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顺利短暂的脱身,但是金蝉壳牌造成的影响和副作用,一秒都没有耽误,立刻就显现了出来。
  我跟刘青末身上的一层皮,在金蝉壳牌的影响下,从头到脚全部剥离掉了。
  那刺激的痛感,我这辈子不想再尝试了!!
  金蝉壳牌的确是个脱身逃命的好东西,但这张阴牌想要顺顺当当的使用,是需要在身上多佩戴一段时间,让阴牌充分的吸收活人身上的气息,两者尽可能的融合在一起,发挥出来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我这张金蝉壳牌做出来的时间满打满算的都没到一天,放在身上的时间就更短了,紧急时刻强行驱使金蝉壳牌,自然是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来。
  比如刚才在江汶波的指令下,我们被众多的蛊虫围攻的时候,为了脱身我只能拉着刘青末强行使用了金蝉壳牌,蜕壳脱身。因为效果限制的缘故,只能勉强离开了那些蛊虫十来米的距离,还要付出身上的一层皮来作为代价。
  强行使用了还没融合好的金蝉壳牌,被活活的剥离掉了身上的一层皮,看着很吓人,但实际上对我们除了剧烈的疼痛,倒是没有更大的伤害。
  金蝉壳牌本身并没有拿人皮的副作用,只是因为阴牌跟我融合的过浅,才会导致强制驱使阴牌的时候会对我造成不利的影响。这点影响,要不了多久就会随着金蝉壳牌力量的衰弱而消失。
  我知道过一会儿身上的那层皮就会随着佛牌融合的力量重新长回到我身上,但剥皮的痛楚,真不是人能够忍受的。
  “嘶!”脸上没皮没嘴唇的,冷风比平时明显了数十倍的灌在了我的眼球和口腔中,比千年寒冰还要冷的让人痛到心头上。我龇着牙疼的嘶嘶哈哈的,剧痛让我的性格也跟着变得暴躁了许多。
  要不是这两个家伙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用得着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们,居然能从蛊虫群中脱身逃出来?”认出我跟刘青末之后,江汶波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对他的蛊虫太过自信了,“这怎么可能?”
  江汶波重新挥动了施法的手势,想要把不远处的蛊虫重新召唤到身边来。
  “怎么会没有效果?”一唤之下,没有一个蛊虫听令回到江汶波的身边,他不信邪的再次施法,结果也是一样。
  刚才成片成群的蛊虫没有一只回到他的身边,这太让江汶波意外了。
  他忍不住越过我们,往直前蛊虫集结的地方张望了过去。
  那些黑压压的蛊虫还停留在原地,虽然看起来还在活动没有死的样子,但始终绕着某个地方在转圈圈。
  在蛊虫的身边仿佛有个无形的结界一样,将它们牢牢的困在了原地,除了打转,什么地方都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江汶波完全弄不懂,为什么他的蛊虫都是活着的,就在眼前不远的位置,他用尽办法却一只也召唤不过来。
  “看着自己花了这么大心血喂养调教的蛊虫不听话,心里很疑惑很难受是吧?是不是有种儿子忤逆不孝的感觉?嘿嘿嘿!”时间过去了一会儿,金蝉壳牌的副作用在慢慢的消减,我身上的皮肤也一点点的长了回来。
  在已经恢复正常的手背上摸了一下,好容易恢复了正常皮肤的感知,我抓了抓五指,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佛牌。
  “你养的蛊虫的确是很多,这么庞大的数量,再来十个人也不够它们填肚子的。但你有个失误,那就是你的这些蛊虫除了数量多热爱嗜血之外,一点灵性也没有,它们彻头彻尾的被你训练成了一团工具,只知道服从命令和嗜血的本能,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工具好用是好用,但也很容易被人钻了漏洞的。
  就比如刚才,我用金蝉壳牌脱身之后,站在安全距离前后扔了两张蛊虫牌在那些小蛊虫的周围。
  江汶波用寻常的人血人肉来喂养出来的蛊虫必定比不了我用灵兽喂养出来的蛊虫,再加上有佛牌力量的加持,双管齐下,就算只有两张,也足够号令住这一群蛊虫让它们临时换主了。
  “是我小看你手上那几只蛊虫了。”
  江汶波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给剐了才解恨似的。
  跟江汶波的拉锯战以来,他每一步都走在了我的前面,细节上做的也比我周到的多,但事情就这么巧,老天就是让他每次都输给我了一点点。
  运势这东西太玄妙了,这玩意没有就是没有,差了一点都成不了事。
  今天,运势大部分都站在了我这边,就看这最后一次,老天爷还是不是愿意帮助我了!
  我把最后一张阴牌捏在手心,已经全部恢复的眼皮一抬,精准的把最后一张蛊虫牌扔到了江汶波的身上。
  江汶波任由那张佛牌打在了他的身上,又滚落到了地上。
  他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嘴角阴惨惨的咧开了,“以为能控制住几只蛊虫,你的佛牌就连我也能对付的了吗?鲁班后人,你未免嚣张的过分了!”
  江汶波的喉咙忽然传出了一声炸雷般的吼叫,那声音震耳欲聋,连我都克制不住本能,双手捂住了耳朵。
  啪,随着一点清脆的碎裂声传来,我脑仁镇痛的抬头看了一眼。就在刚才江汶波震声的吼叫声中,我最后一张蛊虫牌竟然凭空裂开了!
  厚重的佛牌顿时裂开了几条又长又深的裂痕,碎裂的连里面的蛊虫虫尸也漏了出来。
  碎裂的佛牌和虫尸一起摆在了我的眼前,我看的十分心疼。
  这只蛊虫吃了多少灵猫的血,我花费了多少的精力来喂养它。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破掉了,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吧?除了搞这种地摊上廉价的小东西,你们鲁班门的人还会些什么?”江汶波毫不在意的一脚把我扔出去的佛牌给踩住了,还恶意的往下碾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