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孩子回到人道,我不惜一切。”汪秀琴哭道。
“如果孩子的心能转过来,还有一个可能,他今生将会成为普通的人。当然,你可以选择生下狐妖,然后将它放归妖族。”浑天毫不隐瞒地道。
汪秀琴哭着直摆头,“难道玉溪执意要让孩子成为妖类,就是怕他太平凡?”
浑天道:“也许他有这层意思。他更多的目的,恐怕是想培养一个妖族人才,也许与父子之情没有多大关联。不过,你若在他手上,将来成为至强的邪恶人物,顶多你就是获得万年的寿命,由于作恶多端,而最终将得到魂形俱灭的结局。”
汪长新流泪道,“傻女儿。江玉溪不是真的爱你,是利用你的先天阴性火灵,帮他修成阴阳火灵神功。你和这孩子不过都是他的试验品。你从此忘了他吧。我已经把他杀死,这个祸害已经魂形俱灭了!”
汪秀琴身子一颤抖,与父亲对视,嘴唇直颤抖。
父亲的目光十分愤怒而坚定,“天下没有一个父亲会愿意让残害自己女儿的男人活着!”
汪秀琴明白,江玉溪是自己的情劫。这时她才发现父亲似乎已经突破了。
江玉溪的确可能死了。自她醒来以后,心中那道与江玉溪的感应完全消失干净,只有他死了,她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不然,怎么都会有点千丝万缕的感应。
她心爱的男人死在自己父亲手上了,而且是魂形俱灭!只看父亲这扭曲的表情便知,父亲肯定是那么做了。
父亲终于把他杀了。
她哭着想笑,笑不出来。
“你了解我的脾气!上次我和他打架,小炉突发脾气,害我败于他手,被他打碎金丹,后来我逃跑很远,不想他竟放我当年养的妖蜂出来蜇伤我,若不是得诗诗相救,你再也见不到你爹!”汪长新痛心疾首地哭道,“要解掉你身上的百世同心咒,只有让他魂形俱灭!你知道,我手上有个爆神丹秘方!我请浑天君帮我用小炉炼成了极品爆神丹,他已经魂形俱消!就是阴间都没有他的一丝灵魂可找!”
汪秀琴抚着心口,默默意念,再次试了试百世同心咒的感应力,的确再无从前和江玉溪的心灵感应,身子摇晃几下,向地上倒去。
花上扶住她,劝道,“姐姐别再相信江玉溪!你为他拼命提供灵力修炼,暗地里,他在别处还养了几个绝色姑娘,我以为这世上姐姐你是少有的美人,昨晚在后山东面的一处密地,发现他养的那几个女修士比你还美时,我才相信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若不信,浑天君可以镜影术,把当时我们看到的显示给你看看。”
这是他们几个商量好的说辞,只有断了汪秀琴对江玉溪的情执,才能完全帮助到她母子。
浑天轻叹一声,手在空中一抚,二层的大屏转过面来,显示出一段精彩的画面。
这画面由浑天以法术精心设布置,上面显示出汪长新和诗诗去一处密室里,看到江玉溪和两个绝色女弟子赤裸地坐在一起修炼密功,那场面虽有云气笼罩,隐隐地可见其难以入目,汪长新和诗诗趁他们不觉时暗中放下一颗爆神丹在一只茶杯里,过一阵后,江玉溪他们药效发作,三个都慢慢化为乌有消失。
之后,汪长新愤努地以法力摧毁密室,愤怒地骂道:“江玉溪你一心对我女儿,我尝能留你一命,竟敢让我女儿沉睡过去,自己在这里练逍遥神功!我怎么留你一魂一尘?”
女人最受不了的打击,就是男人对爱情的背叛。
汪秀琴和江玉溪长期秘密合修,知道其中的污秽。惨白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气得流不出眼泪。
最主要,她十分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气,逮到这种场面,盛怒之下绝不会对江玉溪软手。再想到江玉溪对父亲做的那么绝情,完全心灰意冷,只气息哀哀地道,“也罢。一切便听了你们安排吧。”说罢昏迷过去。
见她完全相信了,三人才暗舒一口气。
浑天道:“先让她在二层沉睡吧。要救你女儿,还需几样药材…”
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
申时,汪长新换了新的面孔和装扮,和花上扮作爷孙俩,出现在铜锣城繁华的街上。
花上心情大好,终于来逛铜锣城了。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俩人首先记挂着玉景苑后来发生的事到底怎么样,所以来到聚仙楼喝茶,暗探上午长青帮和玉溪帮洽谈的消息。
而此时,聚仙楼挂上了歇业的招牌。
看来,上午柳恒和邱护法有大打出手,损坏了茶楼的器物和装潢,所以这家茶楼不得不暂时歇业修缮。
汪长新带着她到处溜逛,满足她的好奇心,边逛边给她介绍城里的情况,对于铜锣城他还算了解和熟悉。
此一时彼一时,终于身处在铜锣城时,花上这时没有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份期待心情。有的药品,由汪长新交给柳志去销售,已经秘密赚到不少银子。不需要她来这里亲自出售药品,铜罗城对她也就只是个经过的热闹地方。和江玉溪都交道过了,而且还给他下了狠毒的爆神丹,铜锣城在花上此时的感受里,就是人来人往,十分闹热,没了以前那种神秘的感觉。
特殊的经历会导致人看淡看破许多人事。
对各大帮派在铜锣城的商业分布之事,她听着极是乏味和平淡。
她更期待,赶快办好汪秀琴的事,进入新的旅途。
对铜锣城大致有一定了解后,她催促汪长新:“你不是要买药材吗?”
汪长新带着他去了北面的一条小街,进了一个很不起眼的杂货铺子,不仅是铺面小,而且有些脏,散发着积尘潮湿的霉味,铺主是个鼠眉鼠眼的瘦老头。
难闻的气味令人忍不住反几下胃,这时龟息术很有作用,可以防止把难闻的气味吸进肺部里。
但她并不因此小瞧这穿得陈旧,长象奸佞,令人厌恶的老头。
汪大叔不是寻常的江湖人物,他来这里必定有他特别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