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红妈妈笑着说:“进了芳菲阁,客人想如何玩就如何玩,你想死还不容易。不过,你死前,得给妈妈我赚个金山银山出来,越是贞烈,越是清纯,越是琴棋书画都会,客人越喜欢虐待你。”
“你个畜生!”梅鹤轩挣扎着站起来,挡在妹妹们身前。
“啪!”谢红鸾直接给了对方一耳刮子,“读书人的傲骨,在妈妈我这里一毛不值,人都是有价格的,你也不例外。”
“娼妇!我跟你拼了!”
梅鹤轩发怒的冲了上去,睚眦欲裂。
“噗!”谢红鸾身后的大汉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梅鹤轩立刻受伤吐血,身体软作一团,被梅家人惨扶着。
“哼!蝼蚁,打死了又如何?区区五十两银子的贱命!”
谢红鸾朝手下护卫摆摆手,五大三粗的打手立刻上前,挥拳朝梅家人打去。
有义愤填膺的读书人早就看不过眼了,不停的谴责对方,可这谴责不疼不痒的,有啥用。
有胆子大的,不怕死的想爬上台阻止,都被差役和人市的护卫拦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武斗哪能讨到便宜。
“啊!”一声惨叫,惊住了所有人,芳菲阁的打手捂着手臂哀嚎。
刚刚,就在大汉的拳头要落到梅鹤轩脸上的一瞬间,一个娇小的身影跃上台子,几脚踹开阻拦的人,一只手握住了打手的手,轻轻一折,骨头错位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大胆!臭丫头,你敢动我芳菲阁的人!”谢红鸾手指王志大声呵斥。
“我不知道什么芳菲阁不芳菲阁的,你的爪子在放在我眼前,他就是你的下场!”王志指着痛苦哀嚎的大汉说:“要我说什么狗屁芳菲阁,不过是一只老鸨领着一群小野鸡,哪里来的芳菲呢?”
王志的话话像是滴入沸水里的油,人群瞬间炸开锅了,有嘲讽谢红鸾的,有替王志捏一把冷汗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到底是经过无数事的人,谢红鸾很快冷静下来,她看着王志说:“丫头,你是哪家的?可知道这人市的规矩?人是我先看中的。”
王志不傻,这是打探她的底细和出身,她偏不让她得意。
“规矩?这人市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老鸨做主了?你先看中的?你付钱了吗?”王志反问。
谢红鸾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说道:“五百两银子!梅家人我全要了。”
朱谦和胡三看着银票,眼珠子都瞪圆了,五百两!这次赚大发了!
“等等!”朱谦刚要接过谢红鸾的银票,王志大声阻止。
王志从包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花瓶,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的,不过是一只玻璃工艺仿制的七彩琉璃杯,还是二手的,十块钱,便宜的很。
七彩琉璃杯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这是琉璃吗?”有“识货”的人惊呼。
“太难以置信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彩琉璃!”玲珑坊的管事惊呼道,他本来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七彩琉璃。
“价值连城啊!她该不会是想……”
“不会啊吧!梅家人值得吗?”有人当即否认,他自己就不会这么傻。
“这可不是银子能衡量的宝物啊!就是皇宫里都不见得有这宝物!”
“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拿出此等宝物!”泰隆昌典当行的东家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
“怎么会是她?她哪来的宝贝?”一个瘦小的身影隐匿的在人群里,眼珠子飞快的转着,此人正是瑾瑜阁的伙计金玲。
小豆子看向王福浩兄弟,王福浩哥三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妹妹哪来的宝物,猜测是妈祖娘娘赏赐的,就像之前的酒精。但这是秘密,死都不能说。
胡三和朱谦立刻被宝物吸引了目光,哪里还看得上谢红鸾的五百两。
“这位,这位姑娘,当真是,当真是富贵逼人啊!”朱谦搓着手恭维道,眼睛却一直盯着七彩琉璃杯看。
“对对对!朱兄所言不错,这位姑娘有气魄。”胡三朝王志伸出大拇指,“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王志轻蔑一笑,不屑的说:“你们不配知道本姑娘的名字,你只要知道,梅家人归我,这七彩琉璃杯就归你们!”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这是谁家的败家女啊!价值连城的宝物就换了一窝朝廷钦犯?莫不是脑子瓦掉了了吧!
“当真?”朱谦和胡三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少废话!卖身契!”王志伸出手。
“就来!就来!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办。”朱谦狗腿子似的跑下台,肥硕的身姿扭得飞快。
人市是官办的,朱谦算是官家不记名的小吏,人市有也有官办红印,日常小事朱谦可以直接盖印,盖上了才有法律效应。所以,朱谦官不大,却是个油水十足的肥差。
几乎是用跑的,朱谦一路都在败家子反悔的恐惧中煎熬着。
谢红鸾被驳了面子,咬牙切齿的对胡三说:“胡三爷,这就是你不讲道义了,人是我红妈妈先看中的,你怎能说卖给他人就卖给他人。
你如此这般,我们东家可是会不高兴的。”
谢红鸾将东家“不高兴”三个字咬的格外狠,她这是在威胁对方,也对,哪个开妓院的背后没点势力。
胡三眼睛转了转,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这芳菲阁背后的势力比起七彩琉璃杯还是差远了,这样的宝物值得冒险,更何况他是京城的差异,离开海宁,他芳菲阁能耐他何?下一次来海宁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毕竟押解的差役不固定。
故胡三假做为难的说:“红妈妈,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人市的规矩,向来是价高者得之。再说了,就算是红妈妈您,见着如此宝物,恐怕也不会舍不得几个妓子吧?红妈妈您看我这有的是年轻貌美的,您随便挑,不行,我做主送您几个,保证样貌不比梅家姑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