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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内容提要:今年是早就已经开学了
  第206章本章标题:早已开学
  “于叔确实是教你教得挺好的, 你也学得挺好的。”叶有华还真不是凭白夸赞于正河的, 于正河的爹于老头当初给队里定挖井位置, 还真的是从来没有出过一次错, 指了哪里往下挖能有水出, 挖下去那就是有水出的。
  于正河还真的是有学到其父的本事了, 听说, 偶有周边哪个队请他打井那是从来都没有失过手的。所以于正河还是有些自得的,“就算是夏青高嫁去了省城,我这做爹的也是拿得出手的。”
  “那是的, 你这个面子给夏青充得足足的,听说夏青的大小子学习成绩不错呢。”叶有华也夸了一句,家里偶尔会请于夏青或是钱薇薇帮忙买火车票, 因此叶有华也能知道一些于夏青的情况。
  于正河听得夸自家的外甥, 脸上就堆满了笑,“连亲家都说了, 这是随我们家夏青呢, 女婿可没有这份能耐……”
  老门山嫁到省城的不算少, 毕竟六十四年和六十五队里很多大学生呢, 多的是留在了省城的。不过, 只有于夏青嫁的是体系里的。像钱薇薇他们几个嫁的, 要么是同事,要么是普通单位。
  然后,于夏青的女婿对岳家还算不错, 虽然因着近些年没有假期, 这些年都不怎么回来。但是年礼节礼都会寄过来的,还给于正河的小儿子于夏果介绍了一份工作,所以于正河对于女儿于夏青还是挺自豪的。
  说到自己值得骄傲的事情,于正河就说了好一会,荣亮刚好在家里,偶尔也会捧场一两句,等把心里的话给说完了之后,于正河终于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待到送走了于正河,大家这才有时间来看图纸。
  刘支书跟于正河说标准要求的时候,还是说得很详细的。这会于正河整理出来的图纸以及尺寸,还真的是完全地参照了刘支书的要求了。
  刘支书看了看也就觉得这图纸不错,不过,他还是让叶有华一家先仔细看看再正式下决定。
  图纸及尺寸在叶有华家里呆了一个晚上,朱娇娇也仔细地看过了图纸及尺寸,她于这事算是有些门外汉,“我觉得,照着图纸来的话,想是看起来倒是挺美观的。”
  “照着这图纸来,不仅仅是美观,还挺实用的。”朱立勤于水利这一块是有些了解的,不然之前河道的事情不会也叫他插手了。
  再有做图纸这一块,还真是没有哪个能比得过他呢。再加上多年的生活经验,他就能看出来,于正河这专业知识还真的是跟老于头学得挺好的。
  既然最有见识的几方都确认了,图纸及尺寸没有问题了,那这事情就能开始了。
  叶有华这边把水渠的事情给安排了下去,这个事情倒是不用找借口,因为上头规定了,每年都是有一些没有工分的义务工的,不外乎就是修马路、修学校、修水渠之类的等等。
  社员们听到队里的这个安排,要按着规定的尺寸,来掏自家屋前屋后屋左屋右的水渠,也没有哪个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当初为了响应上头提倡的农业学大寨,队里可是连碧水潭都给挖了,这会要掏个水渠什么的,也不奇怪啦。
  这件事情大家接受得挺快的,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不怎么和气的言语的。
  大家都认认真真的一边上工一边忙碌着排水渠的事情。难得安静了一段时间,三月中旬快结束的时候,家里还听说了,北方某个地方发生了陨石雨,听说那陨石还挺大的。当然,这些事情跟老门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啦。
  陨石雨的事情过去了之后,紧接着,先是从清塘队传了消息过来,李雪棠已经是正式出发,随|军去了。据传过来的消息说,在三月初的时候,李雪棠就已经收到了曲宏国的信,那会李雪棠就是可以去随|军的。但是,李雪棠还是帮着家里忙完了春种的事情,这才出发了。
  朱娇娇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曲宏国那边说话一点都不打折扣,说是让雪棠随|军那就是随了。这说明,曲宏国确实是个好丈夫,想来,雪棠的日子肯定是会越过越好了。
  叶有华也就是知道,妻子心中一直都是挺挂心这个梦中的大儿媳妇。所以,这些个消息他才会注意打听的。不然,他一个大男人,又哪里会去听这些个事情呢?
  看妻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心情果然是好了很多,叶有华心里也挺高兴的,也不枉费他打听这些个事情了。朱娇娇心中也是明白,这是丈夫为了自己才去打听的呢,这也是丈夫关心自己呢。
  继家里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成忠也打了个电话回来,先就报了个喜讯,“爹爹,我们家婠婠检查出来有喜了!”
