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哥哥根本就不知道是三个月的时间转下去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着哥哥毫无血色的躺在急救室里的时候。
  阮夏清一瞬间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戾。
  他想要立刻就去找到苏安安,用同样的方法......不,比捅刀更加残忍狠毒的手段,让苏安安以命偿命。
  要不是被林伯母拦下来的话......
  林伯母说:“不然那孩子要是醒来得知你因他而犯了罪的话,一定会很难过。”
  阮夏清这才停下了手。
  可他还是没有办法原谅苏安安。
  所以在林淮决定留下苏安安的命慢慢赎罪的时候,阮夏清又在苏安安的水里掺了一些能够令人精神饱满崩溃的药物。
  后来阮夏清又特地去那所著名的精神疗养院里探望了苏安安。
  疗养院里边,苏安安呆滞着目光。
  坐在轮椅上任由护士推着他去外面的草坪里晒太阳,他似乎已经彻底认不出阮夏清了,看见阮夏清递来的糖果张嘴就是“哥哥好”。
  他似乎人还活着。
  但,灵魂已经死了。
  临走之前,他给了苏安安的主治医生和护士每人一个大大的红包,希望他们可以在里面多多“照顾”一下苏安安。
  从此以后这辈子,苏安安都再也无法离开这所“监狱”。
  “当我接到林伯母的电话的时候,哥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阮夏清又道。
  他的声音很软撩又好听。
  但苏染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一种责怪的意思。
  他无声的眨了眨眼,慢慢的听着阮夏清继续把话说下去。
  阮夏清双手捧住她的脸颊,额头抵着摔的额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片掺灰的金色眼眸深邃得像是一片无尽的海:“我在想要是哥哥活不下来的话,那我就陪着哥哥一起死。”
  他这一辈子,都要和哥哥在一起。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在乎。
  苏染愣了愣,他有些不知所措,继而被阮夏清亲吻的地方就这么绯红了起来。
  血液就像是火焰一般的燃烧着,带动着整颗心脏都开始飞快的跳动了起来。
  他接不住阮夏清这种纯粹又炽热的爱意。
  一时间有些无措又惊慌不安。
  “可,可是,”苏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潜意识里他甚至不敢去看向阮夏清那深沉的目光。,“那伯父和伯母......”
  “别担心,我还有哥哥姐姐。”
  阮夏清笑了笑,“无论是传宗接代,还是养赡养父母这种事都落不到我的身上......当然,阮家的家业也不是我的。”
  他的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后,又各自重组了家庭。
  现在反而像是朋友一般的相处着。
  反而也很好。
  “可是,你没必要这样......”
  苏染的面颊通红,他甚至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刚想挪开视线却又被阮夏清抬手攥着他的下巴无法逃离,垂耳大兔子垂眸可怜兮兮的落下视线,翠绿色的眼眸里湿漉漉如同一泓清泉。
  在月光下他那白皙的皮肤如同被牛奶浸泡过一样。
  光洁,没有半点儿瑕疵。
  于是阮夏清噗呲一声的笑出来,有些狡猾的眨眨眼:“可是我不放心哥哥你就这么一个人离开,想了想就只有一直待在身边陪着你了。”
  苏染:“不,不会的......”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阮夏清,便只好笨拙的上前用柔软的唇肉蹭了蹭弟弟的唇瓣:“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我保证......”
  “你怎么保证?”阮夏清又问。
  苏染:“......”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苏染。
  迟疑了片刻,垂耳大兔子试探性的道:“你教过我跆拳道的......”
  而且苏安安都已经被他解决掉了,整本书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对他进行威胁了。
  “可哥哥这一次就受伤昏迷了整整三个月,”阮夏清叹了口气,似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哥哥看起来这么善良又好骗,“我如何才能放心下来呢。”
  苏染皱了皱眉,他美味的感觉到了阮夏清的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
  “哥哥跟我回家好不好。”阮夏清抬手托着苏染的面颊,他那微凉的手指蹭着苏染的耳垂轻轻向后,撩开耳边的柔软的碎发,直至后颈处无人触碰的区域。
  他突然发狠似的咬上去。
  尖锐的虎牙刺破了那片柔软雪白的皮肤,血珠也顺着滚落下来。
  “我想要哥哥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每天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我,也只能看我,除了我之外不允许和其他任何一个人说话,不允许接受其他任何一个人的示好.....”
  阮夏清把玩着手里的军用匕首,歪着头无辜的模样就像是一条不怀好意的海蛇。
  这样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
  都没有办法将他们分离。
  “当然哥哥也只能被我亲......”
  阮夏清又用舌尖舔了舔哥哥后颈处的牙印,他又弯眸笑了起来,青薄荷色的眼眸里面幽暗窒息,没有任何一点亮光显露出来。
  苏染愣了愣,他这才反应过来:“你想要...qiu禁我?”
  他从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棘手。
  似乎在他昏睡的三个月时间里,阮夏清的黑化指数已经彻底突破了反派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