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过吧,不过现在倒是希望您能来帮忙就是了。”
对于仿佛等待着敖樱的手下们离开,专门挑单独会面的时间出现的半晴,更加急迫的请求已经压过了先前的疑惑。不管在什么时候,停滞不前都不是想当然的正确的。
比起在原地毫无意义的思考半晴所掩盖的真相,还不如在知道之前大大方方的邀请这位并不会拒绝自己请求的帮手。
“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最近的情况。刚刚那些只是临时找来的可靠帮手而已。”
“嗯,没关系,你的话看情况处理,不用什么都向我报告的。”
一如既往的,半晴看似随意的把手搭上了南宫的肩膀,没错,应该也和之前一样没什么问题才对。可是南宫很快就发现了半晴的异样,仿佛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经历过了什么一般。一种无法描述的紧张感,虽然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啊。”虽然嘴上抱怨着,不过半晴却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而是在例行的“身体接触”之后来到了南宫身旁,“怎么说我也算是个女孩子,直接忽略我的问候来找我帮忙什么的,真亏你能想的出来啊。”
“哈……对不起。”
虽然并没有看出半晴的不悦,不过南宫还是下意识的道了歉。与此同时那股异样的感觉也越来越深。虽然并没有敖樱生硬的改变那样明显,但是总觉得半晴好像也有什么地方较之以前有了变化。
“没关系,嗯虽然是想这么说,不过你今天的行程被取消了。当然,这是我的命令,不然多半你也不会听吧。”
半晴摆了摆手,“和你所说的一样,最近我连唯一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了,不过姑且算是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
“犯人哦?犯人。”半晴面色平静的诉说着并不能让南宫冷静下来的话题,“这之前灵镜一直在坚持,所以我就稍稍远离了一些她所调查的地方在转悠,幸运的是碰巧看见了一些有点血腥的场面哦?”
“你是说连续……”
从骚乱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被找到的犯人,根据灵镜的说法是,似乎并非一人所为,而是有明确分工的团伙。虽然有好几次在赏金妖怪葵蕾的帮忙下差一点点抓住,不过终究还是少了些火候。随着葵蕾的离去,事情也就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延误了。
“可是她们有四人吧,这样去的话……”
“所以说需要你来听我的命令啊,估计你想的也就是靠着爱和勇气冲上去乱砍一通吧。比起这些,事前的观察可是很重要的。而且,事情并不是灵镜想的那么简单。”
半晴一边带起了路,一边低声向南宫解释着。
“既然你已经知道妖怪的话应该会理解的更容易些吧。一般万物阳寿已尽的时候,都会有专门的‘使者’去帮一把手,其实也就是按照规定的时间把那些本来就应该死掉的人解决而已。她们的工作是十分正规的,而且不可以被打断,而这一次事件其中一部分也是如此,并不是什么恶性的案件。”
黑白无常一样的家伙么?但……只是一部分吧!?
“重要的是之后,只要能知道这些‘使者’要去哪的话,肯定就也能知道哪些地方即将有‘命案’了不是么?虽然我并不清楚灵镜是如何告诉你她所知道的事实的,但是南宫你不妨用这个基准来重新想想你所知道的‘事实’吧?”
身为监察官的灵镜没有任何理由在这种关乎到“监察官”,以及千面老师管理区域的问题上撒谎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什么不符的地方,恐怕也只是因为事情的对接上出现了问题。毕竟看到的东西变成脑补的“事实”,并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尽管眼见为实但是也有很多种情况会导致偏差,如果在这个已经出现了偏差的基础上再将“事实”转述给他人的话,第二个所理解到的“事实”肯定也会在细微的地方出现缺漏。这种偏差也就正是小孩子们的那“传话”游戏的精髓,往往一句话传到最后就完全的偏离援原先的意思。
描述一下的话可以把“真实”比作一个立体的东西,单个的信息是无法确认的。
灵镜给出的说法是,在与葵蕾一起行动的时候,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碍。第一次葵蕾负责阻止了他们,而灵镜则是只看到了一个妖怪逃跑的背影。第二次分工明确之后灵镜却遇上了实实在在的那位“阎王爷”,当然那时对方只是在“工作”而已。在那之后葵蕾就没有了委托,可是事件却一直在发生着。
葵蕾所阻挡的器灵似乎也是可以用什么东西被“雇佣”,想必也是受到了谁的雇佣才会那么做的吧。既然如此的话……好像……
“想明白了么?这件事里除去一些意外情况之外,谁有完全的作案时间,又同时具备作案的前后条件?”
“……葵,葵蕾吗?”
综合起来看的话,只有那家伙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来了。既然是赏金妖怪的话,她也一定不会缺钱,那么用钱去雇佣那些器灵来合作演一出戏的话,就可以完美的制造一个“正在阻止骚扰的葵蕾”这样的角色了。仔细想想话好像也能明了,灵镜关注的重点一直都是她所见到的事情,而却完全没有在意与她同行的同伴葵蕾是否真的在做着“应该做的事情”。
一切都很符合条件,但是……
“可是动机呢?我……完全想不到她有什么动机去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为了钱?但是有功夫花钱冒险去做这种事情,直接完成别的委托要更好吧。而且死者各个媒体也有过报道,基本都是一些并不会有什么特别多的财富的普通人,或者是假扮为人类的妖怪。葵蕾就是搜刮油水,也完全不会抵得上支出的风险和代价。
只要是个正常点的妖怪,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漫无目的的“杀人”,也谈不上什么报复等等,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想知道的也是这个动机,因为目前来看唯一符合的犯人只有她了。”
半晴沉默了一会,或许是南宫的错觉吧,似乎半晴的嗓音也显得有些干涩和沙哑,“所以才久违的带你去找找她,当然……在我有判断之前你可别做什么血气上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