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道：“如果你愿意。”
少女道：“我若不愿意，那我走？”
苏离道：“可以，我送你一程。”
少女迟疑了一下，道：“你这么对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苏离笑了笑，道：“我有没有良心，取决于你怎么决定。”
少女轻叹了一声，道：“我确实也已经没有了退路，将一切赌注都放在了你的身上，终究还是因为，我也并不想当一枚棋子。
即便是当棋子，也不愿意当那边的棋子。”
苏离叹了一声，道：“话既然说到了这个层面，那么我也就直接的说了。”
少女道：“你——”
苏离道：“我去了时间长河，见到了一个人，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少女闻言，美眸微微一颤，随即，美眸之中竟是刹那流转出了一抹特殊的七彩玄光。
只不过，这一抹光泽很快就消失了。
这时候，她似乎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身体的某些变化了。
苏离看到了，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说，却远远比说，要更加的有效果。
少女微微低下了头。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少女轻声道。
苏离没有直接开口，而是道：“我其实一直都没有发现，但是却也一直有猜测。
当最不可能的情况出现的时候，有时候，恰恰就会成为最为有可能的可能。
所以，现在，开始你的决定吧。”
少女没有回答。
苏离又道：“所以，月王你的选择是？”
少女叹了一声，道：“这又是何必？我一直都是零，而并不是月王。”
苏离道：“我们很早就见过的，曾经的那个小女婴儿，不是吗？染月仙子。”
少女沉默，道：“你会觉得你自己是苏忘尘吗？”
苏离没有说话。
少女又道：“肯定是不是的，而我也同样如此。我和月王终究并不是同类。即便，我们看起来似乎有很强的因果关系。”
苏离道：“那么，你是否又愿意？”
少女道：“那么，你是否愿意给我一场完整的轮回？”
苏离道：“我尽力。”
少女道：“我的存在，问题是无法真正的解决的。如果可以完美的轮回，那么就需要一次完整的轮回法则加持，同时，要斩掉许许多多对应的因果。
而这是不可能的。
我的存在，贯穿了时间长河，就像是沐雨兮——
这唯一的机会，本就十分渺茫。
而即便有，那也一定是沐雨兮而绝不会是我的，不是吗？”
苏离道：“文明在蜕变，但是也一直在被推衍。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
而事实上，我已经掌握了轮回，也已经有了文明的沙盘底蕴，有了真正的基础。
剩下的一切，已经不会太艰难了。
当然，如果可以，那么，你也可以贡献出鸿蒙研究基地的所有研究结果给我。”
少女道：“我现在是零，所以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苏离道：“我可以帮你洗魂。忘尘寰的能力还是在的。而且——奈何桥也可以存在。”
少女道：“若是那样，我就已经不是我了。我存在于世间的痕迹，会被彻底的洗去。”
苏离道：“我会让你将来真正的合一，让那个诸葛染月真正的回来。”
少女凝眸，看了苏离许久。
苏离正面应对，没有避让。
好一会儿之后，少女零才点了点头，道：“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文明推衍结果，若是交出来，他们的一切就彻底的崩灭了。”
苏离道：“这是你反抗的结果，也是你希望的结果。”
少女道：“但是我不希望彻底的走向归墟。”
苏离道：“不会有彻底的归墟，因为我始终是蕴含希望之源的，我从来没有放弃希望，也不会让世界陷入无尽的黑暗。”
少女道：“我不信，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真善美的你了。”
苏离道：“但，雨兮还是当初那个真善美的雨兮，更遑论，还有魅儿。这些，你能知道吗？”
少女呆滞了刹那，随即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或许是未来，也或许是曾经的过去，但我从你眼中看到了希望。这一次，我别无选择，我暂且信你。”
苏离道：“因为没有选择，也是一种选择。要么你给我镇压，被我强制洗魂，最终走向寂灭。
要么，你配合我，我给世界一份希望，将世界重新洗牌！”
第四百九十七章 达成合作，最后试探
少女就是零，就是曾经和苏离谈过合作的那个神秘的零。
同时，类似于苏离和苏忘尘的某些关系，她同样也是月王。
只不过，零已经完全的独立了出来而已。
如今，零愿意配合，自然是一件好事。
对于苏离而言，他也并不担心零不配合。
零终究还是没有选择。
而且，如今哪怕是零真的不配合，苏离也没有任何损失，也不会有更大的难度。
无非，就是再多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罢了。
以苏离如今的实力和能力而言，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他对于文明的推进、以及对于未来的掌控了。
是的，没有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手段可以阻止。
即便是强行的阻拦，也仅仅只是多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在大的方向上，苏离已经势不可挡。
苏离的崛起太快了，而且，苏离的方向已经完全的锁定了。
在无法限制苏离成长的情况下，最终的结果，其实也已经有了绝对的征兆。
这种情况下，零没有选择！
而且，以零的智力来说，选择配合，确实才是最大的希望——尽管对于她而言，这个希望也同样非常的渺茫。
“希望，你可以做到。”
零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深深的看了苏离一眼，然后，朝着苏离深深鞠了一躬。
苏离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做到！”
零轻叹了一声，随即，她的身影一动，竟是化作了一只淡金色的如同凤凰般大小的美丽鸟儿，刹那之间飞入了远方的鸿蒙研究基地。
而这时候，苏离则在静静的凝视了刹那之后，身影同样的离开了此地。
有些事情，如果有人可以去办得更好的话，那么他也可以不用去出面的。
苏离离开之后，直接就重新回到了酒店。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也都非常的平静。
苏离在等。
鸿蒙研究基地那边，苏离相信，也同样在等。
而这几天，胡辰那边，也有了全新的改变。
他做了一些他想做也曾经愿意做的事情，就像是衣锦还乡，就像是真正的暴发户一样。
确实是很高调，也同样的引起了曾经身边的很多落井下石的那些人的懊悔。
那群人，又继续像是苍蝇一样围拢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胡辰却相当的强势，压得那些人纷纷低头。
这样的经历，可谓是非常的不凡。
甚至，都远远比一些小说都还要来得精彩，也要更加的现实。
不过，胡辰在一番经历之后，反而如同彻底的堪破了红尘，反而觉得索然无味之极。
所以，他变得更加的冷静也更加的冷酷镇定，也更加的有担当了。
在现实生活之中，胡辰就像是踏上过最高的山峰一样，这时候，再去看其余的那些普通的小山，也再不会有什么心态上的变化，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了。
胡辰的蜕变非常的彻底，同时心性的成长也非常的惊人。
苏离对于这件事略微有所关注，但是关注力度并不大。
即便如此，他感应到了胡辰的变化之后，也确实有些惊讶。
不过，联想到此人将来的特殊身份，苏离也就渐渐释然了。
这方面，只能说苏忘尘的识人能力的确是非常强大，其培养能力，也非常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