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乐珊珊跑到门口,若初已经回身开了门接过服务员手里的东西了,严肃问道,“你们酒店是不尊重客人隐私吗?随随便便就放人进来了!”
是生气还是嫉妒还是吃醋?若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更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或许她只是单纯的讨厌乐珊珊,讨厌乐珊珊处心积虑的接近池千吧。
服务员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当场就把实情说了出来,“对不起女士,刚才那位女士说她认识房间的客人,我也确认过客人的信息,与那位女士说的一致,所以就放了进来,如果我做的不当的话请原谅……”
差点忘记,乐珊珊怎么会不知道池千的个人信息,所以跟服务员核对以后自然就进来了,若初看了一眼乐珊珊,见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旁边有些紧张,“没你事了,你走吧。”
得到解放,服务员就像找到光明一样,一溜烟跑掉了,唯恐若初反悔去投诉他。
若初把门狠狠地关上,吓得乐珊珊一个激灵,她平常虽然嘴上厉害,但打心底是害怕若初的,尤其是想起上次若初把滚烫的热汤倒在她身上,好在送进医院及时没有留下后遗症,也好在有人撑腰,可那种心里阴影,换做是谁也不会完全消散吧。
“哟,你这勾引人的技术真是跟你那亲爱的妈妈一模一样啊。”若初打开包装袋,里面是一盒杜蕾斯,若初拆开盒子,抓起一把来丢到乐珊珊脸上,“你能不能要点脸!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像看见你母亲一样恶心!”
再怎么说,加上别人的母亲,是谁都忍不了,乐珊珊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聚餐过后一直在暗处观察池千的动向,看到若初把池千送到客房以后,等他们走完乐珊珊才敢进来,趁着池千的酒劲,又因为自己与若初有几分相似,便用着若初的身份骗池千,明明做得滴水不漏,若初却半路杀了回来,她承认她的手段上不了台面,而且年龄又小,从小到大都是在乐安和黄友琴的羽翼下成长的,自然惧怕若初,可若初口口声声牵扯到黄友琴,乐珊珊就已经不能容忍了。
“怎么?你要脸!你要脸就主动爬到单焱的车里,你要脸衣衫不整的就回家了,你要脸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单焱的求婚,就是为了嫁入豪门?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等池千哥哥吗?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池千哥哥的,我也等了他四年,而且也会一直等下去,不像你,转脸就钓了金龟婿,成为阔太太了!”
除了第一条,乐珊珊的话都是事实,若初也不打算去解释,至少不想给池千希望,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是再好不过了,可若初不甘心让乐珊珊赢,乐珊珊明明知道自己喜欢池千,更知道这么多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乐珊珊固然卑鄙,可她没有说错,自己转脸不也嫁给了单焱,其中缘由说起来都是客观原因,别人怎么会理解?主观上来说,结果还是若初现在是单焱的妻子。
坐在床边的池千听她们两姐妹争吵,他不知道该帮谁,他是偏心若初的,但看到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殷红,又觉得愧疚,便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若初往前一步,挑起乐珊珊的下巴,狠狠钳住,若初眼睛里像猝了毒,露出刮骨的笑,薄唇凑到乐珊珊耳边,轻声说道,“我是怎么爬到单焱车上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只不过我还不想在你心上人面前把你说得无地自容,就算是做姐姐的给你留有余地,但是你要记得,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会往你身上倒热汤这么简单了,指不定是硫酸,或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若初的话三分威胁,七分属实,她是真的怒了,乐珊珊从小就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到了现在又想抢走池千,虽然若初已经决定放弃池千了,但如果在他身边的是乐珊珊,那么若初宁愿自私的占有他。
听了若初的话,乐珊珊瑟瑟发抖,她的腿都软了,心里更是怕到不行,她相信若初一定做得出来,毕竟她现在有钱有靠山,杀个人都易如反掌了,一时之间乐珊珊只有愣愣的点头,噤声不语。
临走之前,若初看了一眼池千,见池千正一脸愧疚的看向自己,若初没有再说什么便扬长而去。
不用想也知道,池千想说对不起,可若初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她懂池千的无奈,是因为她曾经也如这般情非得已,可她不敢保证,池千是否能够理解她,在离开的时候,池千眼中不仅有愧疚,还有一丝……逃避。
都已经物是人非了,何必再去维系?若初在看到池千的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可她想,今天过后,再也不会了,即使她知道池千和乐珊珊的事,他不是有意,心中却还是有所芥蒂,理解和感受完全是两码事,可能池千也是这样想的吧,乐珊珊都说出了那样的话,池千不是聋子,他也是听到的。
“干什么了,去这么久,我都怀疑你给我戴绿帽子了。”单焱等得有些不耐烦,刚要下车,若初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了一幅活的春宫图而已。”若初一想起那个画面,她的胃里就翻山倒海,也真是难为她看了那么久。
虽然不知道若初指的是谁,可单焱不瞎,看得出若初是生气了,果然还是在乎了吗?这就是所谓的发小?单焱猛踩油门,没有说话,瞬间消失在黄河大酒店门口。
回去以后若初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是有点大了,她也在担心以单焱的智商,大概看出来了吧,所以若初心虚,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单焱从进家门开始就黑着一张脸,在玄关换了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便上楼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