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没想到,乔安姐姐会对我这么好!我和她也就点头之交的关系。”
曾一鸣听后笑了:“你别忘了还有我!”
丁熏叶看了他许久,也笑了:“我爸妈当初就说,凭你和沈大哥的关系,我跟了你吃不了亏。现在看来他俩人老成精,我这不是就沾上光了。”
曾一鸣没忍住,脸黑了。虽然知道这是事实,可也太打击人了。
“媳妇儿,给我留点面子成不?”委委屈屈的,还真是惹人怜爱呢。
丁熏叶伸手扯了一把他略有些沧桑的脸,笑着说:“能有个有本事的朋友,也是你的能耐了。加油哦,我看好你!”
“呵呵呵!”曾一鸣摇摇头,认了。
确实,他没少沾沈彦明的光。能有这样的朋友,也是幸运呢!
转眼到了十一月,沈彦明和毕乔安躲在家里猫冬。安安暖暖每天出去上学,两人冷呵呵的,却没喊放弃。
夫妻俩的大号棉衣裹在他俩身上,虽然不合身,可也比去年好多了。
教室里温度不高,有暖气,又生了个炉子,才勉强达到零度左右。
孩子们手被冻得僵硬,可还在坚持着。没办法啊,虽然教室里温度不高,可家里那是更低。与其回家感受零下一二十度,甚至三四十度的低温,不如留在教室里,起码没那么冷。
因为温度过低,祁希立的课程都被取消了。孩子们欢呼雀跃的背后,是大人们隐隐的担忧。
安安暖暖倒是被开了小灶。虽然学校里学不到啥,可老祁经常到家里教孩子们拳脚。
窄小的客厅根本放不开,可祁希立一次都没提过把俩宝接到家里去。虽然他那里更大更宽敞,可怎么说呢,自己一大老爷们儿,和两个奶娃娃在一起不合适。
不管自己有没有坏心思,可单独相处容易让人误解。还是放到夫妻俩跟前,大家都放心。
安安暖暖还小,没想那么多。可沈彦明和毕乔安,却十分满意祁希立的人品。
所以总是见缝插针的补贴他,搞得祁希立都快怀疑了。不过东西都是普通的萝卜白菜土豆,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夫妻俩种得多。
有名师指导,安安暖暖进步很大。虽然客厅里练习不方便,可他们家有空间啊。
自打两个小的练开武后,夫妻俩就放宽了俩宝进入空间的时间。起码允许他们每天晚上进去练习一两个小时的,等练完了,还能泡个热水澡。可要是想晚上在那睡,就不成了。
外头温度越来越低,他们不抓紧时间适应,怕要被淘汰咯。
就比如说大鹅子,九月份出来过一回。在客厅待了短短两个小时,就发热了。空间外的温度让它很不适应,大鹅子被收回去后一直蔫蔫的,还是沈彦明给用了药,才慢慢好起来的。
安安暖暖见此,也不敢再瞎折腾了。同时也服了自家爸妈,每天在外头睡觉更积极了。
十二月底,曾一鸣又来了。
夫妻俩还以为是丁熏叶又出事了,可没想到,曾一鸣说的是肖家的事。
“那家的儿媳妇没了,他家老太太晚上炉子没弄好,一家三口煤气中毒了。”
“啊?你怎么知道?”毕乔安问。
曾一鸣没隐瞒:“那个叫什么锦的早就不成了,我上次来的时候忘了说。她不是被卖外头了么,刚开始给龙哥赚了一笔,可时间长了,客人就觉得没意思了。
可她之前客人多,又不怎么清理,你懂的,时间长了就病了。龙哥不想要她,把人还给了肖家。可老太太关着门不让进,说什么他们肖家不要这种不守妇道的儿媳妇。
当时好多人就怒了,可他们不敢说公道话。老太太就一个原则,你们谁要发善心的话就自己去,她家这条件,养不起闲人。
隔壁邻居去找了肖老头,可肖老头知道后,只蹲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
“你应该能想象到吧,他们肖家就是想把人甩了。说来也是奇怪,来海市的路上都没把人扔了,到了这边一切安稳了,却要把人丢掉,也是丧良心了。”
“哦,那人是怎么死的?”毕乔安倒没多少同情,只是觉得像陈锦那样的人,应该属于打不死的小强啊,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龙哥见肖家人不收,总不能扔了吧,就又带回了窝棚。把她一人扔在那,每天喂口吃的就不管了。据说是下雪冻死的,可我听说,那小媳妇儿被人发现的时候衣衫不整,连四肢都是扭曲的。
可因为是在基地外,又没人替她做主,龙哥就草草埋了。也没调查,还直说晦气呢。”
“成吧。”毕乔安点点头,觉得可能是气运消磨殆尽了吧。
曾一鸣继续说:“前两天,肖家旁边的早上起来后,发现老太太竟然没破口大骂,还以为是对方转性了呢,就没当回事。可到中午的时候,那家门还没开,这人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喊了周围几户去敲门,结果闻到了浓浓的煤烟味儿。邻居赶紧把门踹开,就见老头老太太,还有肖家那个呆子已经昏迷不醒了。
在护卫员的帮忙下,大家伙儿把人送到了基地医院。一检查,发现中毒已深,就算救回来也无法自理。医院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基地这边也发愁。
你说人要直接挂了也就算了,可这半死不活的,又没家属,谁来负责他们吃喝拉撒啊。可要撒手不管也不成,毕竟也是三条人命呢。
护卫队没办法,出粮食请了一个阿姨,负责一家三口的一日三餐。阿姨不是很上心,却也不想他们仨那么快就挂了。就这么拖着,有一天算一天吧。”
夫妻俩点点头,没说什么。心想这种条件下,肖家三口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果不其然,还没到年底,肖家三口就挂了。
据说是冻死的,护卫员在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整个屋子都是臭的。
三人裤子屎黄屎黄的,都没人清理。
那个阿姨因为不负责任,被批评了几句,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