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不吃香啊!陈真感叹,顺手第七次把小雨拉回来,按住地上···干一些没牙齿的事?错了,按她在地上,任她哭,自己则大方地欣赏西天落霞的美景。
“哭什么哭,再哭我打你。”陈真露出恶狠狠的一面,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充分地展现出封建社会地主阶级的丑恶模样。
哇!小雨哭的更大声。“连你也欺负我。”瞬间感觉这世界没爱了。除了家人、朋友,其他的都是坏人,而陈真则是坏人中的坏人。性质与魔中之魔类似,都是超邪恶的存在。
“口误!口误!”陈真挠头。怎么不小心就说出来呢?我本性是一个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打人?扫地不伤蝼蚁命,说的就是我这类善人。“别哭了,我怎么会欺负你呢?”
“你滚!你滚!”陈真当没听到。看了看脚下。六楼,挺高的。怎么隐隐有一股眩晕之感?错觉!一把抓起小雨,扔到护栏之内。护栏内哭声更欢。
“你跳下去了,我怎么办?”陈真跳上护栏,站在护栏之上,衣袂飘飘,如遗世独立的仙人,若不考虑洗的褪色的衣服的话。鞋子还是那种古老的布鞋,类似道士穿的那种,灰白灰白的,不知多久没洗。
“别误会。我是说,”看着小雨带着熊猫眼看过来,陈真解释。还不忘递给她一面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小雨渐缓的哭声又大了。自己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你跳下去,我就在你旁边,这样别人很容易怀疑我推你下去的。你要跳也得挑别的时间跳。”
小雨恨恨地看着,陈真不觉,(背对着,当然看不到。)依旧自己的理论,“你要自由落体,也不能在这里自由落体。我每天在这里看风景。你这一跳,污染了环境怎么办?”看不见小雨恨恨的眼神,陈真又加了一句。“影响此地的风水怎么办?”
“坏人!”小雨加了一句,又埋头在地上哭。
等小雨哭了一会,快没力气了。陈真递过盒饭。“好了,别哭了。警察大叔会查清楚的。”都不记得自己当初为何会买盒饭。一念缘善吧。
“嗯,谢谢!”小雨摸摸肚子,还真是饿了。哭了一会,也想开了。想起自由落体的念头,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若自己去了,家里人怎么办?他们肯定会很伤心。她来自农村,家里条件并不像城里人那么好。就她一人读大学。记得当初来时,弟弟羡慕的眼神,母亲殷切相盼的目光。想到这,她越发觉得自由落体的愚蠢。
风吹来,带的寒意不再那么明显,处于正常人能接受范围之内。小雨并没感到什么不妥。就连莫名递过来的人字梯与锤子也没怀疑。不知说是神经大条,还是选择性地遗忘。
“你每天都在这里看风景吗?”她抽咽着道,差点被呛到。陈真及时递过一瓶农夫山泉。
“慢点。偶尔来一次。”陈真说这话时看着楼梯口,意味不言自明。楼梯口阴森森的,像一个张开大口的巨怪。见此陈真眼神凌厉,目泛金光。小雨一普通人,看不到这些。
“那么锁是你敲坏的?就是楼下大门的锁。”小雨追问。“你惨了,破坏公物!”
“不是。”陈真否认。看神情似乎真不是他。破坏公物这么低俗的事他可不屑去做。要做也得做大事。如拳打南山幼儿园,脚踢北海敬老院。“我也是看见锁开着才上来的。我送你回去吧!别多想,警察大叔会查清楚的。清者自清!这是一个讲法治的社会。”
这话说出来连陈真自己都不信。法治?清者自清?也就骗骗小雨这种不通世事的小孩子罢了。
陈真咳嗽一声,“走吧,大叔送你回去。不早了。你朋友会担心的。”一句‘大叔’暴露了他的心理。
“谢谢你!”小雨点点头。“你是好人!”还不忘给陈真发好人卡。
一听‘好人’,陈真脚步一顿。只是一瞬息,连在暗中窥视的某鬼也没发现。“是吗?村里人也常这么说。”陈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显得很是真诚。不过村里人有这么说过吗?有,只是他为人谦逊不记得而已。
“你怎么捂着胸口?是被我撞到···”
“怎么可能?我这么壮的一个人,就算被一头牛撞上也不会有事。”看到小雨愧疚的神情,陈真拍着胸口保证。
“骗子!吹牛不打草稿。”小雨展颜一笑,活脱脱一只笑着的大熊猫。当然诚实、厚道的陈真是不会说出这些的。
送小雨回宿舍之后,陈真再一次踏上c-14号教学楼。气息绽放之下,漆黑的楼道亮如白昼,连那无处不在的阴冷之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在吗?”陈真依旧问着上次来时所说的话。远远看来,他就是就像一位听话、乐观的邻家大男孩。可在近处,你会发现,哪怕是他的一个眼神都会给人莫大的压力。道行稍弱些的阴灵之物,在他眼神之下甚至有隐隐崩溃的迹象。
是功行如此?还是阳气使然?正为阳,善亦为阳;正念为阳,善念亦为阳。无欲则刚!心存正念,鬼神皆惧!或许说的就是这吧。然,古亦言:有心行善,虽善不赏;无做恶,虽恶不罚。此中的界定又在何处呢?
“故人来访,你不出来迎接吗?”看着空旷的楼道,陈真开口道。“你该不是想借故拖到夜里,与我秉烛夜谈吧?可惜,今晚我没时间。”说完,陈真在墙上轻拍三下。从不远处的墙中弹出一道红色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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