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看着凤年震惊的样子，勾唇道：“师父觉得匪夷所思？”
“我现在怀疑我是不是耳朵聋了。”
“没什么好不可置信的，这世间最难预料的便是情爱二字，既然来了，何必要躲？当初这门亲事，我也不那么喜欢，迫于无奈嫁过来，如今却觉得，似乎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师父放心吧，我过的挺好的。”
凤年很是感触的点了点头：“瞧着你能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人这一生也就短短几十年，能遇上自己真心喜欢的，还能厮守终老，这便已经算是最大的幸运了。”
凤年说着，唇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来，看着秦泽的眼神，似乎还多了几分艳羡。
秦泽想起当初殷天明说的话，师父当初来到这深山之中，是因为心灰意冷，爱人去世，后来离开那座深山，是为了寻找女儿。
秦泽看懂了他的苦涩，也看懂了他这颠沛的一生，他不敢问师父是否找到了，因为从他藏着黯然的眸子里似乎可以察觉到他的辛酸。
“师父这次怎会突然回来？”秦泽犹豫了许久，才问。
凤年眸光微沉：“为了两件事，你大概也听殷天明说过，我有个女儿，只是那个孩子，我寻找至今也没有下落，找到如今，便想再回来找找看。”
凤年说着，顿了顿：“还有一件事，得管教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嗯？”
凤年突然笑了：“你妻主是宁安县主？我打探的时候听闻了一些她的事，听说她以一人之力击退明一国的攻击，想来也的确是个厉害的奇女子，难怪能入你的眼。”
秦泽都能看得上的女人，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嗯，她的确厉害。”秦泽眸中都多了几分骄傲。
“不过也得让她当心些，树大招风，如今她风头无二，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大盛朝局本就不稳，击退了明一国，也不代表以后就能太平了。”凤年沉声道。
秦泽微微一怔：“师父说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他想起来，师父在京都也有那么多的朋友，想必和大盛的朝廷也有许多牵扯。
“此事，暂且还不好说，但你得记得我的话，离贺凤远点。”
秦泽面色微变：“贺凤？”
“这小子，诡计多端，心思复杂，连我也摸不大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招数，但总归是要离远点就对了。”
“师父认得贺凤？”
凤年扯了扯唇角：“算认得吧。”
秦泽眸中满是疑惑：“那贺凤到底是什么人？我近来也在查他。”
凤年梗了一梗，最终还是道：“日后你会知道的。”
秦泽看出凤年是有意隐瞒，自然也不好多问什么了，只能点点头：“好。”
“你且好自珍重，我得去京都一趟。”凤年道。
“师父又要走？”
“你放心，这次，我去去就回，最多半月便会回来，适时，你来那东巷的小宅子找我。”
秦泽一颗心这才安稳了下来：“好！”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也别在外面耽误太久，省得你家小妻主着急。”凤年哈哈大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