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好歹也是个爷们,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的没用啊!”
  我实在是太心烦了,看着瞬间秒怂变软蛋的大胡子,恨不得直接将他丢在那里,但是我已经踏入了这阴阳行当,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脱身。
  接下来我已经完全的规划好了,先找到小狐狸再说,不管怎么说,小狐狸跟了我那么久,并且现在大胡子的事情也还没有眉目,最好的选择就是先找到小狐狸,虽然那家伙特别的能吃。
  我们几人越走越远,并且四周的环境越来越陌生,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了,钟离倒还是镇静,刘清末也不愧是见多识广,见了些大场面的人,也没有丝毫的表示。
  至于大胡子,因为欲鬼的缘故,一路上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说的些话大概都是在向墓主忏悔,表示自己错了一类的。
  虽然不确定欲鬼能不能够听到,但是他这样忏悔也没有错误,我也没有阻止,然而最让我无奈的就是实习生小张了,一下东瞧瞧一下西看看,那紧张的样子我感觉他有可能吓尿了。
  说实话,当时那种场景,四处都是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也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并且还在墓道之中传出老远,就算是我也有种迅速逃离这里的冲动。
  “不……不对啊。”
  实习生小张双手合十,一路上吓的直哆嗦,但是现在他却发出了质疑声,我疑惑的转头,想要看看这个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家伙,现在又要说出什么话来:“我们,这样子,似乎一直在原地转圈。”
  实习生小张狠狠地吞了口唾沫,说话的声音甚至都带着一丝的哭腔,说完后直接哀嚎了起来:“爸,妈我好想你们啊,你们快来带我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害怕!”
  “瞎逼逼什么!”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当然这也不怪我当时发火,本来在墓道里面就十分的空旷,那软蛋实习生小张的哭声就在这根本不知道多长的墓道里面传播反弹传播回返往复,是个人都会感觉到害怕。
  试想一下,在一个连脚步声都能够回荡半天的墓道里面,传来一阵哭声回音,当时不说别人,就算是我都差点被吓尿了。
  当然,我是谁,正宗的佛牌张传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风波给吓尿。
  钟离四下看了看,不知道是在感应些什么,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有股特殊的力量围绕在四周,想要辨别方向,依靠方位走出这里是不现实的了,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转圈子,但是想要确定也很简单,直接在这里做个标记,然后继续向前走就能够确定了。”
  我点了点头,在不确定是不是迷路了的情况下,最稳妥的方式也就是刻画记号或者说放一个标志性的东西,我直接拿出了阳灵刻刀,直接在墓道的边上划了一个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符号。
  反正就是鬼画符,谁不会啊,我这样划的复杂一些,完全是为了增大体积,这样更加方便看见这东西。
  “继续往前面走吧,到底是不是迷路或者说一直在转圈子,等我们继续走一段就知道了。”我的想法也很简单,说实话,也是最为实用的,要是我们并没有在一个地方转圈子,那么我们方向也没有变,迟早能够走出去,要是能够确定我们一直在一个特殊的地方转圈,那么……也只有寻找另外的方法了。
  一路上,实验生小张不断的啜泣着,脸上带着泪痕,还有着一丝惊恐的神色,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论怎么说,小张也仅仅只是一个实验生,对于今天所经历的这些,绝对能够让他一辈子难以忘记,他的心里防线也逐渐的到了崩溃的边缘。
  走了将近一二十分钟的时间,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墓道,我轻声一笑,为了缓解这比较压抑的气氛,开口说道:“你们看,我们这样继续走下去绝对没有错,迟早能够走出去的,我们走了那么久了,那标志还没有看到,不会在原地……”
  事实证明,装b实在是一项技术活,要是没有那种运气,你去装逼,那就会像我接下来一样,遭到啪啪的……打脸。
  我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符号直接印入了我的眼睑,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正是我当时划的那个鬼画符。
  当时我的那个心啊,就像是打翻了的调料瓶,什么味都有,我甚至都快吐血了,装逼失败现在什么的不说,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真的被困在这里面了,不管怎么的,都走不出去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实验生小张反倒没有大哭大闹,只是脸上露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两滴泪水直接沿着他眼角落了下来,刘清末嘴角抽了抽,就像是中风了一般,口中不断的念叨着不会吧。
  当时我也希望不会吧,我也希望是幻觉或者说是别人留下来的,但是命运始终都是那样的捉弄我,刘清末一阵破口大骂的走了回来,告诉我们,那个刻痕是最近刻画的,样子与我先刻画的要是一模一样,这就是在明确的告诉我,这符号就是我先留下来的。
  “对了,佛牌张你不是刻画鲁班牌的大师么?你这个,能不能够刻画那种指路的鲁班牌,能够指引我们走向正确的道路。”
  实验生小张天真的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生的希望,我都快要吐血了,无奈的看着实验生小张,心中不断的念叨,大哥,你以为鲁班牌就是万能的么?不论是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要是鲁班牌什么都能够做到,我tm现在哪里还会来做这些出生入死的勾当啊。
  但是我知道现在实验生小张的心理防线正在逐渐的崩溃中,语言上面不能够太过于激烈,用那种尽量平缓的声音开口说道:“小张,这个不得不说,你这个想法确实是很好的,但是鲁班牌也不是什么都能够做到的,还是有一系列的限制,至于指路的鲁班牌么……”
  说着,我将目光看向了刘清末,这老家伙神通广大,说不定知道有什么鲁班牌能够之路的,但是他却直接丢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