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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雀眼里满是柔情的看向半坐在炉旁的姑娘,伸手替她擦去嘴角残留下来的点心残渣,竟生起一丝想要恢复她原本甜美笑容的姑娘。轻轻抚过她的发梢,示意她自己不饿然后缓缓起身双手合并捏了个咒,面前就出现个小匣子。翻开取出里面的东西紧握在掌心。果然,她对待她还是于心不忍。
  “等本神回来。”
  尽管她不记得自己,终究还是无法忘记封神大战那日她一声美人姐姐将自己从失败的边界拯救了回来,若不是这个姑娘,恐怕这四大神兽中就没有她朱雀了。
  人化为原型飞往神界一路打杀终于夺出了那粒神仙丹。半个时辰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副无事人的模样从容自若地打开门,悄然给人服下神仙丹。
  眸中带着几分些许的期待看向姑娘,总算是安下了心,也不知那天兵天将何时追来倒是着鬼帝老头现在可是缺自己一次人情呐。眸前一黑撑住桌角,该死,果然自从青龙他们走后自己的法力就有所减少。
  微微敛起却月双弯黛,看向姑娘言。
  “怎么样了。”
  苏冉儿见美人姐姐看着自己,虽不明白美人姐姐眼里情绪为何,只是感觉如当初爹爹揉自个儿头发时有的眼神。迷茫的望着美人姐姐,唇边却突然被美人姐姐拂过,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但感觉很是温柔,自个儿也丝毫不厌恶。
  就这么迷茫的看着美人姐姐,发梢却被人儿抚过,大概明白了美人姐姐是什么意思,把桃花酥放进口中默默嚼着。随后就见美人姐姐突然凭空变出一个小匣子,眼中微微一亮满是好奇的看着人儿,正想开口就见人拿出了一个东西,握在手里,心下有些好奇但却没问,只因听到人儿一句等她回来。
  “美人姐姐是要走了吗?”
  有些迷茫的望着人儿。自人儿不见后,也没乱跑就乖乖待在这儿等着美人姐姐回来。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人打开,瞬间看了过去,只见美人姐姐手里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喂给自个儿。自个儿感觉不到丝毫恶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美人姐姐。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但却说不出来,只是莫名有些儿困。听了人儿的话后有些迷茫,随即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好像有点困,唔…美人姐姐我可以在你这儿睡会儿吗”伸手揉了揉眼睛,乖巧的看着人儿。
  阿雀闻言在人身边跪坐下将人的头轻轻枕在自己的腿上,眼里全无平日里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模样更多的是平日里少见的温和。替她捏了床被子替人盖上。呼口气轻轻将灯熄灭。门外是古寺前以前存活许久的那棵千年的梧桐树精的叨扰。
  “雀丫头,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要死不活。
  他倒是说对了,自己这幅模样倒是要死不活,一个生命即将离去的模样竟和一个生命即将出现的样子极为相似,当初那支整日仗着有三个保镖护着的朱雀已经死了,死的透彻。现在她只不过披着这幅模样远离了世俗纷争过着自以为快活安定的日子罢了。
  哼着调子指腹穿过人发丝,轻轻将膝上女童掉落出耳边的碎发扶去耳后,唯恐弄醒了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摸着黑将人儿打横抱起。怀中熟睡女童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带着些鼾声传入耳畔倒是显得有些可爱。
  将人放置在床上,放下帘子,自个坐在一旁窗前的椅子上瞧着窗外,胸口有些难受轻咳掩面,团扇上粘着些许赤红的液体才发觉有些血腥味,抬袖擦拭。
  苏冉儿睡梦中只感觉身上多了样东西,伸手扯了下,换了下姿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隐约间只感觉耳边传来温柔呢喃。梦里也是个好梦,只是隐约闪过些什么模糊片段。
  不知过了多久,长睫颤了颤,随即慢慢睁开双眼。坐起了身,眼里不再如往常般一片迷茫,反而一片清明,许是感觉头有些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呼吸间隐约感觉到空气中蕴含着些许血腥味,眼帘微垂,心里不知再想些什么。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人儿,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找不到丝毫印象。眉头轻蹙,眼中担忧毫不掩饰。
  “你…没事吧?”
  心中纠结片刻还是叫出了之前痴傻时叫的称呼“美人姐姐,我这还有些之前带出来的药,不知能否有用”眼帘微垂,心下有些庆幸痴傻时的自己能带些药。匆匆从一旁取了些药递给人儿,凭着一些零碎记忆说出了那些药的基本作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一时倒没想起人儿可能比自己还了解这些药。
  阿雀,“醒了?”
