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门的弟子一个个唯唯诺诺的模样,不禁让人心生怀疑,姜有仪看不下去,大声怒斥道:“怎的九星门全是一些懦夫吗?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
  那位原本站在岑熙鸿面前的老人咳嗽了一声,冷眼看向说话的姜有仪:“这是哪家的弟子,如此没有教养!”
  姜有仪被他这句话激到了,江深也听不得骂姜有仪的话,握着剑柄的手已经蓄势待发,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将两人的动作打断。
  应淮序和温时卿异口同声地说:“我家的。”这个行为完全是为了方便行事,没想到自己会和应淮序搭上了频,温时卿轻轻咳嗽了一声,看着那个人继续说:“怎么?你是觉得姑娘他说的不对?还是觉得本尊的管教有问题?”
  身旁的人轻轻笑了一下,原先的沉闷似乎在此时烟消云散。但这只仅限于他们二人,被温时卿逼问的那位当下可是结巴着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情况下当然只有岑熙鸿来圆场,他轻身一跃回到那人的身旁,安抚的碰了碰他的手被,自己开口致歉:“我这朋友就是太过注重礼数,还望诸位仙尊仙君莫要怪罪,有什么问我便好。”
  “怎么你现在又愿意再这里说了?”姜有仪也不示弱,被欺负了就是要欺负回去,温时卿猜这是身旁这位胡搅蛮缠的主教她的道理。
  “既然已成刀俎鱼肉,我有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岑熙鸿笑道,他又看向问温时卿,准确来说是温时卿和应淮序:“早就听闻魔尊的忍冬印记早已是炉火纯青,那我说的自然也是做不得假的。”
  “魔尊?!”有人惊呼。
  现在大多数仙门的弟子都没见过魔尊的样子,就算应淮序以真面目示人也没几个人能认出来,更何况是现在易了容跟在温时卿身旁。
  可见魔尊这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九星门的弟子才听闻魔尊二字便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手握在自己的武器上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生怕魔尊现在就出来杀了所有人。
  毕竟,那可是灭了临顺门满门的魔尊。
  温时卿见状,看向岑熙鸿的表情满是意外:“岑掌门,不知您说的魔尊是哪位?”
  “仙尊又何必装模作样,外面谁不知玄夜宗一事有魔尊参与。”岑熙鸿虽然是在和温时卿说话,眼神看向的却是应淮序。应淮序倒是对自己的身份暴露与否毫不在意,他之所以会易容只不过是怕影响了温时卿的名节。
  温时卿眯眼打量了对方片刻,勾起唇角淡淡道:“岑掌门果然聪慧过人。”。罢,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应淮序,对方脸上的易容痕迹缓缓消失。温时卿朝他挑了挑眉,应淮序懂了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朝岑熙鸿走了一步。
  众人只见那人上前一步,双指禁闭,鲜红的灵力萦绕之间,低声几句咒语后,应淮序倏然指向岑熙鸿。灵力打在岑熙鸿的脸颊上,一群弟子紧张极了,生怕掌门出事。
  直到岑熙鸿说:“好了,仙尊现在想问什么便问吧,在下知无不言。”
  温时卿也没再绕弯子,毕竟九星门的事当然是早解决早好,还有白无乾那么一个大麻烦在等着。那些蝶至今还不知道被白无乾引去了何处,比这件事,蝶阵之事才要棘手些。
  “岑熙鸿,当年詹家的事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温时卿问了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但如若这件事一直没被认证,那其他的事也就都是猜想。
  “有。”岑熙鸿闭眼答道。
  “好。”温时卿应道,“本尊曾入过你在詹家设下的阵,据本尊所知,你和詹元风也就是当年的詹家家主是认识的,两人大婚的那天你也去了。”
  “对,我和詹元风确实认识,但也只不过是认识而已。”岑熙鸿回答道,没想到的是他脸上的忍冬印记居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看来就算温时卿在幻境中感觉到了詹元风不纯的动机,居然和岑熙鸿没有关系。
  难道是……
  温时卿在心底想着,旁边的应淮序又问道:“那你又是为何要杀害他们夫妻?在杀害后还不惜设下阵法让人远离詹家,这又是为什么?”
  岑熙鸿闻言轻叹了口气,自嘲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加害他们夫妻,可是詹元风动机本就不纯,我又有什么办法?至于为什么让人离开詹家,只不过是不想让人再次被鎏鸟伤到而已。”
  “仅此而已?”褚玲琅不禁卿怀疑。
  “褚仙君,忍冬印加在身上可是不能说谎的。”岑熙鸿好笑地看着玲娘,继续说:“当年詹家大喜之日竟然会有鎏鸟前来,我当时猜测这和詹元风的所作所为有关。只可惜,等我和鎏清仙尊赶到的时候,詹元风和那两人都已经死了。”
  温时卿眉心微蹙思索着,当时他和应淮序在幻境里的时候,两人若是没被问十七你个一剑捅穿,周岸停来的时候两人一定是活着的,怎的现实中两人到的时候都已经死了呢?就算新婚夫妇这边出了变故,按道理来说周岸停到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发生改变的。
  除非,在结界遇到周岸停的那一次,改变了后面。现实中的周岸停因为没有温时卿和应淮序的帮忙,为了除掉那凶兽元气大伤,所以赶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死了。
  周岸停竟然会记得那夜的事。
  温时卿同身旁的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两人显然都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