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抿着茶,眼底隐着火气,“真的如你所说?那丫头对本夫人不敬,还把你赶了出来?!”
老嬷嬷感觉到上面的怒火了,心下颤抖,“老奴知道错了!老夫人,老奴也是想为老夫人立威,没想到那路恬竟然......”
“好了,你别留在府里了,去郊外的庄子吧。来人,把她带出去。”
老夫人懒的听这些,让下人把老嬷嬷拉走。
戴嬷嬷帮费氏捏着肩膀,“老夫人您别气,刘婆子自作主张,把人罚了就算了。”
费氏冷哼,“这个蠢货!昨日那路恬把老爷气的都说不出话来,自然也不会把本夫人放在眼里!如今威严没立成,还被那贱丫头说本夫人是妾!”
满府都是她的人,那刘婆子不敢说实话,有的是人告诉她实情。
她明白路恬只是说说,但,也难保哪日真的会跟老爷提这件事。
今日放宽对刘婆子的处置,就是不想让人抓住把柄!
“老夫人,您别往心里去,她一个丫头片子,就算真的跟老爷说那些话,老爷不可能不顾念您三十多年管理路府的功劳。”
“再说,元氏虽然被承认了,她娘家可是罪臣。就算她做了当家夫人,也是您手底下的当家夫人。”
费氏哼笑一声,“确实,让元氏做当家主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就是。”
“吩咐下去,以后不准提让那丫头给本夫人请安的事情。”
“是,老夫人放心。”
“嗯。”
*
还不到辰时,路恬睡不着了,起身简单洗漱,换了衣服便带着玄晴去找路言和元氏他们,准备一起去医馆。
“恬恬,我和你爹今日不出门了,现在回来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每日往外跑。”
路士杰点头,“对,我在府里陪着你娘,这几日也不出去了。”
“恬恬,祖父给我拿了一些绝版的书籍,这几日我打算在府中看书。”
路言脸上带着光亮,看样子路弘康拿回来的书真的很珍贵。
“行,那你们在府中呆着吧,我带玄晴出去。”
医馆那边早就走上正轨,云珟还说晚几日给她送来三个靠谱的大夫,所以爹娘和哥哥不去也无所谓。
“好,恬恬也早些回来,不要在外面呆太久。”
“知道了。”
应了一声,带着玄晴往大门处走,刚到门口,两把长枪挡在眼前。
“姑娘,老爷吩咐过,姑娘以后只能每逢带五的日子才可以出门。”
路恬眯眼,挑眉,“带五的日子?五号,十五号,二十五号,一个月三日?啧啧~”
护卫低头,拱手,“是,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奴才们,若不然,老爷说了,会把奴才们打死。”
闻言,路恬眨眨眼,“这样啊。那好吧,我不为难你们。”
路恬转身,那些护卫也松了口气。
乖乖回院子?那是不可能的!
路恬往左边走了几步,看着一颗立在墙边的大树,抬手对一个护卫招手,“府中有锯子吗?”
“这,回姑娘,有。”
“去给我拿来,我有用。”
护卫看了看那棵树,拧了拧眉,想着拿锯子也没违抗老爷的命令,应该可以。
“是。”
护卫应声跑走,不一会儿拿来一个锯子。
路恬接过来,走到树边,用身上带着的帕子蒙住口鼻,开始距树。
“姑娘,您这是做什么?”护卫看着,有些忐忑。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姑娘,属下来吧。”玄晴过来接过锯子。
“你会吗?”路恬转头。
“属下会。”
“好。”
路恬退到一边,玄晴也很快把那棵树锯了一半,大树开始有些摇摇晃晃。
“玄晴,让树往那边倒。”路恬指了指墙的方向。
玄晴没有任何犹豫,换个方向,出掌......
哗啦!
咔嚓!
轰隆隆!
又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路府大门旁边的墙头被砸倒一大片。
路恬满意的看着,对那些护卫摆摆手,“我没从大门出去,你们能给路老爷交代了哈。”
说完,路恬踩着树干往外走,玄晴也抬脚跟上,只留下一脸呆立的护卫。
这,不让出门就砸墙......
“姑娘,其实属下可以抱着您从墙上飞出来。”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撒撒气而已。”
谁让那个老头子不让她出府的。
玄晴听的无语又觉得好笑。
“对了,玄晴,找人把那棵树卖了,那么大一颗,应该能卖不少银子。”
“属下记的不远就有收木材的。”
“那行,走,咱们叫人去。”
“是。”
路家住在东城区,大部分都是官家,路家倒了一颗大树,砸倒了墙的事情很快被周围府邸的下人知道。
紧接着就是一群人在锯那颗倒下的树。
路老爷下朝后,没有去忙公务,而是想回府看看情况。
他总不放心路恬那丫头,也决心要好好给那丫头立立规矩。
只是,下了马车就一脸懵,还以为下人走错了地方。
“怎么回事?!”
几个护卫早就跪在了路弘康面前,“回老爷,是......”
“呦,路老爷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日很闲啊。”路恬不着调的声音从一堆树叶后面传来。
路老爷看着,瞪眼,“你,不是说不能出府吗?”
“路老爷,你说的是不能出门,我没走大门,我走的是这里,没走大门。”
“你,墙是你弄倒的?!”路老爷走过去看了一眼树下面被锯的整齐的地方,眼睛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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