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保留……」华宇嫻喘息道,他的手神奇地创造出一股融化她全身的热度。「翻崚,你这是在折磨我。」
他的手指停止移动,把她紧按向他,他的心跳彷彿雷鸣。「如果我让你受苦,请原谅我。但你的需要越是强烈,你的喜悦与满足就会越大……」
他的话令她呻吟出声,她全身燃烧着慾望,有如熊熊的火燄,飢渴地吞噬她。她的肌肤变得极端敏感,只要他一碰触她,她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制止自己喊叫。
当他移动她的身躯,目光锁在她最私密的部位,虽然她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她知道她将必须面对另一股更为狂猛的慾望之火。
「噢,洁瑜。」他做个深呼吸,他的手碰触那隐密的地方。她拱起身体,无言地乞求他,甚至毫不羞耻地邀请他,但是他仍然不肯佔有她。
突然,他的吻无所不在,而他所到之处一路燃起熊熊的火燄。
他的头发轻刷过她柔嫰的肌肤,他的手在她身躯上游荡,沸腾她、折磨她。她爱抚他的肩膀、他的手臂,头脑一片模糊,迫不及待等待他爱她。
但他在做什么?「翻崚!」她狂乱的想,无法相信那亲暱的接触。
噢,天,这一定是邪恶的。但失去这种经验,从未体验过……
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并左右摆动她的头,紧紧闭上眼睛,将身躯往上弓起,喘不过气并狂野地悸动着。
火燄在她体内肆虐、狂野、放荡、神奇,他继续玩弄着她灼热的核心,把她带向她不曾想过的境地,她的身躯强烈颤慄起来。
他所煽旺的馀烬火势熊熊,迸发出光与热,突然间,她无法再忍受下去。
「翻崚!」她哭喊出他的名字,不在乎她的行为是否端庄。
他终于抬起头,她知道游戏已经结束了,她再也不用受那痛苦难耐的折磨。
在他坚挺的慾望终于抵向她时,她已经准备接纳他。这次是为了爱,她想着,强烈的情感梗在她的喉咙。
「洁瑜……噢,洁瑜!」他叫唤,迅速并深深地佔有她,使她发出喜悦和满足的吶喊。
他狂热地覆住她的双唇,她感觉他正恣意地解放他压抑的热情。
她无法呼吸或思考……她只能感觉……炽热……烧灼……一波又一波的喜悦,包围她……吞噬她,彷彿准备在她体内爆炸成碎片。
她无法自主地叫喊,从来不曾梦想男女间的欢爱能够如此美妙与狂热,她本以为最多像第一次般快乐,可是今晚更觉刺激和快意。
他总能在她以为自己或许会昏倒时,却带给她更多的喜悦,而且一次又一次呼唤着他的名字。她感觉得出她将要爆炸,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
片刻之后,狂喜在俩人体内引爆,痉挛震撼她的身躯。她瘫软在他身下,紧紧抱着他。她仍被他们强烈的激情震撼住,好一会儿后,她感觉他抬起了头。
他移动身子,抬起她的下顎。「洁瑜,我爱你。」他沙哑地道,他的手指温柔地抚弄着她的肌肤。「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满足。」
「我也爱你……」她柔声道,拨开他颊边潮湿的发丝。「噢,翻崚,不要放开我,永远这样拥抱着我,我所有的快乐与喜悦都已经在这里找到。」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放开你。」他嘶声道,紧紧抱着她。「老天,你永远无法了解,我有多么爱你,根本无法让你离开我。」
她满足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唇拂过她的喉咙,她敏感的肌肤立刻起了反应。她颤抖地轻喘出声,她的手指掐进他的肩膀。
不管未来如何,她知道她永远会记得这一天,直到死亡降临。
………………
清晨时分,暨翻崚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过来。
「暨统领,今天太子和歌舞姬团将要出发前往韶安城,你该回城准备啟程事宜了。」卫恨天在门口说道,看来昨晚他也一直待在这里。
暨翻崚抬起头,看窗纸上有点灰濛濛的亮,再过不久崇文城即将开城门。
华宇嫻娇吟一声,跟着醒转过来。她娇软无力地从暨翻崚怀里爬起来,坐在一旁睡眼惺忪地说道:「天亮了,你要回去了吗?」
她那慵懒动人的姿态,教暨翻崚眼睛没法离开,恨不得把她搂入怀内,再次轻怜蜜爱一番。可惜,他身有要务,不得不暂时离开。
「洁瑜,你呢?」他轻抚她的脸问道:「你要回城去吗?」
「不,今晚我会在你们下榻的地方,偷偷加入歌舞姬团。」她摇头回道。
暨翻崚明白她的话,歌舞姬团有她姐姐,她不用急在这一时。
「我知道了。」他将她的头按在胸前,温柔地轻抚她的秀发。「真希望我们有多一点时间相处,今晚我如果走得开,再过去找你好吗?」
