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寻影找素枝打听了京郊的庙宇后,便非常正式的沐浴换衣,准备出发。
花家的人鲜少看她如此郑重,花夫人问:“小六,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庙里烧香祈福。”花寻影说。
“是为七殿下吧?”花夫人自以为了解女儿的笑了,“娘陪你去。”
“娘,你不忙吗?”花寻影问。
花夫人捏捏她的小脸蛋:“你都要出嫁了,娘能陪你的日子不多了。”
“娘。”花寻影不好意思了,“就算出嫁,我也会常回来的。”
“那样最好。反正娘想过了,只要边关不起战事,娘就搬去皇子府陪你。”花夫人说。
花寻影:………
亲娘唉,这样恐怕不太妥当,你女婿会有意见的!
“走吧,今天要去哪座庙宇?”花夫人问。
“崇明寺。”
…………
马车晃晃悠悠,驶进山中。
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随之提升。好在山中凉爽,花寻影打了把小扇便能应付。
两个小时后,崇明寺到了。
却发现,寺里人山人海,香火极旺。
花寻影咂咂嘴:“娘啊,崇明寺是不是很灵?”
“心诚则灵。”花夫人十分虔诚的双手合十,难得严肃的交待花寻影,“小六,这里是佛门圣地,不得轻浮,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我知道。”花寻影笑了。
她平时虽然不着调,但对佛祖心存敬畏。每次到庙中来,她都无比虔诚,不敢有半丝轻浮。
“嗯。”
花夫人嘴上应着,心里却不放心。
她这个女儿呀,在山里野惯了。于是,她暗戳戳的交待素枝和素桃,好好盯着花寻影。
香烟袅袅,方丈大师带着几个小和尚,在大殿中诵经。殿里跪了许多善男信女,他们在虔诚的祈祷着。
花寻影也跪下,郑重的磕头上香,跟着诵念经文。
方丈大师现在念的是《金刚经》,花寻影熟练的跟着一起念。
花夫人愕然:“小六,你会啊?”
“娘,我可是以静月庵呆了好多年的。”花寻影微微一笑,继续虔诚的诵经。
不止《金刚经》,她会背好多经文——而且,都是她在现代时就学的。
一场经会持续两个时辰,许多善男信女都跪不住了。花夫人也跪得双腿发麻,却见花寻影还好好跪着,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她更觉得奇怪,再次小声问:“小六,你腿不难受吗?”
“不会。”花寻影说。
似乎跪着诵经对她来说,就像与生俱来的习惯,无论跪多久都不会觉得腰酸背痛。
花夫人眼里忽然涌起泪水:“小六……”
花寻影被吓了一跳:“娘啊,你可别在佛祖面前哭啊!”
“小六,那几年苦了你了……”
得跪成什么样,才能修炼到今日这种地步啊!
“娘,我没受苦,我一直都过得挺好的。”花寻影好笑之余,心中甚是感动,“娘,好好祈福,再跪一会儿就结束了。”
“嗯嗯!”
花夫人用力点头,闭上眼无声的祈祷:“请佛祖保佑小女花寻影一生顺利,平安喜乐……”
花寻影也许下自己的愿望:“请佛祖保佑我早日回到现代,谢谢!”
经会结束后,大殿中的人群便四下散开,有的在寺庙周围游山玩水,有的打道回府。
花寻影正想起身,一道阴影笼过来。
她抬头,方丈大师已经来到她面前,慈祥的注视着她:“施主很有佛缘。”
“大师夸奖了。”花寻影微微一笑,站起来和方丈大师平视。
方丈大师打量着她,手中拨动着佛珠,缓缓道:“施主不仅有佛缘,还是福份极深之人。只是……”
话锋陡转,花寻影的心随着咯噔了一下。
花夫人更慌,急切的问:“请大师赐教。”
“这位小施主的福份似被某种东西压住了,黑乎乎的一团飘在头顶上,老衲修为一够看不清楚。”方丈大师说。
花寻影:………
这黑影怕是一阵乌鸦阵,不然她怎么会变成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不过,自她出生以来,这异能就如影随形,她不但习惯了它,还摸出一套应付乌鸦嘴的方法——反其道而行。
“大师好眼力。”花寻影客气的微笑,却不想再多说什么。
好与坏是个相对论,就像黑与白。只要应对得当,就是好事情。
花夫人却急了,问大师:“大师,可以法子能解?”
方丈大师摇摇头。
花夫人脚下软,险些摔倒,花寻影急忙扶住她:“娘,我没事的……”
“我可怜的小六……”花夫人心疼得都快要哭了,请求大师,“大师,请您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小六……”
“方法,或许有。”方丈大师抬手指向左侧的偏殿,“偏殿供着福卦娘娘,施主可去偏殿求一求福卦娘娘。”
花寻影愕然,她还是头一次听到福卦娘娘这个名字。
花夫人听得有救,迫不及待的拉着花寻影去偏殿跪拜福卦娘娘。
“扑通”一声跪下,抬起头来时花夫人和花寻影都愣住了。
殿堂之上福卦娘娘的雕像,和花寻影好像啊!
不止她们母女,就连素枝和素桃也这么觉得。
素桃小声说:“小姐,你长得好像福卦娘娘啊……”
花寻影抬手摸着自己的脸,确实很像。这也太离谱了,她竟然长得像福卦娘娘!
这,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一个凡界小女子,何德何能啊?
“娘,你年轻时长得像福卦娘娘吗?”花寻影忍不住问,毕竟这张脸是花夫人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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