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很多人的衣服没多久就没什么形,显得也比较旧。
女同志还比较注重收拾自己,男同志大多觉得男人就得糙,对这些不那么在意,有得穿就行,也就显得比较邋遢。
未婚男士虽然会在意一些自己的外表,可他们也不会花太多钱在这上面,想要娶媳妇就得存钱。
机械厂有很多工人的工作环境也比较脏,容易染上机油等污渍,有那不讲究的下班也不还工作服,整个人还是看起来比较脏。
孔文斌这种注重外表的在这些人中就显得鹤立鸡群,他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而且看起来很新,光是这点就秒杀一大片了。
可这些都是需要钱的,男人也不是不爱美,真男人谁不想要一件军大衣?穿起来又帅又有面子。
只不过能力有限的情况下,很多人会将这些放到后面罢了。
孔文斌的家庭非常普通,并不能带给他什么助力,要不是他自己搭上了王红花的关系,是个嘴甜会来事的,现在已经下乡去了,根本没法在城市里当工人。
工资就那些,钱从哪里来?都是从像原身一样的冤大头身上来的。
依照孔文斌的规格,花的钱不少,要么就是欺骗了很多人,要么就是被欺骗的人里有富婆。
石立夏不信没有一个人都不敢站出来的,所以她让宋恒去调查,看能不能找出愿意豁出去找孔文斌麻烦的。
不需要直接在大庭广众下跟孔文斌开撕,只需要他们在拉扯的时候被卫甜甜看见就行,这样对女方的影响也能降低到最低。
要不是石立夏已婚身份,很容易被倒打一耙,否则她就自己来了。
如果卫甜甜经过这么一系列的事,还是愿意继续跟孔文斌在一块,石立夏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大不了换另一个策略。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那些女性,也怕连累自己,直接揭露孔文斌的真面目其实更能给孔文斌致命一击。
乱搞男女关系,在这个时代会受到很重的惩罚,不仅工作没了,还会要进去蹲棚子的。
石立夏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直接杀上门来了,这种事对女性是很不友好的,哪怕是受害者也会被人说三道四。
孔文斌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女同志?估计是我对象来找我了。”
敲门人是个憨的,换做别人也就不吭声了,他非要大声道:
“不是卫厂长的女儿,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同志。”
孔文斌脸色一僵,顶着一群人目光硬着头皮道:
“那可能是来找我谈工作的,谢谢你了,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孔文斌急着将敲门人赶走,偏偏事与愿违,敲门人道:
“不是公事,否则我们就放她进来了。”
哇呜——
办公室里的人强忍着才没起哄,可表情不再隐藏,都饶有兴味地看着孔文斌。
敲门人的嗓门很大,隔壁办公室的人都探出头来,想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孔文斌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得去跳个火盆驱散身上的霉气。
他不敢再耽搁,生怕敲门人再说些什么不得了的话,直接大跨步朝着外面走。
走了几步他想起什么,又赶紧回头,朝着办公室里的人沉声道:
“赶紧把手里的工作完成,下班前全都要交给我!”
说完就跟背后有人追赶似的大跨步走了,那速度跟别人跑步差不多。
孔文斌一走,办公室一下沸腾起来,隔壁的人也跑过来凑热闹。
别看宣传科大部分都是男同志,照样很八卦。
“这是啥情况啊?”
“不知道啊,孔科长不是要结婚了吗,咋的还跟女同志掰扯不清呢。”
“你们也别听风就是雨,啥情况都还不知道呢,这么乱说话回头成造谣了。”
“少来,要没什么事,刚才他紧张什么?”
孔文斌的作风跟厂里其他男人有很大不同,很多男人很瞧不上他,尤其他还特受女同志欢迎,更是喜欢不上来了。
不光是光棍会被影响,结过婚的男同志也没少被婆娘絮叨,说他们怎么就不像孔文斌同志一样爱干净,知道体贴和尊重女性。
不过是一天没洗脚,就能唠叨好多天,以后每次吵架都能拉出来说事,然后用孔文斌做例子。
这就罢了,孔文斌没啥能力,没干出什么成绩,不过是普通话标准点,声音好听点,在晚会的时候出风头,可一年能有几场晚会啊,竟然年纪轻轻就要成为宣传科科长,这就让很多人感到不服气了。
现在有他的热闹看,一群人特别地激动。
“我也是服了你们了,在这叽叽歪歪猜半天有啥意思,过去看看啥情况不就知道了。”人群中有人吆喝道。
不少人都心动了,尤其是宣传科的人,现在还没有尘埃落定,宣传科科长一职花落谁家尚未可知呢。
“可现在还没下班,咱们这样过去会不会不大好?”
最近厂里气氛不大对,所有人都谨小慎微,避免犯错,省得被拉出去当典型。
要不然换作平时,早就找借口跑出去看热闹了。
石立夏看一群人在那说了半天也没什么动作,她直接就走出办公室,只是她手里还拿着文件。
大家伙看到之后,仿佛都打通了任督二脉,也纷纷跟风给自己找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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