  “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是大喜事啊!”这还是真的是个喜讯啊,叶有华听了这个消息也激动不已。
  成忠也很高兴呢,“可不是大喜事么,我们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我看,就是过年我们回老门山的时候怀上的。”成忠是高兴得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你姆妈要是听说了这事心里肯定高兴得很。”叶有华也高兴得忘乎所以了。还有些遗憾妻子这会没有一起来听电话呢,今天还是得正常上工,朱娇娇也没有过来一起听电话。
  成忠知道自家姆妈肯定是会高兴的,“那等爹爹晚些你回家里赶紧地告诉姆妈也成嘛,我想,阿公阿婆肯定也欢喜的。”
  “那是肯定的。”叶有华很肯定这个,岳父岳母那是非常地喜欢小孩子呀,重孙辈的小哲圣小依依,岳父岳母看到就欢喜呢。
  成忠还是有些遗憾的,“我还是年纪不太对,我要再大一些,爹爹你和姆妈早就抱上我的娃娃了。”
  “这是父母跟子女的缘分呀,哪里能这么说的?那你是不是还得怪爹妈给你生得太晚了啊?”叶有华听了成忠的话就有些失笑。
  成忠也知道自己这么想是有些不讲道理了,他说起来还是挺高兴的,“其实,这会也不晚呢。就是京都这边很注重晚、稀、少,幸亏是没有强制。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生多几个孩子呢。”
  “成忠,孩子的事情,得看缘分。生孩子是很伤身体的,你姆妈我看就是因为拼着生了八个孩子,身体才不是特别地好。”叶有华说起妻子的身体还是有些担忧的,家里真的就是只有妻子的身体最不好了。
  叶有华叮嘱成忠,“你别只想着多生几个孩子就不顾念婠婠的身体了,过年要是回得来,还是请你弟弟或者是张大夫给婠婠搭搭脉调养一下。”
  “爹爹,你放心,我会注意婠婠的身体的,会注意着让婠婠好好保重身体。”成忠也知道的,姆妈那一年伤到了脑袋之后,身体就不是那么地好了。
  叶有华还是放心成忠这一点的,“你们在外头,我跟你姆妈也不在身边照顾着你们,你平时在生活中你也要好好妻儿。”说到这里,叶有华又问了,“过年能回来么?”
  听父亲问到过年的事情,成忠想了一下,“暑假还不能确定,但是过年我会想办法领着婠婠回来的。说不得刚好能抱着你家孙孙一起回来呢!”
  把喜讯说完了,成忠才说起来了这段时间在京都买院子的事情,“院子现在还没有买全,京都以前也是不怎么可以买卖房屋的,这几年虽然确实是可以买卖院子之类的,交易并不多,因为房契不怎么好办呢。也就是婠婠家里有关系,我们才能办好房契。”
  但是,买院子并不是有买家卖家就能做的,成忠还得稍微考虑一下不要离他们那条街太远,也要考虑院子的格局,适合不适合居住,再还有价格,会不会划算。
  因而这两个来月,成忠也才买好三个院子,“我请爸爸帮忙给办了房契了,用大姐那笔钱买的两个院子,已经是记到了大姐的名下了,还有,其中一个院子记在了荣军哥的名下了。”
  “只要你大姐和你荣军哥的院子有买好了就成了,其他的不着急。素瑶也没有想结婚的想法呢。”叶有华听妻子说过的,房价涨得也并不是很快,不用太着急,“这事,你慢慢看慢慢买,不着急的。”末了又叮嘱了一句,“可别影响了你的学业和前程了。”
  “爹爹,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学业和前程的。说起来,我们实验室这些年一直都有出成绩呢。我跟沈镇也有出力不少。”成忠觉得只有后来这几回的功劳,自己能问心无愧地给担住了,他对于自己能进这个实验室深感荣幸,也是非常地庆幸,“爹爹,我跟你说,计算机可真的是有趣极了。”
  叶有华不懂计算机这些个东西,倒是有听妻子提过一句,计算机这东西会在三十年以后会风靡全球,“不耽误你的学业就成,你既然是觉得计算机有趣,那就努力钻研吧!”
  “嗯,我可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啦!”听语气,就知道成忠是挺高兴的,“沈镇也是挺喜欢的呢,咱们两个在工作上配合得挺好的呢。对了,前两天沈镇跟我说,沈叔叔想着要找人给他介绍对象了,我看沈镇的婚事怕也是要近了。”
  沈镇比成忠虽然大上几个月的时间,但是今年也不过是二十一岁而已,成忠结婚算是结得挺早,没想到沈镇也要结得这么早。
  在京都来说,这事情应该是要挺特别地晚才对,毕竟那边特别地讲究晚稀少。要知道,家里素瑶今年也是十九岁的年纪了,这事家里都没有着急呢。
  叶有华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不过,他觉得吧,“沈镇早些结婚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京都不是一直在提晚稀少么?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限制了。如果确定沈镇的婚事定了,你就给家里报个信来。”
  “嗯,我会记着这事的。”把这件事情说完,成忠这才说起来了荣军的事情,“荣军哥这边,他今年带完最后一期学生,就能离开学校,组建新的队伍了。”
  叶有华知道荣军原本也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入学时间的,后来是学校那边相中了荣军的能耐,就叫他带了几期军|校学生。做教官自然是日子安稳了,但是荣军年轻气盛,更希望过不一般的日子。所以早就申请想要离校了,“那这也算荣军如愿了。”
  “可不是么?荣军哥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可高兴了呢!”成忠轻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荣军哥还约我一起喝酒了呢。”
  叶有华听了这个事情一时间有些发愣,也有些了然,“眼看着,成忠你也已经很大了呢。”
  成忠这一回打电话回来除了报喜讯,也就是说一下荣军的事情,说完了正事,父子两个聊了几句,再是互相问候了一下大家的身体健康之后,电话才给挂了。
  这个消息叶有华一报回家里,大家知道成忠的媳妇婠婠有了身孕了,那是既高兴又遗憾。高兴就不用说了,遗憾的是这一回没有接听到成忠的电话呢。
  其实,也就是老门山安装了电话,经常能跟外地电话交流。这年头的常态都是没有电话的,别处交流基本上都是靠写信的。再是着急的事情,也就是发个电报了。
  也因此,大家没有接听成忠的电话,遗憾虽有,却也还好,大家都为成忠的喜讯高兴呢。
  于敏乔那是连连喊‘阿弥陀佛’,“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早些结婚早些生孩子也是好呢。”朱娇娇也高兴得不得了。哎呀,说起来,现在离最严格的计划|生育还有几年时光呢,婠婠今年冬天生老大的,再好好调养,还能赶在计划|生育之前生一个呢。
  成忠早些结婚还真的是没有辜负了朱娇娇的念想呢。朱娇娇觉得,别管是怎么样,孩子还是生两个比较好,两个孩子才不会那么孤单。
  素瑶和成义还是懂得大嫂有喜的含义的,因此看着欢欢喜喜的长辈们,也是挺高兴的。
  至于其他三个小的,成智第一个就想到了,“我得做叔叔了,这个可是大哥的,是亲的呢!我还没做过我亲侄子的叔叔呢!”
