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万里无云,距离打发走杨医生已有数日。时间有若流水从指缝划过,怎么抓也抓不住。
能长生乎?陈真在思索一个深奥的问题。他倚着窗,看向苍茫的天际。一艘星际友人的飞船无声无息地划过。他们是来查先前失事得几位星际友人的,就是被陈真作挂的几位。
无缘无故地失去踪迹,自然会有人来查。陈真对飞船视而不见。
飞船在天上划过,划落难寻的轨迹。一会出现,一会消失。船上,几位长着肌肉,着暗绿铠甲的星际友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仪。可任凭他们眼睛挣得再大,仪表也一无所动。
“多佐,好像不是这边。”一瘦高的星际友人一拉地图,屏幕上当即出现七大洲的图像。这图比国际版的还要清晰,具体到海上有哪条鱼在游。
“就在这个方向。”瘦高的星际友人指指南极。“他们破坏了我们的行动。”
说他们的时候,屏幕上出现几位南极洲特种部队成员的身影,连表情都清晰映现出来。
“他们想夺取我们的技术,捉我们做活体研究。”瘦高星际友人补充。眼神中不现一丝愤怒,反倒有即将迎接挑战的跃跃欲试之色。“干掉他们,将会是我们一件很有趣的事。”他的手在胸脯上摩擦着,擦出火花。
“磷,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多佐看一眼屏幕,再看一眼下方的万里长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们都避免一个话题。什么话题呢?“既如此,那我们走吧。”
飞船开动,在经过一座山脉时绕开。这座山叫昆仑。
星际友人早已离开这片天空,陈真并没有收回目光。他看天空并不是为了看星际友人,正如人处于一定职位,却有好色者,好名利者,好财者之分。他看天空为的是感受那份深沉、高远、浩大。
铃声响起,陈真看一眼手机。老头的电话。
“陈真,有空吗?我这里有一新任务。别忙着推脱,你可是答应过两次出手的。先前只出手一次。”老头如一老狐狸般斤斤计较。
听声音,陈真便可以想象出,老头是如何用贰佰伍的工资忽悠新人入岗的。厚脸皮,牙齿少一点是成功的两大守则,老头这两点几乎都占了。
“那你说吧。”陈真打算姑妄听之。他能感知到,老头找他没什么好事。“别干缺德的事就行。”陈真补充一点。
“怎么会呢?”老头打哈哈。“也就跟一考察队考古而已。”
“考察恐龙化石?”
老头沉默一会,才答道。“不,考察古代某位帝王的墓。”
陈真直接挂断电话。考察古墓的事也能干?这可不仅仅是缺德了。起码,他就不喜欢自己挂了之后,有人过来打扰自己的沉睡。推己及人!
铃声再响,陈真理都不理,直接把手机放进土到不能再土的挂包中。看是放进挂包,实则是放进另一法域。法域中可接受不到信号。
“谁?”陈世美问。他找陈真谈起修仙的事。财大气粗的他很快便成为龙虎山外门弟子。
“一老头。”陈真简短回答。对于陈世美加入道门倒没什么意见。
多数人修行为的是强身健体,至于所谓的神异则是可望不可及。还有一些则是为卖弄神异。以陈世美的为人,自然没这方面的忧虑。
“老头?”提及老头,陈世美也不多深究。“怎样,与我一同修行如何?我见你喜欢国术,才有此一说。”
“谢啦!不过我本身就是修行者。”陈真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起,转身离去。
陈世美看着陈真背影,露深思之色。
春日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小草长出嫩芽,连一些花儿也即将绽放芬芳。几只飞鸟在树梢掠过,叽叽喳喳的,胖嘟嘟的身体看起来很是可爱。望海校园内,到处可见欢快。
“有人要做自由落体运动!”一位胖子突地打破宁静。
自由落体运动?学生们表示陌生。这个字眼上一次提起是什么时候来着。似乎才刚不久,也似乎很久、很久了。一些老职工只能在记忆中找到这个名词。
“谁又想不开啦?”一些人向着即将发生自由落体运动的地方走过去。
为什么说‘又’?曾几何时,自由落体曾是望海的一大特色。每年都要落几个人。
出事的地点正是陈真初次与乐乐相见的那栋楼。乐乐改邪归正,楼里就没恐怖事件发生,难免会被一些自觉生无可恋的人摸上楼。乐乐在的时候,一些人上到一半便被吓跑,另外一些则做了自由落体运动。
“阿牛,发生什么事了?”陈真问郭阿牛。不用挤都有人给他让开一条路。赤脚大夫这一身份还是很好使的。不过,同学们可不是这么认为。他们私底下叫陈真巫医,极度邪恶那种。
“陈生,楼上的那位学生似乎为情所困,要做自由落体运动。”郭阿牛简略道。已经有人上楼了,他与一些保安负责拦截外人靠近。陈真不在拦截之列。不过,陈真并没有上前,与围观者站在拦线之外。
“小心点。”陈真提醒,看向楼上。仅看一眼,他便转身离去。楼上的那位兄台有人照应,用不着他操心。也确实如此,他走后不久,楼上的仁兄便被解救下。
“小倩,我厉害吧。”张纵横得意洋洋。正是他用术法护住楼上的仁兄不掉下去,才给救援人员展开救援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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