华宇嫻轻轻点头,并暗叹口气,也觉得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消失得太快。
等她捧着他的衣衫,像个妻子般为他穿上,再送他出门之后,她来到赵怀鈺的房间。她从昨天晚上,就有许多问题要问他。
她轻敲房门。「赵叔叔,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华宇嫻推开房门,缓缓步入屋内,看见他心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虽然他很能体谅她对暨翻崚的感情,但老实说她面对他时总像个犯错的孩子。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又和暨翻崚缠绵了一夜──他的房间虽和她隔了一段距离,不过他们的声浪,在夜深人静的空旷处,应该是清晰可闻。
想到这里,她不禁胀红了脸,彷彿被逮着做坏事一般。
「他回去了?」赵怀鈺柔声问道。
「是。」华宇嫻感觉松一口气,他对她态度如旧,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有看轻她的意思,还亲切地招呼她坐到另一侧。
「赵叔叔,您会不会怪我这样……淫荡,坏了赵家的名声?」她羞惭地问道。
赵怀鈺愣了一下。「你当我是食古不化的迂儒吗?」他苦笑说道:「你们是真心相爱,又不是随便苟合,我为什么会认为你是个淫荡的女人?再说,你们原本就是未婚夫妻,老天爷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让你们又重聚在一起。」
「什么?」华宇嫻闻言睁大眼睛,她难掩惊讶地问道:「赵叔叔,我听不懂您说得话,我和他怎么会是未婚夫妻?」
赵怀鈺长身而起,负手走到窗檯前,往外注视着庭院。「宇嫻,我现在要说得话至关紧要,不可传出去,即便是奶娘和宇晴,知道吗?」
华宇嫻犹豫一下。「如果这件事如此重要,为何不能让姐姐她们知道?」
赵怀鈺转过身,现出一丝苦涩的表情。「知道了又如何?反而多担了一件心事。这件事若非关係到你,我连你也想瞒住。」
华宇嫻深思了一会。「您要跟我说得事情,是否和暨翻崚的身世有关?」
赵怀鈺身躯一颤。「他跟你提过了?」
华宇嫻轻摇着头。「他说您知道他是谁,却不肯告诉他。」她定定看着他,大感好奇地问道:「赵叔叔,他到底是谁?」
赵怀鈺长长地叹口气。「他就是桓度。」
「什么?」华宇嫻难掩震惊地站起来。「可是您说他已经……」
赵怀鈺感伤地说道:「是,当年夏丝娜刺杀我的时候,他不巧走进来看见。他为了救我一命,跑过来想抢下他娘手上的匕首,反而被霍暉的亲卫杀了一刀。我倒在地上时,看见他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随后夏丝娜带走了他,我带着伤逃出来,自此后就失去他的消息,以为他已经死了。」
华宇嫻的胸脯急促起伏,对自己的未婚夫婿死而復生,她可说是五味杂陈,或许比赵怀鈺现在的心情还更复杂。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爱上的男人,会是她的未婚夫婿。更让她心情激动的是,如果他们早点知道暨翻崚真实的身份,她姐姐或许就不用牺牲了。
「赵叔叔既然找着了他,难道不打算和他相认吗?」她声音沙哑地问,她眼眶内滚转的伤心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的记忆完全被消除了,他如何肯相信霍暉眼中的叛军首领,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脸色黯然,并慎重交代道:「宇嫻,你下次见到他,也不能透露他的身世。他如果想知道自己是谁,自会去找夏丝娜问清楚。」
「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他或许会相信也说不定。」她满颊热泪,不解地问道。「如果有他做内应,我们就不必强攻韶安城了,不是吗?」
赵怀鈺深叹一口气。「我是怕他一时衝动跑去找霍暉问个明白,那时即便是夏丝娜也保不住他,因为霍暉绝对无法容忍威胁他生命的人存在。」
华宇嫻终于明白了,但她提出一个问题。「赵叔叔,万一起事时,他仍不相信自己是桓度哥,还捨命护着霍暉,您会怎么做?」
「如果他执迷不悟,只有在攻城前把他生擒活捉,以保住他的性命。这要你帮忙才行,你可以约他出来,再用迷药迷昏他。」赵怀鈺毅然决然地道。
华宇嫻想了一下,这确实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好,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