  队里喊成智叔叔也不算少,像荣亮几个的孩子就是喊叔叔的,不过,这都不是至亲兄长的孩子啦,成智觉得只有是至亲兄长的孩子才算是真正的做了叔叔呢。
  “嗯,我已经做了小舅舅了,这会也该当要做小叔叔了。”这是第二个想到的小成信,他实在是乐于做长辈。
  素玥只来得及附和一句,“那我就是小姑姑。”
  “嗯,你们一个是小叔叔一个小姑姑。”成义摸了摸两个弟弟妹妹的小脑袋,“每年都要发不少的红包出去了。”
  素瑶听得说这个,她也笑了,这个问题,成智还是要担忧一下的,他比较大方,手上手零花钱经常是留不住的。素玥和小成信则是不用担心了,他们有零花钱,但是基本上没处用去,一直存着呢。
  几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讨论这个,另一边荣亮一直还是会抽着时间过来跟朱立勤学账的,也算是挺早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他知道没满三个月不好说出去,也就没有说。
  可惜这个事情,还有在会议室的时候,就有值班的干部们有听了电话了,嘴快地往外说出去之后,一碰上人就直是恭喜了。
  家里也没有计较消息传得太快,这是喜事,说出去了就说出去了吧。
  素璎听到消息,还领着小哲圣小依依回来了一趟,小哲圣更懂事一些,拉着走路都不大稳当的妹妹去跟姨姨舅舅说话,“我跟小依依要有弟弟妹妹了么?”
  “对呀,我都要做小叔叔了。”小成信欢欢喜喜跟小哲圣说到。
  把孩子交给成智素玥小成信之后,素璎基本上就是不用太担心了,她跟姆妈阿婆坐一块,一边帮着做事一边问姆妈,“家里准备什么时候给成忠寄东西过去?顺便把我的东西也一起寄过去吧。”
  “现在东西还没有整理好,等整理好了要寄的时候,我叫成义去你边那一趟。”朱娇娇随口说了一声。婠婠有孕,家里自然是要整理好些个东西给寄过去的。
  素璎把这个事情给说了之后,才说起另一件事情,“前年不是有一个师资支援的事情么?第一批前去支援的两年期已经快要到了,现在,是选第二批的时候了,我们学校的两个民办老师都报了名呢。”
  “真的有自己报名的老师?那其他人也就不用担心会被选中了。”朱娇娇还记得这件事情,本省是有四十五个名额的,分摊到各个县市,至多也就一个名额了。
  素璎觉得应该也是会这样了,“这一回要是被选中了,去外边呆两年,回来就是正式教师了。倒是不用进行其他的考核了。”
  “边藏也辛苦呢,会有高原反应不说,一到入冬就冷得要命的,冰冻期还挺长。又要呆两年,人生地不熟的,日子不好过呢。”朱娇娇听了素璎这话就直摇头,“这可不比你通过考核更容易呢。”
  素璎也有些叹气,“想通过考核转正可不容易,我当年不是有那么些资料堆砌,又还有成忠帮忙,我也未必能成呢。去了边藏虽然辛苦,但回来之后肯定就是能转正。”
  “好在需要的名额不多。”素璎没试过高原反应是个什么感觉,不过,冬天的话,楚南也有好些个冬天冷得叫人快要发疯呢。年前下了快一个月的雪,就挺不方便的了,想一想也确实是不好受的。
  叶有华听说了这件事情,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有报名的,那很多人都不用担心了。总不至于非得要把报了名丢一边不理会。”别管哪个被选中,去了那边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呢。
  素璎深以为然,她跟小哲圣小依依留在家里吃了夜饭,才被下了工赶过来的刘光宇给接了回去了。刘光宇抱一个背一个,一个孩子也不让素璎沾手的,家里倒是乐意看到小夫妻两个感情好。
  家里则是准备着要寄东西到京都去,不光是有家里准备的,还有荣亮媳妇四个也给了一些东西过来,再有孙敏真也给了一些。
  还有唐美芙,挺着大肚子被顾鸣钊扶着,送了一些东西过来了,“我听敏真说了,婠婠挺想生双胞胎的。这些衣服,都是景澄景澈小时候穿过的,还有念念和盼盼的,正好给婠婠的宝宝能用。”
  “真是劳烦你费心了。”朱娇娇看了看唐美芙的大肚子,肚子已经这么大了,“你这是暑假就快要生了吧?”