  她这幅模样倒是让自己无比怀念,前一秒眼中的朦胧现在却似乎蒙上了另一番的模样那慵懒却满足的微笑令所有女性心有戚戚焉那重获新生的表情也令人觉得精神为之一振。
  “赶紧回去罢你父皇怕一会要杀到这朱雀庙了,本神还想在安逸几个年。”
  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无畏地直视她的目光,冷静的表情散发出一种自信的光采,那份不可逾越的无形傲气,竟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势。
  “我这朱雀庙可不是好玩的地儿。”
  全然没有了刚才宠溺的模样反倒是语气显得无比陌生,透露着丝丝的冷淡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送人离开。
  晶莹剔透的翠玉簪子低垂着流转仿佛在幽瞳深处,素手轻轻扶了扶簪子,发出泠泠声响,如同一抹泉水,丹唇勾起一丝淡漠,轻唤来仙雀吩咐了声转头看向女子言。
  “赶紧走吧,不要回来。这些药本神不稀罕。”
  那梧桐妖精已经示意自己天帝已知晓此事,怕自己没好果子吃,违反了天条,怕青龙他们都救不了自己,更何况她能感觉到灵力些许流失。
  目送着人消失在眸瞳的尽头才舒了口气。
  日出而作,日落而作。
  来一趟妖界算是不亏,至少学了句话,还履行了一下这句话的字面之意。鸡鸣前便起床,将这后院的柴火给劈好,再去烧水,添柴。最后便是收了这些小妖所有脱下的衣物,镇守一片小河,所有衣服洗完,时光已过去大半。
  宋君颉草草解决了午饭,就去喂养妖王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宠物,还有妖界自养的鸡鸭猪狗。
  天色渐暗,又需把今日的粪桶运出妖界,至于这些东西的下落,也不必纠结。
  不得不说,来这儿倒是教会了自己许多事物。就差要自己去后厨做个掌勺的。放在人间算是个一品好男人。不过,就现在这般,纵有这般手艺,没有容貌,谈何娶亲,。
  勾唇一笑,拉着身后的东西回到妖界。想这么多作甚,倒不如早早睡下。
  时隔许久,现身上的伤已好去大半,唯独这张脸,怕是好不成了。这样也好,到也能躲了联姻。垂眸望了眼身旁的衣服,已经洗净。留在妖界这许久,只为寻回一物。醒来时,这身衣物还在,只是身后的琴不知去了何处。
  打了个哈欠,最近几日妖王时常来叨扰自己。一张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还妨碍自己做事。
  也是奇怪,自己这样貌,旁人见了都躲了去,她倒好,一个劲儿的往身边凑。都说妖王对丑的人勾不起兴趣,这几日怕是吃错药了。
  靠上枕,眼皮沉重,随时便能睡着。拜这张脸所赐,拜这整个妖界所赐。百年来难得睡上一个好觉。
  睡罢。
  明日又是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作的好日子。
  孔太岁作为一个在这世上活了个几十万年的老孔雀,对于上古时期大伙的出世,还是有那么几分了解的。毕竟当时初开天地,除了我好运是由母亲生下来以外,他们大多都是以千奇百怪的方式降世的。
  睡了个十几万年醒来,睡前什么样儿,睡醒后似乎这万千世界也没多大变化,不过就是神魔二族不似往日那般锋茅相对。
  掌中茶盏入手温凉,盏中茶水清香四溢,怡人心神,启唇轻抿,微热茶液入喉幽香满溢口中。倒着实是一壶好茶,手艺还未荒废。
  抬了视线瞧向面前缓缓饮茶之者,白衣白发,清贵出尘。真不愧是在天族长大的扶苏神君。
  那日捡他回来只是好奇玩玩,时间长了竟然发现这禁欲的神仙确实有趣,只是,为何这货对别人都以礼相待唯独对本王不瘟不火,比不上那些美人儿不说,容貌尽毁却还如此自视清高。
  “虽你容貌委实不及那些小妖精,但也不需妄自菲薄,我亦不会嫌你。今晚床上给你留了地方,本王的床,又大,又舒服。”
  “妖王请自重。”
  “咳咳咳……”
  抬手擦去唇边水渍,拔剑出鞘,剑光冷冽。
  “太岁爷今天阉了你算了!!”
