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完仙,就没事干了吗?永远寂静,就不会死,不会轮回了?”
“他们表面是寂静不动的,但是宇宙中哪里有事他们都知道,他们依然有各自的使命和任务,比如防止有的仙人因道果后退误入魔道,或者防备魔修的一直不能突破最后的境界,因魔心大发而随意作乱,干扰宇宙的运行秩序。”
“你是不是后土神帝手下的生灵呢?”
“不是。”
“可是你知道他很多事。”
“哎。休息吧。明天即使找到出口处,只怕还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打开出口,毕竟我们是使用非常手段激活它的开关功能。”
他还是不愿提及他自己的事情。
和他聊了这么多,花上长不少知识了。有的事,浑天一直不肯告诉她太多,此时她明白了不少。
她猜测,浑天恐怕也是小天界的神君吧?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要突破到大天界?
“傻丫头。有的是布真说的那样,有的不完全是那样的线路。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浑天通过与她的感应,大致知道她刚和布真聊过什么,笑着想轻轻地给她一个栗子头。
“出去后,可得慢慢告诉我天上的事情!”
“等解决了海蜃村的事,你自然就会明白很多呢。好好睡吧。”
神秘,神秘,神秘,这家伙就是有点“作”的风派。
清晨,花上第一次在太阳还没出来时醒来,瞅一眼外面的芭蕉树下,布真没在那里,她在洞口张望一会,不知他去了哪里。
可能他以为她又要睡到太阳当空的时候吧。趁他不在,花上来到浑天境里,美美地吃了个早膳。
等她出来时,布真还没回来。
他不会是丢下她,自己先走了吧?花上怔怔地看着长长的石梯。
布真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小路姑娘。”布真这时从下面轻快地走上来。
他好象去沐浴过了,这些天以来,他终于沐浴了。看上去,他精神焕发,十分清爽。
“小路姑娘,我有些东西可以托你保管吗?”他拿出一枚银亮的戒指,目光有些羞涩地恳求。
显然,他已经发现了她有着神秘的大容量储物空间,不然这些天来,她一点都没有担忧,还经常保持着洁净。
但是,他这么相信她?
花上看着那枚戒指,上面有一颗黑色的宝石,不敢擅自帮人保管这样的物品,而且他为什么这样做呢?摆摆手,笑道,“我们可是同伴。如果等会前路有危险,你有难的话,我还能幸免?”
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我要离开这里了,这些东西当然得带走。你能够从天罗台外面进来,至少你有保命的绝活。等会,前路难免没有危险,如有危险,我担了,你帮我收着这戒指,我才有换身的可能。它们都在戒指里。你放心,我会不惜一切人护住你。只要你没事,我若遇难,你一定会再救我。”
如何能拒绝他这样诚恳的建议?
“里面的东西有些什么?你或者打个封条什么的?”
“不。我还要教你打开它的口诀。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没有信义的人。如果你不会使用它,等我遇到麻烦时,你如何能帮上我?”
花上低下头,捧着戒指不出声。
“把它带在你手上!我教你口诀!然后,我们该走了。”他命令道。
“我会小心保管它。”花上戴上戒指,他教了她一个法诀,督促着她背熟后,又叫她当他面使用来看。
她默诵口诀,打开他的戒指,里面的空间不算小,里面放有他的铁笔和铁盘,另外有两具猿身,和些衣物、器物,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你的东西还不少呐。”
“不值钱,但都是必备的。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这里。
往天罗台返回的路上十分顺利。
回到天罗台下的虚空境外,布真认真地道,“如果你的石瓶够多,最好是再多装些血泥沼泽。等出去后,就再没有这个机会。”
“你担心等会前路有很多怪物?”花上第一次感觉到他格外的慎重和小心。
“只怕等会你那些血泥用完了,我们还在半路上,你想收存些的话,就更不可能。如果血泥带得充足,前路就好走。”
在冰地时,她捡的冰石很多,在子午河畔她也捡了很多鵝卵石。这些天浑天又制造了一大批石瓶。
“你在这里面的力道能达到多大?”
“千斤没有问题。你可以让我带一些。我手上还有个储物戒指,放几个石瓶没问题。”
花上拿出几个大容量石瓶,交给他,又取出一瓶清水。
他先服下一颗解毒丹,每打满一瓶血泥,花上就用清水帮着他把石瓶外面清洗干净,以方便携带。
一瓶将近一千斤,他带了整整十瓶。
花上这次狠着心,又打了两百瓶放进浑天境,把浑天最近造的瓶子几乎都用光了。
由于力量的问题,她打的每瓶只有四百来斤,两百瓶可是八万斤血泥呀。
他看出了她的力量在四百斤的样子,嘴角抿起个笑,“你不错了!”
“我得把小蟆放出来,再带我们穿过虚空境吧。”
“不用!只要我走过一次的路,即使是这虚空境,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走错。”
说罢他走进虚空境,快速穿越到中央,站在虚空中对她笑着摇手。
“你的记忆这么好?”花上佩服了。
他返回来,牵着他的手,“如果不是我记忆好,怎能推算得出三千多年前的五行时间?”
这其实是个奇才。真不知他本来是仙是妖还是人了。
被他牵着,一路都走得很踏实放心。
走出空虚境,到了天罗盘台。
除了通往天罗台的石级,四周有些石头树木花草,并无别的道路。
他吩咐道:“把天罗盘拿出来吧。一到这里,它的灵光会醒来一些。”
花上取出天罗盘,果然它又有了白色的镜光。拿着往四周照了一照,看到血泥沼泽里的血泥,比从前矮了一半,不由惊呼,“我们搬走了将近半个血泥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