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连玦装不了。
她拿枕头挡住脸,哭丧着脸。
“呜呜呜赶紧结婚吧………我受不了了……早死晚死都要死……我受不了了……”
傅琛低低地轻笑了声。
……
成亲这天,连玦精神不是一般的差,那简直叫差到极点。
因为傅琛这个禽兽,昨晚预演什么的忙到了半夜,她翻来覆去地试婚服也很累,结果谁能解释一下他为什么那么累却还......
禽兽啊!
连玦面无表情地看着黄铜镜子,年长的侍女正在拼命地忘她眼下和脖子上扑粉。
等到那些黑眼圈的黑眼圈,痕迹的痕迹被完全遮住,连玦也感觉自己像是丢进粉里被重新捞出来了一圈了。
到处……都是粉……
这该死的傅琛!
整座城市张灯结彩,喜庆异常。
皇家的仪式又复杂又繁琐,幸好身边有喜娘时刻提点,总算是应付下来了一整天的恐怖试炼。
从白天到黑夜,所有的一套形式结束,喜桌吃完一桌又一桌。
半夜时分。
连玦嫌弃万分地一条条褪下身上的喜服。
光脱还不行,一边脱还要一边骂。
“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怎么这么难解啊!”
她现在只想扑到床上睡觉……
这些该死的条条带带!
无精打采的某只,耳边传来了房门的吱呀声。
她抬眸,修长身形推开门走进来。
同样一身喜服,他关上门,视线落下来。
看到女孩垂头丧气的样子,他走过来:“怎么了?”
“衣服,脱不下来。”
连玦视线落在他身上。
不知道应付走了多少桌宾客,面色竟然也稍显疲惫。虽然几位王爷已经尽可能地帮助他减轻负担了,但宾客的数量仍然是多到吓人的地步。
邻国的皇子、大洋彼岸的使者、南朝上上下下的皇亲国戚……
他现在还有力气走回来真是个奇迹。
傅琛在她面前停下来,蹲下垂眸一一解开女孩身上的束带装饰纽扣。
连玦打哈欠打哈欠……
她困的眼泪都流出来。
脑袋昏昏欲睡地转来转去,十分搞笑。
傅琛看了一眼,唇角也微微一勾,“陀螺?”
连玦打了他一眼,靠在他肩膀上,眼神有些委屈巴巴,:“你……啊……哈……不困吗?”
女孩又打了两个哈欠。
“当然困,”他瞥了她一眼,微微勾唇:“但那又能怎么办。”
“好了。”傅琛把女孩的琐碎外衣全部解开。
连玦低头,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里衣。
她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的衣服。
“那你的呢?”
连玦伸手帮他解扣子。
“扣子小,你解不开。”
傅琛脱自己的并没有什么耐心,左撕一下右撕一下,身上的衣服就分成两半了。
连玦:“……”
看起来更像禽兽了。
也许是想到什么,褪中衣的时候,傅琛抬眸看了她一眼。
顿了顿,把她推向屏风后,语气温和:“有备好的水,去洗澡。”
连玦求之不得,拿着换洗衣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