  唐美芙摸了摸肚子,“嗯,这个孩子怀的时间怀得好,七月中的产期,刚好,也应该是放暑假了。”
  “这回还是双胎吗?”朱娇娇看着唐美芙又是挺大的肚子,问了一句。
  唐美芙跟别个不一样,她生了两回,都是一胎生两个。最难得是,唐美芙每一次生的两个孩子都是不像的。前几年生第二回的时候,是一对双胞胎女儿,名字是顾念念顾盼盼。
  跟景澄景澈是在老门山长大的不一样,因着顾家难得有一对小姐妹花,于是顾念念和顾盼盼就被顾鸣钊父母给接了回去,两姐妹打小就是在楚南县城跟随着祖父祖母生活的,并不常来老门山。
  唐美芙摇头,“这一回不是双胞胎,我在县医院检查过了,查了几回,结果都是只有一个。”
  “那你这肚子就有些太大了,你得好好控制一下饮食了。”朱娇娇看着唐美芙的大肚子就有些担心了,之前她还不知道,以为唐美芙这一回怀的又是一对双胞胎。这会知道不是双胞胎,就觉得这肚子有些大了。
  唐美芙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很是有些担心不好生,“我最近都有在控制饮食呢。”
  “那就好。”朱娇娇听唐美芙自己是知道事情的,也就不担心了。
  收到的这些东西,朱娇娇趁着一个大晴天来处理,先用皂角去污,清水洗干净,然后再用开水煮了一遍,最后又在大太阳底下暴晒。如此才算是放心了,准备在寄出去的时候再多包几层塑料薄膜。
  不过,即使是这样处理过的,朱娇娇还是在信中提醒了婠婠,最好收到之后还是再进行一遍这样的流程,这也是担心在邮递途中有些什么不妥当。
  自打家里收到成忠报回来这个喜讯,把东西寄出去之后,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油菜花开得正浓烈的时候,沈措打了个电话过来,没说沈镇有没有准备结婚的事情,却是给叶有华说了一个消息,“清明节的时候,有群众们在纪念碑前面献花篮、送花圈、贴传单、作诗词悼念周老,拥护邓老,抗议那四个呢。”
  “然后,这些东西当晚就都被清理掉了,于是,就,引发了百万群众在广场抗议,哦,事情在七号定性了。得亏荣军还在学校上学。”沈措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七号的报纸上有这个报道,你大概是能看到的。”
  虽然是已经月中了,但叶有华这会手头上还没有七号的报纸呢,听了这个消息,他除了叹息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
  沈措这回也并不是想听叶有华说些什么的,他也只是把事情跟叶有华说一说罢了。说完了这个事情,他也就挂了电话了。
  等到七号的报纸来了家里之后,叶有华看了报纸也就是再叹了一声,也没有其他的话想说的。
  “这事,”朱立勤看了报纸,顿了顿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叶清,看了报纸之后,难得地很生气地报纸给掷到一边去了。不过,叶清一向不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的,除了生了这一回气,再有一些睡不大好,成义特意给给换了饮食方子。
  别的事情就再没有了,叶清的表现也仅只是如此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老门山一直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等到队里裁切出来的石板用完了之后,那也是进了公历的五月份了。
  到了五月下旬的时候,叶有华就想起来了,好像,今年一直还没有什么招生的消息传出来?
  虽然队里剩下的两个知识青年,陈元嘉陈纾婉都是没有想着去读大学的,但还有队里的社员。虽然这个读大学的机会渺茫,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甘心呢?
  叶有华打了个电话给周干部,“今年还没有招生的消息传出来么?”
  “招生的消息?有呢。”周干部叹了口气,“今年的招生消息比较早,三月份就已经开学了。”
  叶有华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事情,“怎么今年三月份就已经开学了?以往不都是九月入学的么?招生一般不都是五月份出来的消息么?”
  “这事,我也没有弄明白,反正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准备的时候,已经是静悄悄地就结束了。”周干部也很无奈,他倒是想为桥湾公社争取几个名额,可惜没用。待他知道这事,然后准备的时候,这事就已经在县公社结束了。
  叶有华也料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好在,不太要紧,再等一等,明年就能恢复高考了,“既然是这样了,那还真是没有办法。是我打扰周干部了。”
  “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周干部也不觉得被打扰了,“你是替你们队里的社员问的吧?你要是真的想推荐几个上学进修的,桃李队那边的,去年新开的五七干校,我听说今年会有招生的,好歹也是中专呢,你可以叫队里的社员去试一试。”
  五七干校?叶有华记得,这个学校是去年八月份才正式挂牌的,听说,里头也就是教教农事。
  队里的孩子们哪个不是从小到大做习惯了农活的,还真的是不用去五七干校学这个。而且,去了这个学校,焉知到恢复高考的时候,能不能放弃这边的学业去参加呢?
