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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保安不知道去了啥地方。
  周轩被吊在空中,身上都是伤,看着已经被折磨一阵了。
  “要不是卢东来用自己最后的保命符救了你,上次在水库我就已经把你杀了。”成叔阴笑着说。
  我咽口唾沫,突然后悔跟饶夜炀吵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不救我。
  “我爷在你手上?”我强装镇定的问。
  成叔嘲讽道:“现在还惦记着石三根?要不是他,你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我面上装出害怕的样子,挤出两滴眼泪,“你胡说,我爷对我那么好,你们这群坏人,为啥要杀我爷?”
  “为什么?因为我们不想当被人用过就丢的工具,我们为了地下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落个这样的下场,你也不用为你爷不平,他不是什么好人,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成叔冷笑着说。
  “我妈是难产死的。”我说。
  成叔大笑起来,“石三根那么说,你就信了?你难道就没想过,你爸为什么出去那么多年,都不回家吗?自己的老婆被亲生父亲杀死,你说他怎么回去。”
  我听的心头一颤。
  成叔瞥了周轩一眼,冷声说:“我让你成为渡阴人,是让你给我们打掩护,你竟然敢对我们动手?”
  说着,他一张符纸拍在周轩身上。
  周轩闷哼一声,嘴角渗出鲜血,浑身颤抖的不停。
  教训完周轩,成叔又看向我,“活死人?我今天就让你彻底变成死人。”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金符,“从你们村里荒坟到鑫源小区,你处处跟我作对,坏了我多少事情。”
  说着,他默念符咒,金符带着火光拍向我,就在他要打到我身上的时候,血线从我脖子里钻出来,一下子就将金符捅了个窟窿。
  成叔急忙后退,饶夜炀出现,挡在我身前,冷脸看着成叔。
  成叔不慌不忙的站直身体,“我就知道她身边一直有个厉鬼,今天就是特地引你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特地要对付饶夜炀的。
  成叔咬破手指,在手心画了几下,房间内阴风骤起,血腥味蔓延,一个浑身血色的女鬼出现在他身后。
  女鬼的脸一般被烧毁,一半完好。
  成叔一挥手,女鬼就嚎叫着冲出来,而饶夜炀似乎顾忌着什么,没有尽全力,渐渐处于劣势。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的挣身上的绳子。
  “我来。”杨三爷悄摸出现在我身后,把绳子烧断。
  女鬼愈战愈勇,逼的饶夜炀连连后退,五指成抓要让他身上抓,我头脑一热,啥都没顾上想,直接挡在饶夜炀跟前。
  女鬼在要碰到我的前一刻停了手,抬起头,血红的眼睛对着我的脸,身形突然消失。
  咋跑了?
  别说是我,就是成叔都满脸震惊,他瞥了周轩一眼,也隐入暗处,离开了。
  饶夜炀面色复杂的看我一眼,啥都没说就走了。
  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解开周轩身上的绳子,扶着他从右后方的小门离开。
  从那里出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和周轩被关的地方就是衣柜后的密室。
  “你们没事吧?”保安站在门口,不安的问。
  我拧眉看着保安,本想质问他跟成叔的关系,可还没开口周轩就拉了我一下。
  他虚弱的说:“没事,我们先走了。”
  离开梨园后,周轩连医院都没去,接上杜涛就连夜离开了滨河县。
  进了江阴市区,他才放松下来。
  “就这么跑了?”我纳闷的问。
  “不跑难道等着成叔再回来?邪物已经彻底养成,我是没办法解决了,如今只能听天由命。”周轩苦笑道。
  他这么一说,我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我叹口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也没其他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快要到学校的时候,杜涛醒了,茫然的问我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周轩一点都不心虚的跟他扯谎:“你看见我醒过来就晕了过去,应该是受了阴气,我们怕你出事,正打算带你去医院。”
  杜涛先点点头,过了会反应过来,腾地坐起来:“你咋知道我受了阴气?”
  重点难道不是周轩为啥会跟滨河县养鬼的事情牵扯在一起么?
  我暗暗摇头,杜涛果然不是周轩的对手。
  周轩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是晓晓告诉我的。”
  杜涛看向我。
  我扯扯嘴角,“对,是我。”
  杜涛“哦”了声,倒是没再说啥。
  为了保险,周轩特地带杜涛去医院去检查。
  我想起周轩在给杜涛催眠后,曾经在床头放了盏灯,趁着周轩去交费,往杜涛身上拍了张符纸。
  符纸挂在他身上好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摇摇头,把符纸收起来,许是我想多了。
  回到红楼,刚进门就被饶夜炀拽着胳膊,压在墙上。
  他阴沉着脸,“往后能不能好好听话?”
  这次差点拖累他,我也很心虚,低头讷讷道:“我……”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接着说:“不想当我的女人,又不听我的话,我留着你有何用?”
  他这话说的我全身直冒寒气,本来想着他特地出来救我,还很内疚,现在却气的心口发闷。
  难道他想要的就是一个乖乖听话,啥都不能问啥都不能说的人偶吗?
  “那你尽可以杀了我。”我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第一次不怕死的顶撞他,“要是在你心里,你就需要那样的女人,你尽可以杀了我。”
  他脸色阴狠,右手覆上我的心口。
  一股剧痛席卷全身,我疼的全身发颤,冷汗流了出来。
  几秒后,他猛地低下头,动作粗鲁的亲我,我气得不行,一咬牙,索性环住他的脖子,使劲的咬他的嘴,血腥味在我们两个嘴间蔓延。
  半晌,他松开我,无奈的轻笑两声,转身离开。
  我在墙角站了会,缓缓蹲下,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别哭了,打扰我睡觉。”寓言站在西屋门口说。
  我抬头看向他,他这话说的无情但脸上却满是担忧。
  我吸了吸鼻子,沉默的上楼去把自己收拾好,坐在床上发呆。
  滨河县的邪物没有解决,我一直提心吊胆,担心地下会来找我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