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山上不时传出狗叫,更有狼嚎,还有猛虎咆哮山林之声。这些声音传到山脚下已经很小、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听到的人也只会是一笑置之。
一只小老虎出现在山脚下,看一眼山上,窜入山林之中。虎啸山林,百兽臣服。随着这一声虎啸响起,山林中一切诡异叫声消弭于无形,连同这一声虎啸也是。
“真人,你真的不打算放弃刀的事吗?”小文采问。
“看情况而定。”陈真看一眼天空。天空高远、深邃。他的手按于首阳剑柄之上,镇压剑上的雷霆。
雷霆肆虐,陈真身上泛起淡金色之光。
一声龙的咆哮声从剑上传来。不是剑发出的声音,而是剑上雷霆的声音。雷霆化龙,且随着陈真的见识,化出的龙越来越接近真龙。
“走吧。再不回去,恐怕会镇压不住。”陈真两步,空着的一只手结止剑印。法印落下,暂时将躁动的长剑封住。
“是!”小文采迈着虎步,行走于山林之中。它先行一步,消失于密林中。却是按陈真吩咐,去布阵法。
……
王思聪苦恼地以单手支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茶。上面人下来,他工作轻松了,心倒是放不下。
“有什么可操心的。”陈真拿起水杯,喝上一口白开水。“那些事他们不是会负责吗?你就是想操心,也操心不上。”
“没亲手将它们抓住,我心又怎能安。”王思聪愤愤道。最近又有人失踪了。还是那样,全身血液被吸干,干瘪如干尸。
“上次不是给出线索了。他们还没抓到人?连怀疑对象也没有?”陈真奇了。缩小范围,像捞鱼那样,应该能将她抓住吧。难道现在的大内高手吃干饭去了?
“有怀疑对象了。但负责行动的人说没有线索,不能轻举妄动。”王思聪愤愤地放下茶杯。“他大爷的,暴力机构还谈什么文明执法,直接动手不是更好吗?顾虑那么多有毛用。还他大爷的说,要纵观全局。我呸!都没见他们全局观在哪。”
“可能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陈真替大内高手说上几句。
大内高手可不像其他性质的公务猿,基本上是没有庸手的。有也是极少数。这也就排除了,大内的人吃干饭的可能。既然不可能吃干饭,那他们的行为就是有深意的。
“呵呵……可你不知道。就因为他们的放长线,牺牲了多少无辜的人。明明有怀疑对象却不动手。”王思聪越说越是气愤。“抓住了,再慢慢拷打不是很好吗?怕拷打不出消息就让我来。”
陈真仔细看一眼王思聪。“想不到你还是暴力分子。会满清十大酷刑不?不会你还想拷打人,你真当他们是吃干饭的。”
王思聪默然无语。确实,他冲动了。他竭力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就是冷静不下来。
“罢了,我还是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抓一下偷鸡摸狗的渣渣,再打击一些毒贩。”王思聪有些颓然。
突地,他双眼放光地看着陈真。“你能帮我不。我知道你很能打,只要你动手,抓住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你知道不,一天没抓到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出事。那是一个个家庭。你的心肠就这般硬?”
陈真不语,目光落在过往的行人中。过一会才道,“你希望我出手?”
见王思聪点头,陈真加了一句。“报酬呢?别这样看着我。唐玄奘西行雷音,尚且需以紫金钵求取真经。我的境界不够,自然也得取上一些报酬。”
报酬?王思聪认真地看一眼陈真。觉得怎么看,陈真都不是那种要报酬的人。难道是有深意?
未等他回答,陈真便站起身离开。“我不会插手,顶多在他们钓鱼不上的时候搭一把手。”
“如何?”陈真一走,老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问。让王思聪来找陈真是老头的主意。他知道这样有些不厚道,也就没有亲自出面。毕竟,陈真不是公务猿。
“还能如何?你不是听到了。”王思聪摊手,差点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把茶杯摔到老头脸上。“放长线,钓大鱼。你们的线要放到什么时候,担心线太长,收不回来。”
老头干笑,更近于苦笑。这事他也没办法。他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上面怎么决策他无权干涉。
……
临近黄昏,某大楼的一间房内。有些昏暗,房里的主人并没有开灯。就这么让其昏暗下去,直至真正的黑暗来临。几个人站于窗边,无一例外的,手里都拿着望眼镜,监视着对面楼某间房里的一举一动。
在昏暗的光线中,透过玻璃是看不到站在窗边的人的。唯有从里面才能看到外面。这是一种伪装。所以监视的人不怕暴露。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暴露。
“樱仙,你确定是她?”老头问,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瞪这么大就看不到对面的美景。
“嗯!”张樱仙点点头目光落向对面。“错不了。与她接触的人都没问题。”
“没问题?”老头相信张樱仙绝不会无故放矢。既然怀疑,那她就有理由。
“兔子不吃窝边草。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张樱仙道,不经意地看一眼隐在阴暗中得秦队。她倒是觉得这位秦队有问题。
她摇摇头,打消这一不切实际的想法。秦队可是老同志,怎能怀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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