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婉这才知道，这人就是姜国公姜长远。
“汜儿，这位是……？”姜长远正准备出门，闻言，停下步子，一脸慈祥，但老眼却极其犀利的审视着李婉婉。
李婉婉很庆幸这姜长远从未见过她。
“是、是我朋友。”姜汜低着头，看着地面。
姜长远大笑：“好！好！好！我们汜儿终于有朋友了，以前让你带些朋友回家，别成天一个人闷着，如今，爹更放心了，爹还有事，你带你朋友快进去吧，这天还热着呢。”
说完，抬脚一跨，便大步出了门。
李婉婉舒了口气。
姜汜也舒了口气。
到底两人都有些心虚。
但李婉婉心里却还没法平静，这国公府也太多忠诚值为负值的人了，尤其是这姜国公，跟姜尧一样，竟然都是负100的忠诚值，那倘若要是遇到机会，绝对会害戚煜啊！
她哪能平静的下来。
不由地，李婉婉看向姜汜头顶。
姜汜头顶上的忠诚值还是10，大于0。
李婉婉稍微平静了点。还是有一个安全的。
“走吧。”姜汜带她继续进去。“去在下院子里。”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李婉婉点点头。
没走几步，便又遇到了人，是一个管事带着一些人在修剪花草，头顶上忠诚值也各个为负数，都是负20到负50的样子。
她要是没来，还真不知道，国公府里竟然这么多人不安全。
李婉婉努力不露声色，一边继续跟着姜汜走着，一边观察着偌大的国公府内人头顶上的忠诚值。
负值。
负值。
还是负值。
出了前面一道门，来到后院，姜汜住的地方，就是后院里的一个小院子，国公府的公子小姐都各有一个小院。
后院花园里，国公府当家主母正带府中的妾室和小姐们在那赏花说话。
方才是没有的，姜汜忙走过去，给当家主母和各位姨娘请了安。当家主母和各位姨娘，还有小姐们，都望向不远处立在石子路边的李婉婉，眼里全是疑惑。
姜汜低声说是他朋友，来家里找他，当家主母显然没有要亲自招待的意思，微微挥挥手，示意姜汜可以走了。
李婉婉看似看着她们，其实是在看她们各自头顶上的忠诚值。
还都是负值。
就连内眷，也都这么不安全吗？
姜汜一走回来，又带她继续朝前走。
然后拐弯。
路过一个院子，院子门是开着的，院子里一张躺椅，一个长脸公子躺在上面，闭着眼睛，两个小厮位在躺椅两侧，给长脸公子扇着扇子。
长脸公子头顶上的忠诚值是负100。
李婉婉想叹气。
又一个绝对会害戚煜的……
“这是我大哥的院子。”姜汜小声跟李婉婉介绍了一下，才跟院子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大哥。”
长脸公子，也就是国公府大公子姜湛，眼皮都没睁开，继续躺在躺椅上，就跟睡着了一样。
倒是那两个打扇子的小厮，瞪了姜汜一眼。
姜汜抿了抿唇，才心情有些低落继续引李婉婉朝前走。
李婉婉看着姜汜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这人，在这国公府里，是真过的一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