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全都大张着嘴。
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
没有一个人说话。
唯独同样躺在吴长老身边的陈长老。
当真正着脸色，三两下吐干净嘴里的血沫，很是认真的问吴长老。
“吴长老，你不会真的......吧？”
都说睨漫音杀夫证道。
但是万一凤修不仅仅是睨漫音一个人的夫呢。
再万一中的万一，外加命定的孽缘。
凤修就是那么倒霉，碰到两个修了无情道的......
只不过睨漫音在明，吴长老在暗。
或者说之前吴长老还没来得及动手。
嗯，万事皆有可能嘛。
“滚！”
面对陈长老那一脸猥琐的八卦丑态，吴长老差点没拿笛子砍人。
“老子....噗.....老子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谁要是.....噗咳咳咳，再敢胡言乱语，老子跟他拼命。”
吴长老边说边吐血。
抬起的脸就跟打翻了调色盘一般。
对楚蕴咬牙切齿的。
神特么杀夫证道。
这死丫头脑子有秘境吗？
神特么天道的奖赏。
要奖赏怎么不奖赏他一个大境界。
凭什么睨漫音就能从炼虚一路到大乘。
他被降的时候，也是直接一个大境界。
结果到奖赏他的时候，抠抠搜搜的一个小境界。
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那吴长老的意思是，我没有杀夫证道咯，之前都是你们不怀好意，心胸狭隘、嫉妒我的天赋和实力，专门上门来污蔑我的。”
吴长老：......
其他三位长老：.......
“噗.....”
四人又是齐齐吐出一口血，跟看杀父仇人一样看着楚蕴。
分分钟想杀人。
吴长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沉寂在让自己难堪的问题里。
而另外三位长老却若有所思。
陈长老最先发话。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个巧合呢，万一吴长老他......”
在吴长老冰碴子一样的目光中，陈长老坚持说完。
“万一他老人家真有难言之隐呢。”
“所以呢，你认为我和吴长老杀夫证道？”
陈长老有些受不住隔壁的怨毒目光。
费劲的爬远了点。
“我的意思是，那就让我们再试试，这样就可以还你和吴长老一个清白了。”
“对，老夫也是这么想的。”
“老朽也是。”
楚蕴呵笑一声。
陈长老三人知道自己的小九九被人看破。
只能努力板着脸，做出一副正义仁德的模样。
“我们也是为了帮你们证明清白。
若当真是误会，我等自会向云魄宗致歉。”
反正看这架势，他们道歉是道定了。
而且比起自己花上百年时间重新提高修为。
就是动一动手的功夫。
面子什么的，不要就不要了吧。
“哦，既然这样，想试就试吧。”
也让凤修尝尝，被全世界针对的滋味呢。
楚蕴再次画了一道符。
打入凤修体内。
凤修醒来。
目眦欲裂的就要冲向楚蕴。
这个贱人，居然强行让他元神归位。
他一定要杀了她。
然而.......
还没等他坐起来。
“噗嗤。”
就被守在他身边的陈长老一刀解决。
凤修圆瞪着的眼睛，死不瞑目。
陈长老也升了一个小境界。
楚蕴再次复活凤修。
后面的两人就更干脆了。
眼看凤修眼珠子刚动。
就迫不及待的抢着出手。
凤修：......
气的差点元神溃散。
云长老和李长老，也都升了一个小境界。
一开始被气的差点晕过去的吴长老。
也悄咪咪的摸到凤修‘尸体’旁边。
只要再试两次，就能回到原本的修为。
多抢到几次，那就更好了。
但是楚蕴却没动了。
因为粉鸭子突然开口。
“楚蕴，原主说，让柏谦去试一试。”
楚蕴沉默了一下。
粉鸭子又噼里啪啦转述睨漫音的话。
“睨漫音说，她不怪柏谦，而且，柏谦是这世上，唯一真正给过她温暖的人。”
楚蕴回忆了一下关于柏谦和睨漫音的剧情。
剧情里，睨漫音被凤修诬陷，柏谦虽然尝试替她争辩，最终也没有强势的出手帮她。
可以当时的状况。
睨漫音被指认杀夫证道。
背叛宗门，转修无情剑道。
已经没有转机。
站在柏谦的立场。
他不闻不问，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她一个人，比起整个云魄宗，是微不足道的。
这是睨漫音残存在身体里的想法。
楚蕴不置可否。
正好四大宗门的长老都试了一个遍。
若是还让他们试下去，估计原主也不会干。
“继续啊。”看楚蕴没动，陈长老搓着大刀心急的催促。
楚蕴直接把凤修的‘尸体’拖了过来。
一个符打进去。
“师父要不要试试？”
柏谦：......
“诸位长老都试了，这里就师父的修为最高，还是师父试试，稳妥一点。”
柏谦目光一闪，心里闪过懊恼和愧疚。
他在徒弟被千夫所指的时候，连维护她都要考虑再三。
可徒弟却半点没有记恨。
反而把机会送到他手上。
柏谦饱含热泪的一掌打在刚刚苏醒的凤修身上。
然后惊喜的发现，自己也晋级了一个小境界。
虽然是小境界，但是他已经是大乘期的修为了。
再往前，基本就是靠机缘。
能有一次更进一步的机会，已经是万幸。
玄天问看柏谦也动了手。
不自觉地上前两步。
他的身份有些尴尬。
偏偏是凤修的师父。
如果他主动开口，肯定不合适。
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楚蕴。
他刚才好像也没有特别针对这个小师妹吧。
他也只是站在宗门的立场上，就事论事。
就算真有什么得罪小师妹的，小师妹应该也能理解的吧？
如果小师妹让自己动手，自己是强硬的推辞，等着小师妹多要求几遍。
还是稳妥一点，亲自处置自己弟子？
玄天问心里千般纠结。
看楚蕴的眼神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楚蕴一转头。
看不见！！！
玄天问：.......
“好了，现在已经试完了。”
楚蕴直接转向四位长老。
“在承认你们都跟我一样，杀夫证道，和污蔑我之间，做个选择吧。”
“啊？”
四人齐齐一惊。
“他算哪门子夫。”四人瞬间跳脚。
一脸受到极致侮辱的模样。
要是平时有人胆敢这么说。
拼了命也得跟她好好谈谈。
何为教养，何为正道。
但是今天......
不行。
理亏。
“那就是承认污蔑我了？”
“既然这样。道歉吧。”
四人：......
不是。
他们还在等着再杀几次回血呢。
这就完了？
“这......我们要不......再试几次？”
大概也觉察到自己这话多不要脸。
赶紧补充道，“谁知道他总共分出了多少分身，还是一次性都找出来妥当。”
“对，居然敢胡乱攀咬睨道友你，都找出来，也免得夜长梦多。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