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一直都是不同的。
  “芜湖!”安妮了然一笑,点点头道,“那祝我早日能喝上景律的喜酒。”
  景霖白也不扭捏,点头道,“嗯。”
  装睡的付之南心里腹诽:还嗯,嗯个屁啊嗯。
  安妮看这一次景律是动真心,心里暗叹:这律政界第一高岭之花总算是被摘下,虽然不是自己但安妮同样开心。
  希望痴情的人能得到回馈。
  车子刚发动,付之南就假借被引擎声吵醒,揉揉眼睛嘟囔道,“怎么了?”声音浓厚的抹不开的倦意,听起来就是熟睡的人被吵醒时的感觉。
  付之南的演技果然很好。
  “吵醒你了。”景霖白抿紧嘴角,有暗自怪罪自己不小心。
  “不是,只是睡够了。”揉揉眼睛,付之南左右查看发现居然在车里,“你忙完了吗?”本来想伸个懒腰,奈何车里空间不大。
  懒腰伸到一半而中道崩殂。
  “哎。”没伸到懒腰,付之南悻悻收回手,看向一旁的男人摸摸肚子,“景霖白,我有点饿了。”
  景霖白:“饿了,那先去吃宵夜。”
  “好!”
  到这个时间段还在开的饭店不多,之前也有过几次加班太晚一起去吃饭的经历。所以景霖白知道现在哪个口味清淡的店还在营业。
  绕了二十分钟的路到一家海鲜酒家停下。
  “这家海鲜不错,南南你尝尝。”景霖白体贴凑过去给南南解开安全带,“只不过不能吃太多,否则今天晚上睡不着。”
  “好!”
  付之南跟景霖白下车,酒楼很大。而且很明显景霖白是常客。车子一到马上就有泊车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停车。
  “景律师。”经理出来迎接。
  “嗯。”这家酒楼的老板之前有过一些麻烦,景霖白帮忙打完一场官司之后就一直是这里的贵宾。
  “南南,你想吃什么?海鲜还是?”景霖白表情堪称温柔,主动牵起南南的手,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
  付之南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牵手,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回来可又无果。气得最后瞪了老变态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我都可以,只是饿了。”
  “嗯。”景霖白带人走到电梯间,这酒楼很高,他有专属的包间。
  服务员把人带上14层,再送进包间里招待好,顺带把点的菜下单。
  “这里好大啊。”付之南捧着茶杯,环伺周围。就看装修就知道不是便宜货,随随便便都是大几万的装饰。
  按理说这样的装修要多贵的菜才能赚回本?所以,这个酒楼很可能不是单纯的酒楼,是一些人聚集的场所。
  要说现实,付之南也进过这种酒楼。那一次刚成年什么都不懂,就被人带到这里。直到看到那些前辈艺人或者是新晋小花。
  那些都是一线流量,一个个也都跟没骨头似的的黏在那群人身上。蹭着笑着,看到付之南进来也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这个圈子一直很乱,不管是圈内的人还是和那个圈子的。付之南一直洁身自好,也是因为受不了。
  看到到这一幕,付之南恶心得不行。想跑但是又害怕。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吓得腿都软了,假装上厕所跑出来就不敢再回去。
  后来实在不行,就跟经纪人姜哥说我不想去
  但说来也奇怪,从进去到出事之前除了那一次之外,就没有再没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怎么回事。
  不过姜哥也没有说过,付之南就没问。
  “南南,你想吃什么?”景霖白翻看甜品那一本,“这家的中式甜品做的不错,但是蛋糕就差一点,但也还好。”
  “好。”现在就只要餐前小吃,但付之南嫌弃水果酸就没有吃。努起嘴把筷子夹住,晃晃脑袋也没掉下去。
  景霖白含笑看着南南动作。
  “景律!”
  这家酒楼的老板,在听到景律难得过来之后,马上就过来见一面。上次那件事多亏景律,怎么感谢都不过分。
  付之南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去看。在看到进来的男人之后瞳孔一缩,满脸震惊,完全忘了该怎么反应。
  “付先生。”
  景霖白站起身握手。表情虽然高冷,但好歹有点动作不是那么冷淡。
  付之南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脑袋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股脑的从密闭的柜子里用冲出来,都是关于这个男人的。
  付麟。
  此时的付之南好像被丢在暗无天日的深井里,浑身是湿漉漉冰冷骇人的气息。恐惧的情绪蔓延心脏,将心脏扯的生疼。
  哪怕只是看到这个男人,付之南脚就发冷,寒气从脚底窜起来。
  “景律,没想到你今天居然会来,真是稀客稀客,”付麟已经四十岁,保养得宜所以看起来很显年轻。
  长得倒也有几分帅气,沉淀下来的气势毫不顾忌的外放,叫人心生畏惧。但景霖白也不差,并不露怯,甚至隐隐有压过他的意思。
  付之南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待在原地。
  “带男朋友来。”景霖白点头道,
  “男朋友?”乍一听这话,付麟讶异。这景律认识那么多年,也是知道些脾气,就他居然有男朋友?真是奇怪啊。
  付麟忍不住无礼的去打量这个背对自己的男人。因为背对着所以看不到长相,看骨架不是那么大,看起来是个纤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