  要是不能参加高考,叶有华那是宁愿孩子们等到明年了,“好,我这边考虑一下,谢谢周干部提供的消息。”
  “甭客气。”周干部随口回了一句,反而问起叶有华老门山的事情来,“我听说,你们队里现在是在掏队里社员居住区域的水渠?要说我最佩服的就是叶队长你,你还真的是无时不刻的都能给社员们找到事情来做呢。”
  掏水渠的事情都快要结束了,叶有华当然不会说这话,至于自己真正的意图,也是一字不提。只说,“这不是得响应上头的精神么?咱们社员们不能闲着呀。”
  “要是大家都跟你们老门山一样就好了。”周干部有些感叹,“虽然以前桥湾公社有不少的生产队受到了你们老门山的影响。但是,现而今,也只有石棉大队跟龙门大队是真正地学了你们的精神了。”
  周干部说起别处的生产队,还是有些担忧的,“好些队里的社员已经是懒散习惯了的,往往一个批人大会,他们就能从早上一直开到晚上。得亏不需要天天开这个批人大会。不然啊,唉。”
  “周干部也别担心,说不定等到他们没有饭吃的时候,也就能好起来了。”叶有华随口说了一句,他倒是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周干部说得也不是特别地夸张。有些生产队的社员,哪怕不是习惯了懒散的,那也是经常地就有理由不上工的。
  周干部苦笑,“他们怕什么没有饭吃呢?之前不是开会的时候有说过么?无偿调拨!他们交不上公粮不说,还得公社给保证温饱。公社不调拨都不行,总不能真的就饿死他们。”
  “这大食堂也不可能叫他们吃一辈子的。”叶有华只得这么宽慰周干部。
  周干部也是希望取消算了,“我是真的期盼,各队的大食堂跟你们老门山的大食堂一样,都取消算了。”
  老门山的大食堂也就是公社刚兴起来的时候,开过一段时间。后来,因着干旱,再加上老门山挖水库的事情,大食堂就在那会就势给关掉了。
  这大食堂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到后来也并不是上头强烈要求就一定要开的,大家在自己家里吃饭还挺好的,队里也就没有把大食堂给再开起来了。
  不过,桥湾有些生产队,一直就是大食堂的形式,好像是已经吃了十几年快二十年了了。
  虽然后来的时候,上头没有强制要求一定要开大食堂。但是别个队里主动要响应,就是要开大食堂,公社也不能强行逼迫那些生产队把大食堂给停了的,生产队里那些个社员们一致说要开,那也只能让对方开了呀。
  至于生产任务,每个生产队确实都是有任务的,可是人家生产队就是达不到,就是完成不了任务。人家就说了是要专心搞|革|命呢,还能不许么?总之,公社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所以,周干部的取消大食堂这话,也只是说一说罢了,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叫人家不去闹|革|命呢?
  既然不能取消大食堂,于是,就恶性循环了。这些生产队,粮食的产量就永远是无法保证温饱的。不光是公粮交不上,还得公社调拨粮食救济呢。
  要不然,老门山也不会一直对外面瞒着队里的水稻产量了。万一哪个继续吃大食堂的生产队跟公社申请,要求高产量的老门山无偿调拨,真的是会把大家给气疯了。
  这样的事情,哪个都无能为力呢。叶有华陪着周干部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他在家里说起来这件事情,“没想到今年的招生这么快,三月份就已经开学去了。”
  “这么突然,大家也只能等明年了。”对于推荐式入学有什么变动,朱娇娇知道的也不多。
  叶有华吩咐了素瑶跟成义几句,“你们的学业可别给放下了,平时也要多看看书,把基础知识给巩固好。”
  “爹爹放心,我每天都会看书的。”成义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学业的,他早就被大哥成忠所说的中西医合学给吸引住了,一心就想继续进修呢。
  只有素瑶高中毕业之后就忙着做衣服,在学业上确实是有些放松了,“嗯,我知道了,我也会把学业这一块给抓紧的。”
  “素瑶,你记着了,到时候,可别想着什么不想离家太远了,你在外面学会了本领了,再回家来就成了。”朱娇娇听素瑶说过很多次不会去外面的,也担心素瑶就真的记着这话。
  因此,一逢上机会,朱娇娇就会提醒素瑶一声。务求素瑶别只想着一定要呆在家里,就想着放弃学业。
  素瑶听了姆妈的话鼓了鼓腮帮子,“我知道了,姆妈,你放心,我会努力考上京都的那个化工院校的。”这个话,姆妈说了很多次啦。
  “记着就好。”朱娇娇并不只是怕素瑶忘记呢,还有素瑶性格有点过于倔强,她也怕素瑶固于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个化工学院,则是成忠在京都给打探出来的消息,跟服装,不,应该说目前主要还是跟纺织有关,只是跟服装挂着一点边的学校,也就只有一个目前并入化工学院的纺织学院。
  成义看着三姐这个模样悄悄地笑了笑,虽然他比素瑶小了两岁半。不过,他早在两三年前就代替张大夫出去外头出诊了,因此,他比素瑶更早一些在外头做事。
  素瑶这才开始做了一年的衣服呢,而且还是不用去外面的,因而素瑶看起来,比成义这个小她两岁半的弟弟,还要显得更天真单纯一些了。
  今年招生都已经结束了,早在三月份就已经开学了,这件事情并没有给老门山的社员们带来什么不愉悦的情绪。
  队里的社员们,都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入选了,既然都没有希望给选上的,那有没有招生这回事情没所谓啦。
  叶有华其实也是知道的,社员们大概是不会再在意这个事情的。去年都没有想要报名的社员,少少几个报名的还是叶有华去劝说了的。所以,今年招生早就已经结束的事情,在老门山并没有引发什么事情出来。
  既然别个社员不在意这事,家里也就不在意这事了。正好,过些日子端午节也快要到了,家里得准备着,提前送些端午节礼去县城。家里干脆就忙碌这个事情了。
  提前跟吴队长约好了时间,进城的时候顺便也可以把黑将军给送过去。
  正月的时候就已经动了给黑将军配种的心思了,不过黑将军打那之后一直执勤,没有让黑将军有空下来的时候。这一回提前约好时间,黑将军能去吴队长那边呆半个来月的时间呢。
  还没有出发去县城送节礼呢,这天刘支书又跟叶有华商量了一件事情,“你看,咱们现在能不能想办法买些水泥回来?”刘支书还是经常会来朱家,经常会商量旅游村的事情。
  “刘支书的意思是?”叶有华知道刘支书几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旅游村的建设当中来了。但现在情势不好,很多的动作不能做,也不知道刘支书这会又是想到哪里了?
