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地牢中。
路恬看着被固定在架子上,手脚被铁链捆着的男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日就是你差点杀了我的哥哥。我现在要把那一箭还给你。若是不小心弄死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男子嘴巴被堵着,呜呜的发出一些声音,不知是想表达什么还是不服。
路恬却完全不管他是什么意思,转脚走到脚落的桌边拿起弓箭。
哥哥怎么受的伤,她就用什么方式还回去。
这个男子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就算他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也绝对没有领头之人知道的多。
路恬拉弓,搭箭,瞄准架子上的男子。
那男子摇头,好像要说什么。
路恬不为所动的瞄准,而后又放下,转头看向站在一侧的云珟。
“我没学过射箭,长这么大摸过弓箭的次数都数的过来。”
“无妨,就当练习了。”云珟看着路恬的眼神一直温温和和,好像路恬要射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普通的靶子。
在这燃烧着火把,充满淡淡血腥味的昏暗牢房中,两人却像是在郊外游玩一般。
路恬弯唇,点头,而后再次搭上弓箭,眼神带着淡漠。
她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忽略男子的一脸紧张。
眼前的那个人差点杀死哥哥。所以,她不能让自己的心有任何犹豫。
在前世杀人是死罪。在这个时代,弱肉强食。
只有狠下心,站在高处,才能绝对的保护自己重视的人。
仁心,需要对一些人用。
至于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她的手下留情才是对那些无辜者的伤害!
路恬右手松开,羽箭‘嗖’的一声冲出去。
被固定的男子眼睛瞪大,看着那只羽箭冲到眼前,然后擦肩而过。
男子冷汗冒出,随后舒了口气。
路恬则是失望的拧了拧眉,而后接过云珟递过来的另外一支羽箭。
“不着急,本殿准备了一百支箭,你慢慢练。”
“好。”
再次搭弓,瞄准男子的心口位置。
路恬大概真的没有射箭的天分,一连好几箭都擦着男子身子而过。
到后面好一些,第一支射中的箭落在肩膀处。
第二支落在腿上,后面是胳膊上,腹部等等。
男子痛苦的喊声被堵在口中,身上被鲜血染红。
路恬看着,脑子里却只想到前几日漫天大雪中,倒在钱诗颖怀中,奄奄一息的路言。
所以,为了哥哥,她没有心慈手软。
终于,不知道射了多少箭,一支羽箭稳稳的插在男子心口位置。
随后,男子再没发出声音,头也彻底低了下去。
路恬有些疲惫的放下弓箭,什么都没说,更没有多看一眼架子上的人。
云珟搂住路恬的肩膀,把人带出地牢。
走出地牢,清冷的风吹散一切。
“剩下的人你处理吧,我应该要进宫一趟了。”
前几日把庄公公赶出去之后,太后先后派了好几个人去请她入宫,态度再也没有那般嚣张。
她若是不去一趟,路府会不断有人去。
所以,这一趟皇宫她必然要去。
“本殿陪你。”
“可以吗?”
“自然。”
路恬弯唇,拉住云珟的手,“有你在也好,等会儿我若是冲动了,你可要拦着我点。”
云珟轻笑,“丫头冲动也没事,有本殿在。”
“噗!好,走吧。”
两人坐上马车,顺利入宫,直接去了太后的寝殿。
看到云珟和路恬一起到,太后没什么好脸色的坐在主位上,没有直接跟路恬说话,反而意外的看向云珟,声音沉沉。
“你脸上的伤还未好?那面具哀家怎么看都碍眼,什么时候能拿下去?”
“随时。”云珟淡声开口,回应的两个字让路恬和太后都没想到。
“既然能拿下来,你就别戴着了。满京城的皇子都大大方方的见人,你戴着面具,万一有人也学着你戴面具入宫,到时候哀家和皇帝都有危险。”
云珟弯唇,眼底却不带任何笑意,声音也是不温不火,“若是连一个冒充本殿的人都分不出,那这皇宫的护卫也该换了。”
闻言,太后一噎,轻哼,“你出去,哀家有事单独跟路恬说。”
云珟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皇祖母直接说便是,丫头知道的事情,本殿早晚都会知道。”
太后听的拧眉,看向路恬,抿唇,不说话。
路恬看着太后纠结的样子,身子往云珟身边靠了靠。
“太后有什么事便直说吧,我还要回府照顾哥哥。另外,还有许多药材要做,太后也急着要,不是吗?”
路恬说的云淡风轻,根本没把眼前的人当成尊贵的太后。
太后能感觉出来路恬的态度,不满,却又不能无缘无故惩罚路恬。
“前几日哀家让庄公公去请你,你直接让人把庄公公扔出来。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路恬扯了扯嘴角,“确实说了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
太后阴沉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既然如此,教训过便算了。相信你也知道哀家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臣女不太清楚。”路恬摇头,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太后听言,眼睛眯了眯,深吸口气,话语一转,声音软了一些,“你哥哥的伤势如何了?”
“哥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多谢太后关心。”
“你哥哥这次受伤是端亲王的人所为,你应该已经知道。”太后眸色深深的看着路恬。
“是。那个朝哥哥射箭的人刚刚被我弄死了。还有那些和他一起刺杀哥哥的人,也都活不过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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