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跟男人斗智斗勇都不在怕的,可是和女人相处真不好处理。这是北列权利最高的女人向她抛的橄榄枝,要还想在北列混下去,只得顺从太后。她先随重樱离府,又把清平轩的东西都收拾到了她房里。
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西一阁的事情,就没法光明正大的处理了。
还有子嗣......
大热天的,她愤愤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她觉得自己是愈发任性了,明明是在出嫁之前就下定决心的事情,怎么拖到现在?
可是景韬越是放纵她自由,她就越像把头埋在地里的鸵鸟,不愿意面对现实。
“李承平!”
听见景韬喊他,承平才终于回过神来。
“你怎么回事?我已经喊你好几遍了。”
见景韬气呼呼地跑到床前,李承平才把自己从被子里钻出来。
“啊,什么事?”
景韬不耐烦的道:“你说呢?重樱走了,谁来替我宽衣?”
景韬嫌小厮粗笨,一直都是重樱在贴身照顾。本来成亲之后重樱就不方便做这些事情,可是李承平端着公主的架子不肯。而景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子当惯了,也是不肯自己换衣服。
于是她只好跟着景韬走进浴房,浴房很大,有个八尺长宽的浴池子,旁边柜子里放着换洗的寝衣,池边还有一些酒和果子,实在是富贵人家的做派。
她硬着头皮解景韬的腰带,景韬看她生无可恋的脸顿时又来了乐趣,催促道:“你快点啊,怎么手这么笨?是不是公主当惯了,不会伺候人?”
李承平听他这挑衅的语气,就知道他想找打,腰带解下来之后,她用力的把他领子一扯,直接露出光溜溜的胸膛来。
景韬遭到了女流氓的攻击。
本来只需要宽了外衣就好,他都是自己进了池子再脱里衣的。
好在景韬老大不小了,也不是纯情小伙子,十分冷静的命令道:“给我穿上。”
李承平嘴边不自觉带了一抹笑意,还是把衣服给他扯好了。
反正景韬不喜欢她,是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她随便调戏都行。
她蹭了蹭鼻子,指了指浴室里的柜子道道:“待会儿自己乖乖换上寝衣。”
她正转身要走,忽然有一股气息逼近,她还没回头,景韬居然给她来了一个过肩摔!
浴房里本来就滑,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被景韬丢到了池子里面。
李承平从头湿到脚,对景韬怒吼:“你想干什么,我刚洗完!”
景韬蹲在池子边,得意的瞧着自己的杰作,啧啧的感叹道:“原来王妃想与我共浴呐,难怪要扯我衣服。”
水温虽然很舒适,但承平气的发抖,任头发粘在自己脸上,不发一言。
景韬道:“怎么,你还害羞了,刚才不是很会玩吗?”
李承平哼笑一声,擦了一把脸上的水,不示弱的对景韬道:“不是共浴吗?那王爷怎么不下来,还是说我今天守着这个池子,你还不洗了?”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池子也就比地面低四尺,于是景韬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打算把她拉上来,如果这个时候反将景韬,一定会被识破。她只得乖乖的借着景韬的力上了池边。
他们两个再继续互相挑衅,最后只能同归于尽。
后来景韬出来后,看见阿莱在给承平擦头发,李承平气的根本不看他。
阿莱也觉得景韬太过分了,心说你们要玩闹就算了,怎么可以只把媳妇扔进水里去,自己在旁边看着呢,这要是把承平给摔着了怎么办。
为什么不抱着跳下去?
如果承平知道了阿莱的内心戏,估计立刻就想让她回南桓去。
阿莱生气的对景韬说:“王爷,阿莱斗胆说一句,您的所为也要合乎夫妻之礼。”
李承平听了十分扬眉吐气,她还是有娘家人的。
没想到阿莱接着走过去在景韬耳边道:“王妃怕水,还是不要在水里面了。”
景韬:“......”
这对主仆是怎么回事。
一个扯衣服一个误以为他要在水池里面......
等到将要熄灯,景韬时隔两个月终于回到了德音居的床上。这屋子的陈设变了许多,看来她也是花了心思在这里生活的。
瞅见她仍然是气鼓鼓的脸,一双狭长的明眸动人,他心情有点好,他对李承平说:“母后和你说什么了?今天对我这么凶残。”
一提他母后,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她忍着怒气阴阳怪气道:“她想早点抱孙子,你同意吗?”
景韬唔了一声,似乎也觉察出了他这么对承平有些不妥。
景韬探查李承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道:“我给过你机会。”
说的好像她很想被宠幸一样,承平没好气的回道:“我谢谢您了,您千万别再给我机会。”
好像景韬就是要和她对着干,李承平想他怎么样,他偏不。
景韬开始不安分的挪到她身边,说道:“本王现在反悔了,还是觉得要再给你一个机会。”
她知道只要景韬近了她的身,不管武功练得再好,都绝不可能手无寸铁打赢一个男人。
她的理智告诉她,现在就跑,但她的理智也告诉他,现在不能跑。她是联姻的公主,是英王的王妃,如果她现在逃了,日后会招来更多逃不掉的麻烦。英王府的世子如果不是她生的,南桓和北列的联姻就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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