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突然多出两个人,过往的行人对他们的出现并不在意,似乎他们的出现并不显突凸,只是恰好走到那里般。若没有那一抹溅起的血花,恐怕也没人会注意。
一抹血花飞溅,如山涧中突然迸发的山泉,溅的近一些的路人一身都是。
大街上一位年轻人飙血,刷新路人三观。
“啊!”的一声尖叫,路人赶紧退开。此时的社会风气已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变。自一些好心人做好事被坑报导之后,往前踏一步更需勇气。
没人看到年轻人是如何中招的,也没人发现下手之人就是他前面的年轻人。路人注意到他,已是一抹血花溅出时。
年轻人捂住自己的脖子,似乎这样能减轻痛苦;他冷冷地看一眼人群,踉跄离去。
年轻人过处,路人纷纷让开。路人没注意的是:年轻人是怎么离去的。事后,他们也没想过去注意。仿佛捂着脖子的年轻人与街上过往的行人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匆匆而过。
路人同样没注意,隐在人群中刺伤年轻人的人。
年轻人来到一处断桥底下,惊慌地回首。见没人跟上,慎重地布下法阵,他受伤了,急需治疗。
名山圣地不能去,因为敌人可能会追上,稍有灵气点的山亦然。大酒店也不能去,人多眼杂。现在稍稍多一人都会让他有风声鹤唳之感。密林也不能去,同样怕敌手追上。
凭着本能,年轻人选择了现在的所在。黄色的河水在脚下不远奔涌,带着些许恶臭。不远处是一巨大的排污口。黑水汩汩流出,不时泛起的泡沫是污染严重的一个个明证。
对此,年轻人视而不见。连这些都不能忍受还怎么修行?他脖子上有伤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伤口的劲气逼出。若不是以真气镇压,单这剑气就能要他的命。
看了眼发黑的排水口,年轻人觉得不大保险,取出一把刀镇于身前,以刀压阵。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盘腿打坐。
刀为金刀。刀上金光流转,似有一金色蛮荒巨兽蛰伏于刀中。巨兽一出,可是要噬人的。可仔细一看,刀上金光有些许暗淡,刀身上还有一肉眼难辨的缺口。
打坐的正是金刀太岁。稳操胜券的金刀太岁,不知为何输了半招,落得现今这一模样。
……
陈真穿出人群,咳嗽一声,以手捂嘴,只见一缕鲜红。隐隐可见一金色的小刀藏于鲜红之中。过往的路人没注意他的异样,他也不显异样,除了偶尔咳嗽之外。
若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虎口微微有异样。
“见鬼!海城来了那么多老怪物,我若不收敛气息的话,一天与一个交手,哪怕胜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也会重伤而死。”陈真一脸凝重地想。若没必要,他还真不想与这些老怪物发生冲突。
陈真敛去周身气息,哪怕在修者眼中,也变得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一般来讲,普通人的话,只要不招惹修行者,修行者是不会动手的;除了像金刀太岁这种喜怒无常,只看念头杀人的修者之外。
“你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陈真给南怀仁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出事了?不应该啊!以南怀仁老骗子的狡猾,又怎么会出事呢?”
手指不规则地动着,在卜算。
有惊无险!得到答案,陈真转身往鲤山回走。既然南怀仁没什么事,也就不必过去了。他有些想不明,为什么一把刀,一副盔甲,一阴灵,一剑,一弓,会引来那么多高手的窥视。难道他们缺神兵,或缺打手?可都不是。那么这些高手究竟为何物所引?
……
秦山上,林木幽美,若以美的心来看的话。天际不时划过雷霆,隆隆的雷鸣声震得人发栗。最起码,欧阳小姑娘就在雷霆下栗栗发抖。
南怀仁将她挡于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一高一瘦,神色阴翳的两位男子。在两位男子身后,还有一位华服少年。华服少年才是正主。
这一行人是在秦山上与他们遇上的。一遇上便对欧阳小姑娘惊为天人,心旌摇荡之下,色心起,打算强迫人家干某些不能描写的事。南怀仁在他们看来就一老头子,何足为道。所以,他们不顾虑南怀仁,当着南怀仁的面动手动脚。
南怀仁先是送两男子一巴掌。两男子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没料到南怀仁会反抗,没防备之下,自然被扇红脸。
“哼!”南怀仁一声冷哼,声如雷震,打断两男子的幻想。“梦醒了吧!不想死的话——滚!”
“你谁啊!敢占小爷女人!还敢对小爷动手!阿二,阿三,给小爷往死里打!”华服少年两眼望天,背负双手,看都不看南怀仁,如同前面站的是蝼蚁,颇有高处不胜寒之态。
“慢!”南怀仁还想多说。可惜人家不把他看在眼里,自然就不在意他的发话。扑上来的阿二、阿三非但没停手,反而攻击更加凌厉。刀刀致命,剑剑往死里挑。
能不往死里挑吗?阻止少主吃美人,少主心情自然不爽。一不爽,自然就得有人出气。弱势的南怀仁就是最佳选择。对于某些人来说,别人的不幸,就是他的幸。
“诸位,做人不要太过分。过分会遭雷劈的。”南怀仁话有所指,挥动法剑,有所克制。他还不想闹僵。“你们长辈没教你们怎么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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