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四爷的小姨子,你现在就进去告诉他,我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跟他说,他要等开完会的话,后果自负,我现在不挂电话,也奉劝你最好进去把电话给了你们四爷,不然后果你一个小小秘书是担当不起的。”乐珊珊才不傻,半个小时以后若初的孩子都打完了,她如果想留住池千,就一定要让这个姐姐和她的好姐夫长长久久的,既然要长久,必定是一个孩子可以留得住的。
  “这……”秘书犯了难,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她要进去打断会议,后果更不堪设想,况且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案子,不然单焱也不会千里迢迢从东城跑到湖南来谈,足以见得单焱是多么看重这个项目。
  再说了,单焱已经在这边陪客户周旋了很久了,包括到处游玩什么的,客户就是不提合作的事情,好不容易他们同意了,单焱要是中途放弃,不知道要给客户留下什么样的印象,这样的后果,更不是她一个小小秘书可以承担得起的。
  “别想了姐姐,你们天翰是不缺这十几万百十来万的,但是一定缺另一样东西。”乐珊珊知道秘书的顾虑,她也只能拣重要的说了,不然等单焱知道以后黄花菜都凉了。
  死就死吧,秘书闭着眼下了决心,上司的心思很难猜的,但听乐珊珊的口气,大概是家事,“您稍等,我这就把电话给了四爷。”
  这才对嘛,乐珊珊得意的笑了,便在这头静候佳音。
  秘书端着茶进入会议室,逐个帮客户倒了茶,便把手机递给单焱,压低声音说道,“这位小姐声称是您的小姨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自从若初嫁给单焱以后,乐家没有人跟单焱打过交道,乐珊珊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过来,想是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单焱起身,对诸位鞠躬道:“各位休息五分钟,大家喝喝茶,我还有一份资料需要去酒店拿一下。”
  听起来单焱的借口自然而又有说服力,客户们是不会在意这几分钟的,况且摆在自己面前这上好的龙井,不趁热喝可惜了,便齐声回答,“四爷自便,不用着急,刚好我们也累了。”
  得到允许以后,单焱笃定带着秘书走了出去,黑着脸训斥道:“不是跟你说过在我开会的时候别打扰我吗?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自己先扛着,耽误了工作你能承受得起吗?”
  秘书早知道这顿批评是避免不了的,她也知道像单焱这样的人,一定能够想到缓冲的办法,她却承担不了单焱的家事,在工作上最恶劣的结果就是被开除了,可万一耽搁了单焱的家事,那么秘书这条命恐怕也不好保了。
  “喂,你好哪位?”单焱把电话举在耳边问道。
  “姐夫你别怪秘书姐姐了,是我叫她进去的。”乐珊珊早在电话那头听见单焱训斥秘书了,漫不经心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在谈案子,你只不过你比姐小一岁,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单焱冷言道,声音如浮在水面冷冷相融的碎冰。
  单焱的言外之意便是乐珊珊没有若初懂事,如果放在以前乐珊珊一定会顶嘴回去的,只是现在她毫无还嘴的兴趣,因为她即将要说的这件事一定会让单焱后悔现在他的鄙夷。
  “我姐现在在友爱医院,如果你再不管的话你的孩子就要进了下水道了。”乐珊珊故作轻松道。
  友爱医院是东城著名的妇科医院,单焱愣了一秒,他知道乐珊珊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再加上之前单焱曾看见若初偷偷跑进洗手间呕吐,那时候单焱还以为若初只是肠胃不舒服,没有往那个方面想,现在乐珊珊说了,单焱的疑问瞬间便被解开了,怎么说这也是单焱的家事,就算现在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愤怒,也不会让旁人看了笑话。
  “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怎么不去阻拦你姐姐,果然是同父异母,看戏是你们乐家的通病吧?”单焱指的乐家,不包括若初。
  被单焱这句话堵的乐珊珊瞬间语塞,她还以为单焱一定会急匆匆的从湖南赶回来,没想到这样笃定,还有心思去嘲讽她。
  “反正消息我是带到了,姐夫你怎么做随便你了!”乐珊珊没好气的挂了电话,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单焱和若初一样不识好歹。
  电话那边传来忙音,单焱顿时心神不宁,不禁腹诽,若初啊若初,你究竟要做什么?好好做你的任家少奶奶不好吗?莫非真的要自己面对所有的事,还是说害怕我知道你怀孕以后把你赶出任家?
  “你马上给东城的司机打电话,让他叫上人务必在五分钟之内赶到友爱医院,找到若初,阻止她的一切动作。”单焱转头对秘书说道。
  现在要是从湖南出发,即使是坐直升机都赶不回去的,只能交给别人来做了。
  秘书接了单焱的话马上照办了,她也知道事态严重,如果不快点的话,东城那边要出去。
  单焱走进会议室,继续开始谈合作,虽然这样,但多次心不在焉,本打算在湖南呆上一个月的,看这形式,今天尽快敲定,当天赶回去。
  若初躺在手术床上,医生把装有麻药的点滴给若初吊上,便开始与若初闲聊,不停地问若初是否困了,若初一直摇头,过了好久,若初还在接着话茬,不知不觉眼皮沉重,便沉沉睡去。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如果你将来投胎,千万别再投进我的肚子里了……
  “等一下!”司机老王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见医生还没有动手,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要是晚来一步,一切就都迟了,单焱回来不活剥了他们才怪。
  医生见这么多人,满脸诧异,在医院呆久了,什么样的紧急事情都出现过,只是像这种麻药已经打了,却中途冲进人来的情况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