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恩道,“再往上,青龙界的环境和天犬界有相似性,那里的灵气和生机是整个上界最葱笼的地方。上神界的人都涌向那里,所以你们要去那里利用聚生阵取回另几件物品,很难很艰险。上神界的通行天牌,可不是你们弄得到的,那都由上神大帝亲发,牌中有上神大帝的大法力和大法识。我爹挽留你们,其实是希望你们住下来,等我入了圣犬,我将得到上神界的天牌,成为大天界的一员,就有资格去进出青龙界。想必那时,你们的修为也突破多层,到那时如果去青龙界就安全得多。”
满满的感动,固家考虑得太周到。若不是还没和浑天商量,花上差点当即就答应下来。
固恩带着花上飞进深处的那道彩虹般的红光里,一个别样的世界,红色的山峰贮立,天上红云欢绕,气温益人,清风沁人,可谓是仙界之中的仙界。
固恩极目四眺,为她介绍,“这座山叫九节峰,你看有九重相叠的赤峰,每一道象一座迷人的烟峰。”
“太美了。九节峰重叠的样子和九节仙芝很相象!”
“是的。”
花上俯身抚摸脚下的赤土,温湿酥软象奶酷一般,轻轻一按便有淡红的油液渗出。
浑天境里已经有一片赤泥地,但是离开赤居峰的赤泥变得略显生硬,不如在本来的土地上灵性柔软。
“难怪只有这里才出九节仙芝。”花上捧着一团泥,随意捏了一个小猫的样子。突然想起可爱,对固恩道,“先前应该把可爱留下,好带她一并进来参观。”
固恩摆下头,“我不能带她进来。除非她和我了成亲,她成为我的夫人以后。这可是赤族的规矩。父亲之所以允许我带你来这里参观,因为你是我族的恩人,而且与我父亲有血盟之约。”
花上跟着他在山上兜转,不时经过一团赤霞烟笼的灵地,里面长着各处时期种植的仙芝。
固恩道:“我们每十年都要种下十棵,每过十年仙芝才发芽长粒,每过十年能够完全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两棵。父亲给你为我炼药的生芝,看着很小,其实已经上了两千年的年份。”
“那么小就上千年了?成熟的九节仙芝不是很大吗?”花上诧异不浅。
固恩笑道,“它可是要九千年才成熟呀。一千年算什么?到第八千年时,它也只是瓣粒长得更厚实而已,一旦进入第八千年完全进入保护和禁止采用中了,从第八千年起每一百年长一层,但是都不大,都只有我大拇指这么大,九层长成,还要再等一百年,最后一百年里它才完成个子的成长,长到普通灵芝两倍那么大。”
“好奇异的生长过程!”花上笑着惊呼。
“九节峰是灵峰,所以它有神奇的生长能力和思想,不会一来就忙着长大个头,先以灵气慢慢长出完整的状,再最后长出成熟的个子。先人曾经试验过,让成熟的九节仙芝继续生长,只能保养着灵气,但不会再长大。”
“这么说其实你们并不是每九千年才收获一颗成熟的灵芝?”
“九节峰很奇特,你种得再多,都是九千年才能收获到一棵成熟的灵芝,中间的那些大多都会夭折成为等级差一些的药材。它们就象一种陪伴和护送,我们每十年种十颗,每十年都会有不少自己变得枯萎。”
花上拿出一小片干的九节仙芝,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赤族有干的仙芝。
“这些中途枯死掉的仙芝一样具有很强的能力,若不是我这次受的魂伤是法咒之伤,如果是肉体之伤,即使是身中剧毒,只这一小片仙芝就能起死回生,驱尽百毒。我们每一千年都要给上神界交一批药材,主要就是这样的干芝。九节仙芝成熟后,它会开花结种籽。每九千年出的一棵九节仙芝,我们只能留下仙芝底下的四层,中间五层要交给上神界的。所以秦念林要一整株九节仙芝,我不同意。后来我父亲为了救我,才让我大哥把一整株拿了出来。”固恩拿过她手上的干芝,认真地道。
“不是有几层是要上交的吗?如果秦念林都拿走了,你们怎么交仙供?”
“我爹说到那时,也只有请上神界裁断。”
“赤王当时是有些负气了?所以索性把九节仙芝拿出去,后面要交仙供时,让上神界去找秦念林?到那时,如果秦念林已登圣的话,上神界会怎么处理呢?”
“出了圣犬,上神界也不会怎么责罚他,自然也不会责罚我们。”
“上神界的条律,太模糊了吧?”
“往上的大天界里,一天是我们这里的五十年,对他们来说百年很短暂,但天犬界数万年要出一只圣犬都很难,所以不会为了仙芝这样的事而重罚圣犬,会给他们布置处罚的任务,去别的世界寻找珍稀的物品以作补偿。”
“你觉得秦念林在九节仙芝的相助下能修成圣犬吗?”
“只有天犬界出过圣犬。就是秦念林的灵魂里有地魔犬的灵识,要修成圣犬非常不容易,到底他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从前他和你有很多过节吧?”
“哎。那些事都已过去。不过就是她为了自己的孩子,没有原则,滥杀很多无辜,无意间和我结下仇恨。”
途中固恩发现两株刚刚枯萎的仙芝,以法眼查看一会,挖出来送给花上,叹惜道,“它们一棵已经七千年,一颗有三千年了。你收着将来做药用吧。”
太可惜了,一株都有七千年了,这时枯萎了。花上又有些激动,把它们放进浑天境,悄悄问浑天,“我们能救得活它们吗?”
浑天道,“赤居峰才是它们真正的故乡,上神界都来向这里收仙芝,说明别处的灵土不太容易。不过,你可以想法收集点赤居峰上红泥的里泥油!”
花上一悟,对呀,赤泥润浸得可以挤出油来,那些油份可不寻常。跟着固恩,越往深处走,越发现赤土很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