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平睡了个午觉起来,让伺候他的女人离开,高远随后进来:“您看,什么时候过去?”
“我先吃个饭。”刘兆平打了哈欠,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叶家人都在从化吧?”
高远点头:“今天没有人出城,但广宁县主和她娘去王府了。”
“看来广宁县主劝过了,叶家没有人听。”刘兆平问高远,“叶家的人是不是都相信我不会杀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自信心。”
高远笑了,小声问道:“将军,等叶家拿下了,您要全杀了吗?”
“嗯。不然留独苗苗来找我复仇啊?”
“那、那把叶四小姐给属下吧。”高远说完,见刘兆平的扫了他一眼,他心头一跳,立刻改口,“属下开玩笑的。”
刘兆平坐下来,丫头婆子鱼贯上了菜,他吃得漫不经心。
“属下昨天在外头玩儿,得知老鸨子手里有个药,甭管多烈多狠的女人,都服服帖帖。”高远笑着,“叶四小姐就这么杀了,实在太可惜了。”
刘兆平点头:“如果她能低头服软,像个小姑娘的样子,就给她留个活口。”
看见聪明又漂亮的小姑娘,哪个男人不喜欢?他不过忍着而已。
现在要动手了,当然钱和人都要。
等拿到叶家的钱,他就能筹备军粮,先将广西拿下再往西去,明年春天前拿下云贵,就能和朝廷分庭抗礼。
至于为何是现在?那是因为北方入冬了,他若发兵,京城得到消息到筹集兵马,已经天寒地冻。到时候陆路很难行军,水陆又行不通。
简直是天时地利都合适。
吃晚饭,刘兆平抹了一把嘴:“宴席都备好了吗?”
“好了。”
“走!”刘兆平道,“好久没聚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在门口拿了刀,大步出门。
……
叶月棋指着叶文初说话。
“她回从化到今天为止,惹了多少祸事?”
“如果,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刘兆平摁着打,都要奉上我们的全部家业,那你、你们有没有想过,她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叶月棋气恼不已。
“她回来以后,带给大家什么好处了?”
“是,如果她真的能搞得定刘兆平,让他放过我们,让他不要再要叶氏,那么我也会感激她,念她是全家的恩人。”
“可是她没有,所有的一切不但没有改变,而且更激怒了刘兆平,他从只要钱,到现在甚至要命了。”
“她哪里值得你们继续信任,继续维护?”
这一番话,叶月棋忍了很久了,她想问全家人,叶文初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护着她。
就连叶月画也和叶文初来往了。以前的叶月画是很讨厌她的。
明明叶文初将事情弄的更复杂了,哪里值得了?!
叶文初放了茶盅,正要说话,有人拦在了她前面,她又捻了个蜜饯,甜滋滋吃着。
叶俊怒道:“二丫头,你说事就说事,你扯着初初干什么?”
“初初都这么乖了,见到你就甜甜地喊姐姐,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开口,你怎么忍心编排年纪小的妹妹?”他真是听不下去了,他的初初就是太乖巧善良了,以至于人人都要来欺负。
叶月棋简直被气顶了心口,叶文初甜甜地喊姐姐了?
叶月画也觉得,她三叔有点闭眼瞎夸了。
“还有,老太爷说了你是叛徒。是不是你把家里找人假装巡检的事告诉了已故刘夫人,以至于刘兆平也知道了。初初就算没有做什么,可也没有背叛大家。”
“更何况,初初为家里做的事那么多!”
叶俊一口气说一长串,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没有想到,以前木讷胆小的叶俊,如今已经蜕变到如此强势了。
“三叔,”叶月棋要说话,刘氏拍了桌子,“三弟,她的话虽是极端,可也没有说错。一家人讨论来讨论去,开会都开了多少次,四丫头还在将军府弄了那么多事,我真以为她能杀了刘兆平取而代之,现在好了,折腾这么久,她一点进展没有不提,还带着全家人跟着一起折腾。”
“这不是成笑话了吗?”刘氏道,“你护女儿护得这么盲目,赖话一点听不进去。”
叶月画蹭一下站起来,道:“她怎么没有建树?”
“三个月前,刘兆平就要拿一百万两,要不是她,咱们家早就被刘兆平掏空了。”叶月画道,“就算明天刘兆平来了,也是因为叶文初,咱们多做了三个月的有钱人!”
叶月画说完,叉腰仰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叶文初起身,将自己面前的蜜饯端给她:“甜的很。”
叶月画挑了挑眉,端着蜜饯吃。
叶颂利使劲点头:“对,她还救我了,不然我就完了。”说完,自取了个梅子,搁嘴里嚼。
“行!”叶月棋指着叶颂利兄妹两人,“你们是死是活我管不了。”
她又指着所有人:“既然大家都不识好歹,也不需要我帮助,那我也仁至义尽了。从今天开始,无论刘兆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管。”
她说着,拂袖而去。
刘氏喊道,“月棋。”她要走,叶松拉住她,喝道,“不要去。”
“你们不信,我信!”刘氏对叶松道,“你自己的女儿你不知道吗?她从小到大,哪一件事让你失望过?!”
说着推开叶松,愤怒地瞪了一屋子的人走了。
“咳咳,这丫头,”叶涛小心翼翼看他爹一眼,“爹,您消消气,站在她的立场上,她其实也是为家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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