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奴婢……”
见她迟疑，燕无月也你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扬眉给了个柔和的眼神示意他别怕快说。
亦子卿抿唇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国师大人，奴婢……奴婢之前出去了一趟，本是去转转，结果却听到了一些传言……”
抬眸看了她一眼，却在对上她目光的那一刹那，又宛若受惊的兔子一般垂眸，继续补充道：“是关于国师您，皇……陛下还有淑贵妃的……”
燕无月点点头，笑问道：“这件事却是传出去好几个版本的原因，那么，你认为真相到底如何呢？哦对了，准确来说是哪个版本最为接近真相？”
“……回大人，奴婢不知，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亦子卿语气平静淡然的跟他现在扮演的身份一样：像个真·事不关己局外人。
可燕无月缺眼尖的瞄到，他恭敬置于身前的两只手，正疑似不安的轻轻纠缠且搅动着。
燕无月：“……”噗……咳。
空间里的九爵撇了撇嘴：【啧，动了情却不自知的男人啊。】
听着他的回答，燕无月忽然笑出了声，见他抬头投过来目光，她又努力憋笑，“既然如此，那小千应当只是好奇了，无妨，你就问吧，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奴婢……”亦子卿眸光轻闪着，似是在迟疑，最终表情微动，像是下决心了般：“奴婢想……想知道，作业陛下，因何事唤您去他寝殿？”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说完更是急忙补充道：“奴婢只是……”好奇。
他的话未说完，便听她笑道：“我知道，你不用紧张，我又不会怪你。”
说罢，她忽然站起来向前两步站在他面前，语气轻柔的解释：“皇帝昨夜叫我过去，是想知道储君该选谁才对西凉未来的国运有好处。”
亦子卿心中一凛，眉宇间带上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严肃与紧张：“那……”
千万别是以大皇子为首的那几个，不然他拼死也要将他们拉下去！！
只要……只要不是大皇子那几个，他自己放弃争皇位也没什么，若是他们……
亦子卿沉下眸子，目中聚起黑雾。
“我没说，我只跟他说，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他自然会知道，不过……”
瞧了一眼他有了几分变化的脸色，她顿了顿继而道：“不过若是小千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
亦子卿心头一惊，猛的抬眸看着她：“国师大人，如此重要的事，您为何要如此轻松就告诉我一个奴婢？”
燕无月对他歪头一笑，然后猝不及防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脸：“因为我觉得你很亲切，还有，你像一个人。”
亦子卿耳尖悄悄的红了，面上却端得一派淡定。
他目光疑惑，还未来得及问什么，便见她忽然放下手转身，开始缓缓在地上来回走来走去。
“储君本来应该是大皇子的……”
亦子卿严重划过一抹杀意。
“不过被我用帝师一族秘术强行逆天改命了，只因为大皇子心性残暴，若是让他为帝，这西凉气数就该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