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说明什么问题?”任翔不耐烦的看着单焱问道。
“我只是想说国外子公司的资金出现问题,差点让公司周转不过来,都是因为有人私自动用了公司资金,那个人就是我们的副总科硕。”单焱的话字字珠玑,铿锵有力,眼睛死死的盯着科硕。
“我以为你在这里这么久了,学得聪明了,一直都默默无闻的,现在突然搞出一个大的动静就是来证明你的愚蠢?”任翔这样说完以后就出去了,董事见任翔出去了,气氛又这么尴尬,也只好跟着出去,会议室里只剩下了科硕还有任家两弟兄,单焱有些疑惑,不仅是因为任翔劈头盖脸对他的一通骂,还有科硕的表现,实在是太诡异了。
“那笔资金是我动用的没错,不过是用在了其它的项目上面,是我一时忘记了跟总裁汇报,这不在你们出国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件事,马上跟总裁汇报,也签了资金转移的同意书,怎么,若初还没有给你送过去?”科硕翘着二郎腿,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而已,早就憋了好些日子了,不正儿八经的收拾一下单焱,单焱都快要忘记科硕的可怕了。
虽然任朝阳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看起来科硕好像是势在必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子公司缺失了那么多的资金一下就无法周转过来,这样大的一件事怎么可能忘记?摆明就是想要设计陷害单焱的,但既然任翔都责骂了单焱,任朝阳也无话可说,单焱已经语塞了,这次不怪任何人,只能怪是他轻敌了,也怪他想把科硕拉下马的心情过于紧迫,这个地方实在过于压迫了,单焱狠狠瞪了一眼科硕,愤愤的走了。
“哥你没事吗?”科硕见任朝阳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开口问道。
任朝阳拿起水杯朝着科硕泼过去,狠厉道:“我警告你,这次就饶过你,你好好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能够在天翰立足,你也不想想你顶着谁家的天踩着谁家的地,今天只是让你冷静一下,以后我要是再发现你对我弟弟做什么下三滥的事情,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到时候别说我不顾血缘关系!”
当然,有人欺负单焱,任朝阳比任何人都生气,小的时候单焱就是任朝阳立誓要保护的对象,也是他唯一的弟弟,除了他,还没有人敢欺负单焱的,现在多了一个科硕,不仅没有当哥哥的样子,反而总是一副黄世仁的样子,任朝阳都没有这样,怎么能够忍受一个外人这样?
其实在公司,虽然任朝阳总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甚至于所有的人都不畏惧任朝阳,他总是带着微笑,从来不发脾气,更不会轻易的训斥下属,在别人的眼里任朝阳是很有口碑的,只有科硕知道,只要不触碰到任朝阳的底线,他就永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又是一副菩萨心肠的人,但是一旦犯了大忌,那么指不定会看到任朝阳的哪一面。
而单焱不一样,只要敢与他抗衡,他也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去回击,比起单焱来,其实科硕害怕的是任朝阳这样的人,俗话说的不叫的狗,就是任朝阳这样的。
下午通知到了单焱的手里,他从执行官被调到了市场部,调派令即日实效,而下午若初刚好回来,一回来就急匆匆的去找单焱了。
“这个文件……”若初见单焱在收拾东西,她气喘吁吁的,还没调整好呼吸,看到单焱的情况好像不太妙,接着问,“你这是……”
“因为你蠢啊,所以我被调到了市场部。”单焱没好气的说道,他心里是恼火的,如果那个时候若初的手机有电的话,说一下文件的内容,那么单焱也不至于蠢到着了科硕的道,更不至于被害这么惨了,若初就是他的扫把星,只要是若初经手的事情,就没一件好事。
所以果然这个文件有问题,若初没有多说,她知道是她自己犯的错,说再多也只是狡辩了,只是呢喃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其实若初知道现在单焱在气头上,万一一个忍不住对若初动手,那么她的孩子就一定会有危险,若初还是识趣点离开就好了。
不过单焱虽然是调到了市场部,还是市场部的经理,无非是在那里呆两三个月意思意思,洛落还是跟过去了,在这点上若初知道自己比不过洛落这个完全可以把自己的颜面抛弃的人,她可做不到。
这一次算是被科硕害惨了,若初也在懊恼,如果自己再警戒心高一点,再聪明一点,也就不会有这么蠢的一幕了。
下午科硕还是来找若初了,若初知道科硕是来猫哭耗子了,但是她已经不想再发什么脾气,她只是想知道科硕要来说什么。
他们坐在茶水间,茶水间这个时候一般多没什么人的,科硕凝视着若初,很认真的说:“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一个特混蛋特有心机的人?”
“是。”若初几乎没有动脑子,直截了当的回答。
科硕笑了,似乎嘴角还挂着一抹苦涩,他垂头,搅拌着咖啡,却没有心思喝下去,“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不过我跟他们兄弟二人比差远了,我在家里的时候,家里的人就一心想我来高攀任家,不问我喜不喜欢,也不问我愿不愿意,让我在公司有一席之地,要我持有公司的股份,可是我跟任家无非是表亲,别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给我股权?所以我得跑啊,我得努力啊,但是想想,只要打垮单焱就好,那么姨丈就会喜欢我,或许会分我些股份呢?”
现在科硕的这些话就像是一个罪犯的忏悔,即使若初能够体会到其中的无奈与苦楚,若初还是不会同情科硕的。
“那么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若初是毫不留情的,因为她觉得科硕这么狡猾,一定想到了千万种办法继续来对付单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