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洪佳泽。”
“你们局长呢!”
“局长在市里参加会议。”
“李队。”律师转向李源。
“这位是洪队。”李源不敢看洪佳泽介绍道。
洪佳泽没管他们,看向严邱文:“严先生,您放心,我们警队肯定给你一个公平的对待。”
“你?你说的管用?”严邱文怀疑的看向他。
“管不管用你现在也只能相信不是么?”洪佳泽倒是没生气严邱文对他的怀疑。
严邱文点头:“确实。不过,为了更公平,我也有律师会过来。”
秦氏集团的律师团冷笑:“严先生还真有魄力,不知道上海这个地界最好的律师都不会得罪我们秦氏么。”
“那就等律师过来好了。”
“行!”律师团一个个面色不太好看。
“李源,你过来。”趁着众人等人的契机,洪佳泽把李源喊了出去。听到洪佳泽的声音,李源迟疑了一下,最后跟着人出去:“洪队。”
洪佳泽点燃一根烟。
“洪队……”声音小心翼翼。
洪佳泽这才转头看向他:“李源,我记得你转业两年了吧。”
李源点头:“恩,两年。”
“我还记得当年你在军队可是个刺头。”
“洪队……”
“现在看着你,我有点失望。”
“洪队,我……”
“现在我们是同事,我也不再是你的队长,有些事你不用和我解释。”
“对不起。”
洪佳泽拍拍李源的肩膀,叹了口气离开楼梯间。
剩下李源一个人低头站在那里。
洪佳泽说的意思他都懂,但已经不能回头。
谁都想干干净净的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梦想之所以是梦想是因为梦想就是空中楼阁,现实根本不能实现。
洪佳泽回去的时候两边人还在对峙。
秦氏律师团想说点什么,可严邱文根本听而不闻,完全当对方不存在。这架势,也是很稳了。
对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有律师准备出去给秦镇汇报情况。
就在警局门口,秦镇刚到就有人眼尖的看到他,立刻上前招呼“秦总这边请。”
秦镇掐了电话,面无表情道:“我儿子在你们警局怎么样了?”
“这,受害人正在里面。”
秦镇看了他一眼:“哦,是么?”
恰好这时候到门口,对方推开门退后一步:“秦总里面请。”
坐在严邱文对面的律师见到进来的秦镇齐齐起身:“秦总。”
秦总看都没看他们,目光放在严邱文身上:“你就是受害人?”
“哼……”严邱文撇过头。
“这位是严邱文严先生。”洪佳泽目光淡淡道。
“你是谁。”生人,没见过的面孔。
警局的人他基本认识,就算是小警察也混个脸熟。但洪佳泽,他没见过。
“一个小队长。”
“你好。”秦镇礼貌的打招呼,然后看向四周:“李队呢?”
他记得负责他儿子案件的是李源。
“秦总。”李源这时候进来刚好听到这句。
“李队。”秦镇转身,然后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李源苦笑,想说点什么,又有人走了进来。
“你们好,我是严先生的律师。”
“谭秋明!”几个律师齐齐低呼。
谭秋明是谁?普通人或许不清楚,但律师圈的人绝对清楚。
这位是京都非常有名的金牌律师,基本上从未输过。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接手的每一个案件都是非常经典的那种。
没想到在上海这个地方能看到他,而且他还是严邱文的律师!
几个律师反应之后齐齐看向严邱文。
严邱文眼皮抬了一下:“我不要赔偿,该怎么判怎么判。”
“好的严少。”
“恩,记住,我从没被人这么欺负过!你懂?”
“放心严少。”
“恩。”严邱文闭上眼。
他现在还是伤患,最需要的是休息。要不是因为对方太过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警局!
秦氏集团的首席律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谭律师,请问,严少是?”这也是其他人迫切想要知道的。
能请的动谭秋明的,谁也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
谭秋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在座的众人,来之前他已经了解过基本情况,这时候语气幽幽道:“严少是杨将军的外孙。”
砰!秦镇只觉得脑子里有根线——崩了。
杨,杨将军……
京都有哪个杨将军?要是没错的话,只有那一位。
秦镇眼前一黑,身子不由的晃了一下,完了。
要是其他人,没钱没势的,秦镇说什么都压得住,可要是杨将军的外孙……
压杨将军的外孙?
天方夜谭好不好!
秦晋那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竟然得罪这么一个大有来头的!
可谁知道这样一位人物这么静悄悄的来了上海,出了车祸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出现。
只能说,他们自己倒霉!
后来秦镇是怎么离开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秦家彻底得罪了杨将军的外孙。
临走之前他还被半强迫着看了一眼秦晋,秦晋看到秦镇之后更加嚣张,宣扬了得罪他的后果,甚至威胁严邱文。
那一刻,秦镇是彻底的绝望。可有严邱文事前拦着,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敢说。
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
秦镇为了弥补,第一时间和严邱文告罪,甚至保证回去就和秦晋的妈离婚,表示秦晋不再是他秦镇的儿子,甚至还想要施压给警局,到时候让秦晋被严判!
对于这种结果严邱文自然满意。
自己受了苦,当然要别人更加苦。
秦晋不是在乎自己的地位,不是有靠山?他就把对方的地位、靠山一把撸掉!
处理好这一切,严邱文这才安安心心的重新回到医院休养。
秦明昇得到消息之后,只感叹一句‘倒霉’就不再关注。
原本他想着真要出了什么事施压让警局秉公办事,没想到都没等到他施压,人家受害人就搞定了一切。
只能说,秦晋的好日子是真的到头了。
“老板,需不需要我们做什么?”秘书问道。
“不需要。”狗咬狗,他只要坐等着看戏。
毕竟,江贞可不是表面那么温温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