  冬月的风吹得紧些,陆屿不觉裹了下袍子,抬手拉下木窗棂“呼”轻放下手中的铜炉,深吸一口草药混着甘棠香的味道,三指轻拈起三寸六分的亳针,正指直刺,浅插在女子雪白的皓腕上。姑娘轻哼了声,咬了咬唇。勾了勾唇,淡淡地道了声:“忍忍吧,一会儿就好了”刺针的同时伸手抚了人儿的头发,手中针具也柔了一分。
  “馨儿,我会治好你的”如是想到“三年”含在嘴里的颤音宣泄而出,嘴角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左手紧攥一只秀气的匕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青,这是她留下的,名曰左思。
  “抱歉”低头打量了番崭新的石碑,转身离去,空留串竹叶声。抬眼看了看医馆破旧的匾额,寻思着翻新一番。攻天下病,工天下医。如是想到。
  “问灵馆,断生死。”
  雨水光顾的青石板细细碎碎,有冰糕的糅糯触感,虽是早已入了初冬也不禁怀念盛夏时的美好光景,撑着红伞,另一只手攥着红线末端,那红线虽是绵绵长长积水中蜿蜒曲折,却干燥如初,飘飘欲仙,雨帘怀抱下,这一抹鲜红,一抹深绿,倒也引人注目,漫无目的,又不紧不慢,直到曜金瞳中映出了座歇脚亭台的影子,稍稍加快脚步。
  收了伞,一男一女各坐在亭椅两头,自然的随着坐下,那二人嬉笑怒骂皆带,却相谈甚欢,从天南聊为地北,以古今语至中外,女子一督便是贤惠温柔相,男人细瞧也有宽容文静貌。
  好一个郎才女貌,绿水鸳鸯。
  原本就笑盈盈的脸自然更挑不出几丝愁苦,轻抖手腕,袖中红线呼之欲出,轻巧缠上女子玉颈,男人脖宇,那两人自是不会察觉,但猜想,总会有心如蜜糖温馨似锦的那时吧。
  凡是被月老盯上的人,姻缘渐入佳境是免不了的。
  离开那亭台,心中突是如针扎的慌乱,明明见证了千万对新人走向婚姻殿堂,而身为月老,红线仙,却注定只能看着他们白头到老,自己独自游荡人间,说起来也有些可笑呢,掌管爱情的神仙却是万万得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的,罢了,便随了那句话好,“有缘人自成佳境。”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皆灵,皆可得道。
  自那一战一统八荒,早已过去不知何年。各界之间也趋于平淡,修生养息,一片祥和。这本就是天地间应有的模样。
  镂空雕花的半脸面具看似平常,却是抑制灵力之用。现下凡间的美好,太过于脆弱,是不忍心伤了分毫。如此脆弱美景,却蕴涵醇厚灵力,天地造化,实属难得。
  镜湖清澈,清至无鱼,湖面氤氲之息乃天地灵气,放眼望去,朦胧惬意,尤似仙境。一盏小壶,一方小炉,皆灵力所幻化。墨爻对湖烹茶,茶香四溢,佐以灵气,香馥怡人,韵味丝长。
  祁琛:“呼。”
  化成原形在林子里奔跑着,在一路跌跌撞撞中总算是把父君派来的那些士兵给甩掉了。
  妖界也太无聊了,整天身后都跟着那么多人,逛街还要带个侍卫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自由玩乐的空间。
  早就听闻这人间有多繁华,多好玩了,在就想来看看的,奈何被父君管得太严重,根本就没有出来玩的机会,这次趁着父君不在的空荡,悄悄地跑了出来,但还是被父君发现,派人来抓自己回去,可是自己都不曾好好玩玩,哪里还会回去,于是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幕了。身上早在刚刚的逃跑中搞得狼狈不堪,皮毛杂乱,本想着去湖中清洗一下,却看到湖边的男子,温雅如玉,气质非凡,一看就非常人,脸上更是带了个面具,叫人看不真切,如此,心中更是好奇。
  云淡风轻近午天,分花拂柳叶翩跹。
  天色晴好恰是外出佳时。遂携琴孤身往友人所言佳景而去。所到之处于山中,幽静宁和,却也可称美景。
  虞衍解琴护于怀中,分花拂柳入林。行走半晌自停步眺望,隐约见得远处水色潋滟,立于原地另挽唇而笑。清湛眼眸敛入水色缱绻,十分笑意俱是心欢。
  “却也不算白费功夫。”
  费力走近却见湖边已有人静坐烹茶,凝思片刻须臾上前,温声言笑。
  “搅扰您了。”音清如玉碎。
  琴音起,灵猫现。只是这灵猫的毛儿有些杂乱不堪,像是刚被谁追赶过。墨爻笑看一旁琴师琴音悦耳,也不扰了他,抬手朝着那小猫儿招了招。
