已经换了两个摄像组了,这个霍雨桥真的能行吗?
  长梯底下,三人聊完,各就各位。
  苏清朗抬手示意武打演员们过来准备走戏。
  新上岗的摄像师霍雨桥走到摄像设备前,一边查看、调试摄像机器一边同剧组给配的两名摄像师沟通一会儿要拍的镜头内容。
  摄像设备是由剧组提供的,人来了就能直接上岗。
  通过昨天的几小时谈话以及早上到片场的观察、与导演、武术指导沟通后,霍雨桥对自己的工作内容以及要面临的挑战,基本都了解了。
  好几年没拍过电影了。
  今天来到这个剧组的片场,当初的那种对新鲜事物的新奇感又出现了。
  希望不会很快让他觉得无聊和失望。
  导演陈鸿云回到监视器前的位子,一坐下来,旁边的副导演捧着手机将脑袋凑了过来。
  “陈导,我上网了解了一下新请来的摄像师,他只拍过一部电影作品,虽然拿了‘最佳摄影’奖,但都好几年没有拍过戏了......”
  能行吗?
  这些陈鸿云都清楚了解,也听出来了副导演话里的担忧。
  陈鸿云呵呵一笑,搬出自己来进行举例:“我这把老骨头都30年没有拍过戏了。”
  啊,那个,这个,我没有质疑导演您的意思啊!副导演尴尬得脚趾扣地,立马改口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我相信新摄像师一定能胜任得了呵呵。”
  陈鸿云看过了霍雨桥的作品,昨天也聊了几个小时了,从谈话和谈吐中,了解到此人是有一定实力的。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苏清朗。
  即将正式开拍。
  霍雨桥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毫不吃力的把摄像机扛在了肩头上,一只手抓着机器 ,另一只手攀着梯子上去,到了最佳位置停下,调整姿势,将镜头对准旁边另一架长梯上的苏清朗......
  在场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吃惊,两三人站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没想到这位新摄像师人不壮,还挺有力气的?”
  “看他扛摄像机很熟练专业的样子。”
  “扛着机器整个人半趴在了梯子上,就算底下有人扶着梯子,也很危险啊!”
  “别一不小心把机器给摔了!”
  在国外的大草原上,霍雨桥扛着机器被野生动物狂追过将近10分钟,还是有这一份自信能将机器扛稳的。
  再说了,有人还大言不惭的许诺了:尽管放心专注拍摄,有我在一旁,机器不会有问题的。
  霍雨桥心想:你一个演员要忙着表演,要跟好几名的武打演员配合打戏,还得忙着往上爬梯子,就算留意到我这个摄像发生了状况,也顾不来。
  结果拍摄的过程中。
  霍雨桥一手一肩扛着机器,另一只手跟着苏清朗往上爬梯时,过于专注,脚下不小心踩空了,整个人失衡的往下栽,手有些抓不稳肩上的机器。
  “要小心。”苏清朗伸来的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机器,还伸来一只脚将霍雨桥横挡住了,以免往下掉。
  霍雨桥:“......谢谢。”
  跟澄仔说的一样,还真是一个恐怖的家伙。
  毕竟是第一天进组,又是多年后的重操旧业,得有一个熟悉上手的过程。
  当天的拍摄进度很慢,好在是顺利。
  收工时,导演陈鸿云笑得假牙都要掉了,拉着霍雨桥的手讲了好一通的欢迎加入。
  站在一旁的于景澄等导演走开了,才走上前问霍雨桥。
  “点样?”递上了一包纸巾。
  我好像没有出汗吧?霍雨桥默默接过纸巾,拆开,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
  “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更有挑战。”
  “这是决定要留下来了?”
  拍摄休息的间隙,霍雨桥留意到于景澄人在片场,视线最关注的是——武术团队。
  霍雨桥饶有兴趣的道:“澄仔,你好似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个话题——苏清朗跟我聊了点什么,我点解会同意来这个剧组试工。”
  “但你真的不清楚?”
  于景澄:这是什么鬼话?你和苏清朗是两个人单独聊的,我怎么会知道?
  换霍雨桥疑惑了:“苏清朗找我聊,好似对我很了解,他掌握的信息不是澄仔你透露的?”
  “他只是找我问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霍雨桥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我以为你和他一起联手设计引我入局的,苏清朗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于景澄:“......我们像吗?”
  霍雨桥勾唇笑道:“不像,又很像。”
  “我们认识了二十几年,这是你拜托我的第一件事。”
  于景澄有口难言:我是欠了债,得还。
  其实从港都飞过来之前,于景澄事先跟霍雨桥摊牌了的:
  有一个剧组想要请霍雨桥担任摄像师,根据苏清朗发过来的信息,向霍雨桥大致介绍了《少年宗师杜苏木》这部电影。
  “你从国外大草原回来后,最近在家里没事做,以前不是很想从事影视摄像吗?”
  于景澄提出希望霍雨桥跟自己飞一趟青墩镇,就当帮个忙。至于这活接不接,随个人意愿。
  当作帮朋友一个忙以及借机出去散散心,霍雨桥答应了。
  自认为现在对拍戏不感兴趣,也不认为他人能说服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