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林摩斯没有把好友的提问放在心上,又转头对另外两人说——
“不如你们也参与这次解剖,好好学习一下验尸相关知识。”
景栗和肖然再度开启默契模式,肩并肩笃定摇头,动作整齐划一。
林摩斯摆出教导主任脸开始说教:“合格的警探,必须要学会从容面对各种状态的尸体。”
景栗的脸上写满了抗拒:“那个…我一定会努力成为合格的警探…但是…一下子上升到解剖…这…这力度实在太猛了…我脆弱的心灵恐怕hold不住…”
“hold不住?…”对于未婚妻的离奇用词,林摩斯完全摸不着头脑,也不想浪费时间多问,直接安排差事——
“那你们两人就去和孟探员一起整理现场物证,务必要仔细检查钱墨的随身物品,或许能够找到重要线索。”
“保证完成任务!”肖然敬礼表决心,而后一秒都不耽搁,拽着景栗离开,嘴里还悄声碎碎念——
“赶紧逃赶紧逃,万一他改主意就麻烦了!”
华生穿白大褂和戴手套的时间比平时久一些,好多事他不敢去面对,可又不得不面对。
林摩斯没有注意到好友被口罩遮挡的反常表情,先指了指钱墨的尸体,说道:“从这具中年男尸开始验起!”
钱墨的衣物和随身物品被众位探员查验了三遍,发现他从里到外的衣裤都很旧,开线和磨损的地方几乎没有缝补,这很符合单身独居男人的特征。
他口袋里的东西很少,一个棕色的老旧皮夹子,里面装着五块零钱,半盒老刀牌香烟,一盒火柴。
最为特别的是,皮夹子里有一张合照,是他和女儿钱颖之,繁花盛开的背景下,父女俩笑得分外灿烂,和残酷的生离死别现实构成明显的反差。
此刻的他们,已经在阴间团聚,令此段亲情故事悲上加悲。
经验丰富的孟津最先发现了疑点:“钱墨的随身物品里,缺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这件东西的缺失,和我们目前的推测是矛盾的。”
在这个探案团队里,景栗和肖然同为菜鸟级别,他俩在探讨案情的过程之中,都是跟着其他探员的思路在走,不约而同地问道:“什么东西?”
孟津故意卖关子:“我把这个发现问题的机会留给二位新人。”
肖然对自己的推理能力并不自信:“机会应该留给有准备的人…给我…太浪费了…”
孟津代替冰山探长调教小表弟:“严肃点,好好思考!”
这项解怨任务关乎到生死,独教授都没有去夜店蹦迪的心思了,恨不能24小时在线,积极指导行动,不过他不擅长破案,苦思冥想也无头绪,只得说到——
“屠豪忙副业去了,我立刻联系他,找专家来帮你解答难题。”
但是,景栗突然灵光一现,意识到了关键:“是…是少了家门钥匙,对吗?”
她没有学过刑侦,不过独居多年,当单身狗的时间也不短,每次出门前都得确认一遍手机、钥匙和身份证这“三大件”有没有带,其中钥匙最为重要,其他即使忘记,只要钥匙在手,分分钟能回家取。
“没错,就是钥匙!”肖然茅塞顿开——
“犯罪现场发现了一条一米多的拖状血痕,综合尸体位置等因素推断,那条血痕是钱墨杀掉陈氏兄妹之后,从客厅趴向门口时所留下的,这就说明此人在重伤之下还有极强的求生欲,他的目的只是杀人,而不是和对方同归于尽,那就肯定会带着钥匙,不然作案怎么回家呢?所以…他大概率不是独居!”
肖然虽然反应比景栗慢了半拍,但他毕竟是接受过神探表哥魔鬼特训的人,分析的思路清晰且周密。
菜鸟小队二人组欢乐击掌,景栗庆幸能在此魂穿世界遇到默契同伴,不用独自傻傻做小白。
孟津对两人的表现很满意,又补充道:“我怀疑和钱墨住在一起的,很有可能是男人,大老爷们儿同在一个屋檐下,日子过的糙,衣服都是将就着穿,破损了也没有及时缝补,眼下住址没什么线索,只能先去一个地方碰碰运气。”
肖然抢答此题:“火柴盒上有‘老友酒馆’的标记,可以去那里打探消息!”
“聪明,有进步!”孟津不像冰山林摩斯那么冷酷,他教导新人是以鼓励为主,接着说道——
“我知道老友酒馆的位置,现在就过去问问情况,你们…”
这时,楼道有杂乱的声音高声喊着——“着火啦,资料室着火啦,快来人帮忙!”
景栗差点忘记,今晚毛正的人会烧毁圣德女中案的旧案宗,幸亏她已经提前把案宗转移走,站在信息链顶端的女人就是这么有先见之明。
肖然是热心肠,当下就打算冲出去,但孟津却阻止了他,另派了一位探员过去看情况,并说道——
“各个科室都有值班的警员,救火足够了,我们这边安排一个人去帮忙就好,其余人继续归类证物,大家谨记,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乱了阵脚,先守好自家的门,再去管别人的事!”
他的话乍听起来有各人自扫门前雪的自私意味,但是景栗越想越得有道理,假如一听着火的消息,就全员都跑去当热心救火英雄,那证物谁来看守?
如果被毛正的手下钻了空子,趁机偷走证物,那重案二组哭都找不着墙,此外景栗猜测,孟津以前很可能吃过这样的亏,所以防备心才会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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