  刘支书把怀里的小抄拿出来,这是抄的笔记本上的小抄,“这个综合管道挺好的啊,咱们队里应该是能用得上的。就是这上头说的,要把这些电线啊什么的埋到地下,这得要水泥吧?”
  “这个不止是要水泥,还得钢筋。”叶有华接过小抄看了一眼,刘支书这指的是埋进地下的综合管道,这个工程可不简单。
  叶有华是自妻子那边听到过一些相关的描述的,这个综合管道虽然挺好,只适合于比较平坦的地势。
  老门山这种山坡居住环境,大概是不成的。就算是能成,那也没可能现在办好,“需要不少的材料。”这不比自家以前挖地窖。
  “刚开始的时候,咱们可以只需要砖块跟水泥就成了吧?”刘支书也是有看到备注的,“山上的综合管道不好做咱们就先不说,咱们山下也是有平地的。”
  三队那边,比较起来都是居住在山脚下了。
  叶有华看刘支书这精神头,确实是挺好的,也不想刘支书好容易又起了心思却不成,“钢筋现在肯定是没办法的,要不先看看水泥能不能,我这边想想办法吧。”
  这件事情,叶有华也跟家里商量了一回。
  “这个综合管道,咱们这山地不成吧?”朱娇娇一听就觉得这事还有得考虑呢。她都还没有弄明白山地要如何设施这个综合管道,她能知道这个综合管道,那还是因为亲眼瞅见过在平地上施工。
  在楚南县城,若干年以后就是有这东西,将所有的什么电力电信燃气供水排污等等综合到一起。铺设了这个之后,地面上是很清爽的。
  不会再有似蜘蛛网一般的电线网线等等。可这个东西都只是在比较平缓的地势有铺设呀。
  这个东西,家里也没有懂行的,就是跟着孙工他们学过好些年的成义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她的想法也只是用在平地上的,山地要怎么弄?难不成管道也步步登高么?
  叶有华说了刘支书的想法,“刘支书是想先在平地上用。但我的意思,光只是在平地上用,没有什么意思,山上还不是到处都是电线和电线杆子?还是得想明白山地如何铺设。”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平地?肯定是高高低低都能用的,不过,这个咱们肯定弄不明白的。”朱立勤觉得家里是搞不明白的,“这事怕是得跟孙工请教一番才行。”
  “那我就先去问问孙工吧,这事要是能先搞起来,也挺好的。”只可惜叶有华于这一块懂得也不多,家里估计成忠能懂一点,也不一定是精通,而且也不好打电话去京都问这个事情。
  这事还是问孙工最是便捷,毕竟孙工离得近,而且,孙工的本领肯定是比成忠更强一些的。
  叶有华也没有耽搁,吃了夜饭就去了孙工家请教。
  孙工听叶有华问这个,他看着图纸也是有些迟疑,“这一块,我懂得的不多,不敢胡乱指点。我们这几个,钱工大概能看明白。”
  一边旁听的陈元嘉听了岳父这话,就起身下楼去请了钱工来家里。钱工住得不远,来得还挺快的。
  “哟,这么新鲜的东西?”钱工拿着叶有华照着原稿所描画的图纸看了老半天,“这东西,理论上是可行的,真要是用起来了,那可就挺方便的啊。而且,这可比电线整天风吹雨打要好得多呢。”
  等叶有华问能不能在老门山给用上的时候,钱工也有些不确定,“这东西,我还是第一回见,我还得好好研究研究。”
  “你这个横切图,里头东西不少,又是供电又是供水还得排污,这个东西可不简单。这东西,我怎么就想不到呢?”钱工越看越是来了兴致,“叶队长,你说,你这脑子怎么就这么灵活呢?”