  “来。”自己深知这猫儿早已可幻化人形通得人话,故而并无太多顾忌。既然他选择由原型示人,那也便随着他去了。
  邈邈琴音衬得这一番好景更甚仙逸,这一仙一人一妖,倒是在此刻颇为和谐,衬得起这番好景。
  祁琛见人转过身看向自己,微微歪头,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眼中的好奇意味更浓了,面具半遮,露出那淡淡红唇与那白皙的下巴。人间也有这般无尘之人?宛若仙人之姿,比起自己在妖界看到的那些人,不知好了多少倍,也少了那些肃杀志气,到真是翩翩公子温如玉,寥寥笑颜乱心曲。比起自家爹爹也是可以一拼的,一时间也有些移不开眼,见人招了手,迷迷糊糊的就跳上了人的怀里,待反应过来之后,也有些抱怨美色误人了,伸出爪子故意在人衣服上蹭了蹭,却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琴音,歪了歪头看了过去。
  沈均如平日一般洗漱完毕便去了集市。似乎每一天的集市都如此喧嚣热闹,轻摇折扇四处逛悠打听着哪家的酒馆出了多少年的陈酿。转眼看到小贩在吆喝着卖冰糖葫芦,莞尔一笑上前买了两串。未曾得到自己想要的美酒只得之身离去。
  不知走了多久又到了何处,只听耳畔传来阵阵琴声,心情却不由得愉悦起来。将折扇收起快步走去。临近之际却放慢了脚步,隐约看到有两人,将挡在眼前的树枝轻撩起看到的便是一番光景。
  大概是有多久未曾看到过这样的画面了。由衷感慨,脚步放轻凑近,坐于一旁不语。
  那小猫儿倒是一下扑入墨爻怀中犹如自家,任由它爪子在自己衣摆挠着,手掌轻覆,那皮毛纵使有些糟乱,却依旧柔软。慢条斯理的将它毛间细碎杂草碎叶捻了干净,在覆手一顺,皮毛瞬间恢复如初顺滑。
  一指掂了掂它爪下肉垫,指腹摩挲这粉红软糯,听着悠扬琴音,突闻身后又有人来到,只是气息让自己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却也瞬间舒缓。此时彼时,这番美景,想来他也不过是闻音而来,数年月日,也许那些锋芒早已抹灭,归于平静。
  小猫的视线一直瞧向那心无旁骛的琴师,清浅一笑,原本摩挲着它肉垫的手指微曲,挠了挠它的下巴。不知妖族是否都如此,喜好化为原形享受他人温柔以待,半敛眸子如星璀璨,带着点点温柔笑意,对着轻它声低语。
  “喜欢,便过去蹭一蹭,不是更好?”
  虞衍一曲毕,并未收琴。绯色唇忽的勾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琥珀色桃眸亦弯作月牙儿样,微翘眼尾覆薄绯更显谲艳。素指扣琴身而出轻响,侧首望向来人,笑颜便添柔和神色。
  轻拢慢捻抹复挑。诸般琴艺俱熟记于心。只是许久未曾着心奏过。今日景与人,倒是予了些许灵感。
  景是水色潋滟如画里,人是清绝出尘世无双。
  含笑温言,“日安。”
  墨爻闻人言抬眸,不过清浅一笑,点了点头算作回礼。将怀中小猫放回地上,随后才对着那琴师道。
  “它喜欢你,便与你了。”话毕,轻拂衣袖而离。
  一曲终落,沈均早已不知飘向何处的思绪被拉回,回神抬眸望去颔首微微勾唇
  “是我打扰到您了吗?在下沈均,若是方才有所叨扰还望琴师…莫要怪罪。”
  宛如自来熟一般寻的一处坐下,见人未曾将琴收起又想起的方才阵阵琴声
  “很好听…让人觉得很是心旷神怡。我已许久没听过这样的琴声,没这么放松过了”惯性从腰间将折扇取出,又想着美酒配佳人今日却不得什么好酒只得收手作罢。闲来无事便打量着四周的风景,倒是一个修的闲情雅致的好去处,猛然才发现不远处竟还有一只猫崽儿。
  “那是你的东西?”收扇指了指远处的猫崽儿“小东西长的倒是可爱的紧。”
  虞衍闻声回望,一双桃花眸便弯如弦月,如烟似雾的浅色琥珀,匿了婉转柳色,藏了燕语莺啼,映入缱绻水色,最是一番柔和淡然。
  舒颜展笑“谢您夸奖。”遥遥望得小巧猫儿入眼,笑意渐温软。支颊注视半晌方悠然应声回言。
  “那猫儿虽灵巧可爱却非我所饲。只是不知先前那位因何而将他予了我。”
  璃羽偶然行至湖边,感应到墨爻的气息,驻足停下,遥遥见得几人抚琴逗猫,甚是自得其乐,洒脱一笑,并未现身,只是远远的执了一片叶子,就口而吹,声音清澈婉转,非萧非笛,却合了刚刚的琴声音律。
  一曲吹罢,敛了衣袖,不知从何出摸出一把折扇,唰的打开,悠悠然迈步离去……
  莫问红尘歌几许,万里悠游吾一人。
