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反应也很快,在路恬变脸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妹妹什么意思了。
心里惊讶于妹妹这般大的变化,面上配合的换上义愤填膺的表情,轻轻安抚着‘受惊’的妹妹,怒斥唐松柏。
“你差点逼死恬恬,现在还来侮辱我们兄妹,简直欺人太甚!”
“我们兄妹不需要你们那假惺惺的可怜,炉子不用你赔了,拿上你的东西滚出去!”
地上的唐松柏听到这话简直想原地冒烟!欺负他们?!
从进屋到现在,谁欺负谁?!
而站在大门口等着人应声的常婶听到路言的话,生怕兄妹两个吃亏,也不在意那么多了,直接抬脚进门。
只是,急匆匆的走到堂屋门口,看着屋子里的场景,脸上的急色僵住。
什么情况?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常婶想开口问路恬有没有事,但是,眼前这场景很明显,吃亏的是唐松柏。所以,关心的话她实在问不出口。
“路恬,你个贱人等着!我一定要弄死你!”唐松柏眼睛猩红,是被打的,更是被气的。
他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子,竟然被路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要说别人,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松柏,松柏......”唐松柏的母亲于氏从外面进来,嘴里还喊着唐松柏的名字。
她让儿子来送东西,但是又不放心,担心两人再打起来,到时候村里人再说他们松柏欺负路家两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所以,犹豫了一下就跟过来了。
她怕有人看到她在路家门口站着不好,就没靠太近。
只是,儿子进去太久了,后面又看到常氏进了院子,她担心万一出了啥事,便赶忙进来看看情况。
于氏一只脚进门,看清屋里场景,眼睛发直,发愣。
她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儿子,而是不可置信!
于氏想到过两人有可能再发生矛盾,但是,结果肯定和现在完全相反才对。
应该是路家俩兄妹坐在地上,她的儿子毫发无损!
“娘,去叫爹和哥哥他们,路言和路恬这两个野种打我,娘,让爹打死他们!”
“什么!他们打......”
“呜呜呜,哥哥,我不要活了。唐松柏他不是人,他欺人太甚!哥哥,我们报官吧,我害怕,呜呜呜......”
那边于氏恼怒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路恬的哭声打断。
于氏原本不想顾及这两兄妹啥情况,现在吃亏的是她的儿子,这事就没完。
只是,听到路恬说报官,于氏有些心虚。
她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早上才把路言打了,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如果这个时候报官,肯定对她儿子不利。
想到这,于氏赶忙上前,想查看唐松柏的情况。
若是自己儿子吃了亏,报官她也不怕!
“儿子,哪里伤到了?快让娘看看......”
“吸!娘,我浑身都疼,快去叫爹他们过来。”唐松柏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气,他现在只想弄死路言兄妹!
路恬听到这话偷偷翻个白眼,瞥嘴,然后换上悲愤欲绝的表情,转身看着地上的母子俩,声音凄凄哀哀。
“松柏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自己进门不小心踢到了炉子,然后又被洒出来的粥滑倒摔疼了,你怎么能说是我打你?”
路言努力维持着气愤的表情,眼神不敢看自己妹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刚刚还翻白眼,这会儿眼里已经泛起泪花了,太会演了。
站在门口的常氏听路恬说完,了然的看看地上。
小米粥洒到石头地上确实比较滑,摔倒了沾一身也正常。
常氏看看洒的到处都是的黄豆面和地上的油纸包,能猜出来唐松柏是来送黄豆面,然后自己摔倒,还不小心把黄豆面洒了出来。
“你放屁!路恬,你别装!就是你这个贱人动的手,你还敢不承认!”唐松柏平常是一个挺聪明的人,这会儿也被路恬气的暴跳如雷。
于氏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了,看看自己儿子,再看看那边柔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的路恬。
按理说她是应该相信自己儿子。但是,自己儿子身上好像没什么伤,脸上有两道黑印,看上去是鞋印,被黄豆粉盖住了一大半,不能确定是鞋印还是蹭的泥。
再看看那边兄妹两人,路言脸上的伤还是早上那样。
至于路恬,柔弱的都不够松柏打一下的。
于氏自己大概分析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儿子摔疼了,如今又这么狼狈,抹不开面子,所以才想赖在兄妹两人身上。
心里这般想,她却是绝对向着自己儿子的。于是虎着脸看向两人,“你们到底用什么打的松柏,它现在起都起不来?!还敢不承认!”
“我说于氏,恬恬这丫头说的够清楚了,是你儿子把他们的炉子给踢了,自己被洒到地上的粥绊倒了!看看这屋子弄的,一会儿兄妹两人还得收拾,你可别诬陷这俩孩子。”
常氏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维护兄妹两人,“于氏,今儿早上你家松柏刚把路言打了,瞧瞧这脸上的伤,还是我家那口子给上的药。还有恬恬这丫头,要不是你儿子带着那个吕氏过来说那些难听的话,恬恬这丫头怎么会跳河?!”
“你儿子打了人家,还逼的恬恬寻死,于氏你一个大人怎么还跟着糊涂?!你就不怕到时候全村都骂你们?!你家里可还有未嫁出去的丫头,不顾名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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