  叶队长这还是拿的妻子画出来的图纸临摹出来的呢,这事情,妻子也只是梦中见过而已。这事记录下来的时候并不怎么详细,得亏这件事情不算什么大事情,妻子才能记得起来相关的细节。
  钱工把图纸放下来,“叶队长,这图纸不然先放我这边吧,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成,那这事就麻烦钱工了。”叶有华拿过来的也只是一份临摹图纸,原件还留着在家里呢,并不介意钱工把图纸给留了下来。
  钱工就问叶有华,“叶队长想着这个,是怕电线起火么?”老门山现在的电线都是用树杆子挂在外头的,有几回还真的是因着刮风打雷下雨出了问题。
  狂风暴雨的时候甚至都不好进行检修,一般要是停电了,那就真的是没办法解救了。非得等着风歇雨停天放晴之后,才能进行检修。用习惯了电灯之后,用蜡烛或煤油灯实在是不方便。
  “对。”叶有华就没有说太多的事情了。虽然他觉得综合管道这个东西挺好。但是,在很多人看来,这并不是特别地必要的,毕竟从效果来看,仅仅只是能够让地面更清爽而已。
  钱工他们自然也就是想不到有叶有华的这么多了,他们只觉得,真的用起来这样的综合管道还是挺方便的。钱工把图纸收了起来,这件事情现在也就是聊到此为此了。
  叶有华想起来感觉挺久没有消息的谢工,“谢工在山里可还好?”上一回见谢工那还是敌探肖卫红逝世的事情了。
  “我看他挺好的。”孙工也是前两天才去看过谢工的,“咱们不用担心他,整个老门山深山里他都已经是跑熟了,现在都给自己整了好几个窝了。”
  叶有华听到这个心里就一动,“你们看能不能请谢工出个老门山深山那边的图纸给我?”比较深的那边山上野物太多了,每回打猎也就是转那么一下。
  大家都没怎么去跑过,还是不怎么清楚深山的情况的,家里也没有很详细的深山里的图纸,“也不用太过详细,就是把一些能走的路跟山沟水沟水潭之类的,画出来就成。”
  “成。”孙工虽然不明白叶有华的想法,但也答应了下来,反正叶有华是不可能会谋害谢工,“这事我会转告给谢工,不过,这事可能没有那么快。”
  叶有华也不着急,轮到开发深山的时候肯定也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了,“慢慢来吧。”正事谈得差不多了,叶有华就想起刚刚上楼看到的事情,“还得恭喜你们呢,我听说敏真好像是有了喜讯了?”
  “对对对,才出来没两天的喜讯。”孙工说到这个事情就挺高兴的,连连夸赞陈元嘉,“我这个女婿实在是好,敏真的喜讯一出来,他就说了,生下来的孩子将来随时都可以姓孙呢。”
  孙工笑得几乎快要合不拢嘴,“敏真妈之前还担心敏学结婚生子的事情呢,现在有元嘉这个保证,她倒是不担心了。”孙工又是连连夸赞陈元嘉。
  “爸爸过赞了。”陈元嘉真的是被岳父给夸得脸都红了,其实他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很厉害的事情。
  陈元嘉一直是觉得挺愧疚的,因着他们兄妹两个要注意着不招人眼,他不敢去报名上大学,也不敢在队里应选果园管理,让敏真跟着自己也是受苦了呢。
  对于这一点,哪怕陈元嘉知道岳家其实也跟自己兄妹两个差不多一个样子,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再说妹妹陈纾婉,二十三四的年纪也不是很小了,这婚事,他也提着心呢。
  陈元嘉的这些个想法,其他人也是有些知道的,也有劝解过,只效果不怎么好罢了。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家常话也聊过了,叶有华也就告辞了。孙工几个还有事情要谈,叶有华也没叫他们来送自己。
  走到楼下堂屋里孙敏真跟陈纾婉正在看书,看到叶有华下楼来,姑嫂两个就站了起来,“有华叔。”
  “看书啊?”叶有华看了一眼,姑嫂两个看的是高中数学。他记得,陈纾婉是只读了高一就来下乡了,想必,是孙敏真在教陈纾婉了。
  陈纾婉冲叶有华笑了笑,“是嫂子在教我呢,我才只读到高一,后面的还没有学过。”
  “看书就好的,敏真你也叫元嘉多看看书。”叶有华冲姑嫂两个摆摆手,“不必送,敏真你挺着大肚子呢,就别送了。”
  孙敏真曾经在朱家住过大半年时光,自然是跟叶有华关系还算是挺熟的,听叶有华说不叫送,孙敏真果然就没送了,“那有华叔您慢走。”
  等叶有华回到家里,只得了一个理论上可行的说法,家里听了也有些很是迟疑,毕竟孙工他们才是专家呢,“难道说,这个东西真的只能在平地上用起来了?”
  “钱工不是说了要慢慢研究么?咱们既然还不着急这个事情,那就慢慢来吧。”于敏乔觉得现在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叶有华想着刘支书毕竟是先说了这事的,“不然,我先去县城的水泥厂问问水泥的事吧。”
  “那就去跑着试一趟吧。”朱立勤觉得水泥这东西,买回来也是能用得上的,“咱们各家排水渠的壁面上也用得上水泥呢。”现在排水渠一直还是泥面的,这种排水渠容易溃堤。
  县城的水泥厂叶有华倒也是也有一点点的关系,但是,这个关系很清淡,而且看着现在很多在建工程就知道了,水泥确实不是那么好买的。
  叶有华趁着带成义成智出去送节礼的时候,就去县城那边试探了一下,但是对方直接给拒绝了,“要是以前想个办法也不是不成。现在,上级安排下来的任务都还交不完呢。”
  全国很多地方都有工程在建设中,确实是砖石厂水泥厂的东西很难很难买,这些年来,很多人都没有砌新砖屋也就是这个缘由了。
  叶有华也只是试探着问一下,并没有强求的意思,买不到也就算了,对方也没有追问。
  既然来了县城了,叶有华想着就去见一趟靳组长,毕竟上一回见那还是过年送成忠婠婠回京都的时候,那个时候除了知道靳组长转职的消息,别的也没有来得说什么话。
  靳组长还是在原来的办公室里,叶有华去的时候,靳组长还是在整理资料。
  看到是叶有华进来了,靳组长才把眼镜给摘了下来,“叶队长今天怎么进城来了?”