  这凡尘俗世,又与我有何干系?我便就不似墨爻喜与这各界众生过多交集……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年复一年,独我一人。
  /南治赤脚走在雪地里,手上拿着一支细长的烟管,最终走在一处破庙里,坐在有些潮湿的木台阶上,靠在木桩微微偏头,奶白的发丝顺着脸颊滑下胸膛,宽大的衣衫微微敞开,垂眸看着眼前凄凉的场景,手紧紧的握住烟管,微微皱眉,因为自己总是向着人类,被不少的妖族排挤,但是人类却畏惧于自己,不愿接近,甚至想方设法的想要自己的命。
  人…为何如此残酷。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想起了曾经那人,自己被人类追杀留下此伤,也因为这个伤在这个地方遇见了那个人,虽然那人已离自己而去,现在的自己即想接近人,也不敢接近人,但是想起那人自己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时不时的摇一摇,嘴角微微上扬,也许很久没笑过,也许心痛时间太长,从衣兜离拿出一壶酒,仰头灌下,酒液顺着嘴角打湿了衣领,却毫不在乎,自己已孤独了不知道多少年。
  祁琛被人莫名其妙的叫扔给了旁人,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没有回过神,就看到人已经离开,心里对那人的印象顿时降到了最低,真是个讨厌的人,明明是他要换自己过去的,却又把自己随便扔给别人,就这么嫌弃自己吗,哼,再让我看到那人,一点给那人一爪子,在心里暗许。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收了收,歪了歪头看着人,这位弹琴之人长得其实,也还挺好看的嘛,虽不及方才离开那人的气势轩昂,却有自己独特的韵味。有些好奇的把爪子搭人手上,低头打量着人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当真好看,一时间,爪子都不愿挪开了。
  沈均执扇抵住下颚温笑打量一番那只猫崽儿“原是没有主的。可这猫崽儿生的倒是好看,只是妖族之人都是这般喜爱与人亲近的吗?”
  见那猫崽儿攀附在琴师手上甚是有趣,却也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好景,由衷感叹坐于原处垂眸望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发现那猫崽儿还攀附于此,抬腕勾了勾手“小东西,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思索一番自己本就身为魔族,身上怨气极重怕染了这小东西。摇头将之前在集市买的糕点放置靠近二人所在之处。
  虞衍敛眸垂首打量怀中猫儿,抬指揉揉猫儿爪底梅花垫,琥珀色眼眸敛入温浅笑意。
  不远处传来乐音。凝神细听之下恍觉是由叶所奏成,不由抬首望向音源欲一观。抬眸望去时乐音却绝,枝叶重叠间不见人影,略有遗憾未得结识。
  闻人所言并未惊诧,揉了把猫儿,将他置于地面,覆睫敛眸温声言笑。
  “今日所见,倒是往日俱不及的了。”
  祁琛原先是打量着人的手指的,此刻听着唤自己的话,抬头看了眼人,心中疑惑着,这人又是何人,模样生的挺好的,难道说凡间之人都长得这么好看的吗?这般想着,心里对这凡间更是好奇了几分。
  歪了歪头,把小脑袋枕在人的手臂上,睁眼看着对面的人,眼里满是好奇之意,听到人后面的话,整个猫身都微微弓起了,警惕意味不言而喻。
  这人是谁,明明自己是原身,并未化形,那人又如何识得自己,况且自己身上还带着父君给的遮掩自己气息的东西,如此一来,若非常人者根本不可能看出来,可四海八荒里,自己跟着父君也去过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了,却是不曾见过面前这人。心下疑惑着。
  看着人抬手腕唤自己过去,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了,可是那人手里的东西是在吸引自己得紧,眼巴巴的看着那盘糕点,砸吧几下嘴,还是耐不住嘴馋,从人身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