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下头,懒得多想,还是顺其自然吧,在一起时快乐和珍惜就好。依她渺小的能力,哪里敢幻想永生永世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也会生离死别,到时要情戚戚、意悲悲,那就到时再说吧。
“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呢?奶爸同学?”她暗暗自语。
浑天有所察觉,并不回应她的思想,对于爱情之事,依他百万年来的经历,无法和一个只有一世记忆的人,就算加上与雪狐相关的记忆,都无法谈这个要用漫长的时间来证明的问题。
情爱这种东西,他又怎么能随便的就用生与死、是与否就表达彻底清楚呢。
她这样简单些也好。至少,不会象那个布真一样,爱到迷失痴癫的地步。
三天过去。
清晨,花上靠在镜石下方睡得正鼾。
“小路姑娘,你醒醒。”布真激动地摇醒她,“我终于把今天的五行时间演算出来了!”
花上睁开睡意朦胧的两眼,揉揉搓眼睛,看着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抱着铁板和铁笔激动地道,“不经回顾,我意不知我在里面呆了三千五百年零八十天。今天应是火年木月金日,此时正是土辰时!”
“你算算!下一次正常开启秘境的时间是不是正好是土年土月土日?”花上摇摇头,站起身,挠挠脑袋,真想好好地洗个澡,更次衣衫。
他双目微闭,过一会睁开眼,惊讶地看着她,“正是!可是离下次正常开启的时间足足有一百多年呀!”
花上看着漂浮的那些石台,经过昨夜后,它们又进行了一次位移,从昨天我二十九个变成二十八个。
“就算是等到最近的土年土月土日,至少也要等一年!”她整理一下衣衫,按一下肚皮,肚腹已饿,尚需吃饱饭后,才能专心思索。
“是这样的。”他不解地看着她。
“辛苦你算了三天三夜,才算出今天的日子。火生土,你记好今天的日子,只要再等些天,等到土月土日的辰时,我们可能就能找到那个机关。”
“那还要等一个多月?”
“这个月是阴木还是阳木?总之你记着日子,等到土月土日,不论是阴土还是阳土,都要试一试。”
“这个月是阴火!”
“那么下个月是阳土!”
她的肚皮咕咕的叫出声来,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
“最快都要等八天进入下个月,你的干粮够吗?”他担忧地看着她。
“一两个月没问题。我……去方便一下……”她捂着肚皮跑了。
到了外面那个她的固定“茅厕”点,在那站一会向石阵眺望,发现他依然遵守着君子协定,他没有跟来,她才进了浑天境里。
在秘境里不洗不梳的好几天了,还要等些日子才到土月土日,她实在受不了呢,冲进浑天境就跑进泉室里,脱下衣服,跳进水里,泡在舒服的药泉里,狠狠地搓洗自己。
好在还能进浑天境,里面的普通生活功能没被完全禁制掉。
由此可知,后土秘境有它的规矩和规律,也不是法力和灵力不可能,而是让其保持在一个饱和的程度之下。凡夫其实也是生灵,只是灵性不突出。
所以,她从雪狐的传承里,她基本上找到了一个破解的思路,只是现在需要等,等拿时间来试验一下便知。
舒服地洗个澡,烘干头发,换上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梳理好,来到井庭,坐在餐桌前边吃边主,这才把外面的情况告诉大家。
“那就等些日子吧。这些日子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浑天听她说完她的打算,心里一明,对雪狐的智慧,他比较信任。
吃罢饭,花上把昨晚石阵变幻的位置图画了一份出来,以供大家研究。
浑天的茶几上已经摆了三张图。
当她干干净净地再出现在布真面前时,虽然衣着打扮没有一点变化,他却有一个分明的感觉,她焕然一新过,他明显感觉到她就象沐浴了一场一样,整个人神采飞扬,看着很清新干净。
其实他的身躯也需要沐浴了。秘境里有一处有溪水,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不敢走得太远。男人没有女人这么熬不住肮脏。
等待的日子,他继续自己寻找突破。
花上觉得那么做根本没用的,为了平衡他的心态,她找一会,玩一会,然后又困一会。
八天后,子夜。
天上依旧星星闪烁,这秘境里一直没有月亮,每晚都有星星,而且这么久来,从没下过雨,这天气倒是很顺人心意。
花上取出服过装死丹的小蟆,给它喂下一颗回生丹,小蟆从地上打个滚爬起来,瞪着一对突出的大眼看着她,“呱”地一叫,表示可以开工了。
她摸一下小蟆的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对它道,“为了不错过时间,可能要试很多次。等会一进丑时,你就上到那块石头上,看凭你的感觉能否走进其中。从里面找到一个机关…布真。里面的机关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布真道,“里面有个机关,我也不知是按下还是踩的,具体情况要进去了才能知道。总之,那个机关可以令镜石发出镜光,鼓出一个月盘,然后以这石杖击之,秘音一响,秘境之门就会开启。”
“金凤门的即使还存在,他们突然听到秘境的秘音,要派人进来,又需花些时间吧?如果没有凡人进来?等等……当秘境打开时,我不能从那里出去吗?”花上眨眨眼睛这才发现很大一个bug。
哪知他轻笑一下,“你以秘境之门一开就是外面的人能进入,里面的人能出去呀?那是只有外面的人能从入口进来,里面的人要想出去,只能从出口的地方出去,如果有人到入口处企图趁有人进来时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事,入口对外面的人是个洞口,对里面的人是一面山壁!里面的人看外面的人进来,都是破壁而入的。而且出口和入口是不是在同一个地方,要看契机,有时它们相邻,有时入口在东,出口在西。依我在里面所见到的进来的人不只上千位,活着出去的人只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