  “这回是送端午节礼,顺便也想问问水泥的事情,没想到空手而归了。”叶有华也没有瞒着自己的真实来意。
  靳组长这才想起来端午节确实是快到了,听叶有华说是要找水泥他就摇头了,“水泥现在可买不成,到处搞建设,水泥厂还要赶着交任务,这东西缺得很呢。”
  “怎么你们老门山这会要用起水泥来了?不是都住的青砖瓦房?”靳组长挺好奇的,老门山各户社员家里的屋子也不见小呢,“你们水库水潭河道也都已经整好了,还有什么事情待做啊?”
  叶有华想着旅游村的事情,将来怕还是得跟靳组长说一声的,也就没有瞒着他了,“我是想着综合管道的事情。”
  靳组长听着叶有华把综合管道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越听这心里就越是疑惑,“这么搞地面上自然是清爽了,乱七八糟的电线肯定是没有了,刮风下雨也不怕了。只是,这么个麻烦劲,你的缘由是什么呢?”
  掩藏在地底下,还能叫人走进去维修的综合管道听起来是挺不错的,可是,用个电而已,这么麻烦,为的什么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你什么时候有功夫,能去老门山转转么?”叶有华哪怕是知道靳组长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厉害的,但是他也不敢在靳组长这边说太久的话。
  靳组长不甚明白,想了想老门山的各种隐患,“事情很紧要么?”
  “不紧要,但是重要。”叶有华实话实说。发展旅游城市于现在来讲,确实是不紧要,但是很重要就是了。
  靳组长看叶有华这态度,看来事情不小啊,他翻了翻桌面上的台历,“暂时还没有时间,等我这边安排好了,再打个电话给你吧。”
  “成。”叶有华这边的时间都是可以的,“你什么时候来都成。我现在把外面的事情都转手给了队里的年青干部了,基本上我都是在队里的。”
  靳组长点点头,“好,我这边定好时间就通知你。”
  “你在县府那边的工作如何?”叶有华这才问起了靳组长在县府的工作。
  靳组长不甚在意地说到,“还成吧,我不觉得比这边复杂。”倒是说起了一件事情,“我现在多了个挺有能耐的副手,楚巍然你知道吧?”
  “楚巍然?”叶有华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靳组长看叶有华这样子就是不知道这名字的,“就是那个桥梁建筑专家覃专家的徒弟。”
  “哦,是楚专家。”说到覃专家,叶有华这就想起来了,“楚专家他不是桥梁建筑专家么?怎么给你做了副手?”
  靳组长笑了笑,“楚巍然被师兄举报,一直处于停职状态。刚好,我这边的组员都安排好前程了,还缺个副手,他的答卷还不错,就选了他了。”
  楚专家被师兄举报的事情叶有华是知道的,年前送年礼的时候听说的。没想到,楚专家在那边单位被停职了,这边就进了县府了。
  “楚巍然能力不错。”靳组长对楚巍然确实还是挺看好的,“他也有意想往这一块走。”
  叶有华想起当初修建防空洞的时候,听楚专家说过的话,楚专家对于经济好像有些不同于此间大多数人的想法呢,既然本人有能耐有想法,“那还挺好的。”
  “一起努力吧。”靳组长这么说了一句。但看神情,靳组长对楚专家是挺看好的。
  这里头的事情,叶有华就没有追着问了。这回来,除了这些事情,他还想了解一下时事,便问了靳组长关于楚南的一些相关政|策问题。
  靳组长竟是明白叶有华问的意思,直接告诉他,“老门山的集体买卖还不能做。很多地方新出来很多通知,就是不允许个人与集体做买卖。”
  好吧,集体不能做买卖那就不能做吧,反而老门山还撑得下去,叶有华也就没有强求这事了。老门山暂且还是自给自足吧。
  再跟靳组长聊了一会,叶有华也就告辞了。
  靳组长没留他,只说,“定好时间给你打电话。”
  从县府出来,叶有华顺便还去煤机厂看了罗科长一趟,到的时候,罗科长刚好挂掉了电话,看到叶有华就笑了,“正好,我还有事想着找你呢。”
  罗科长这些年是愈发地不喜欢出门了,“要不是这边有些事情要我在,我是连班都不大想上了。”
  “你这是日子过得□□逸了。”叶有华想不到罗科长能有什么事情,他看着罗科长有些发福的模样,这一看就是四肢不勤的样子了。“你也应该要好好地锻炼身体了。”
  罗科长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哎呀,我这真的是是发福了,发福了。”又看了看叶有华挺秀坚韧的身材,好生羡慕,“你这身杆子,实在是好!你这保养得挺不错的啊,说起来你比我年纪还大几岁呢,看起来却比我年轻了至少有十五六岁啊。”
  他沉吟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也该当要锻炼了,不然啊,这一身不好见人了。”
  这话听得跟着父亲一起进来的成义成智都偷偷笑了笑。不过,确实是事实啦,自家爹爹一直都是标杆子挺直的,而罗科长则是有个好大的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