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瞪大了眼,惊恐的捂着嘴巴。
  因为和她的丈夫亲热的,正是那个他们见过的女鬼。
  那女孩干净的样子很漂亮,可是下一刻,她注意到美妇在看着她,咧开嘴冲着她笑,一双眼瞬间翻出眼白,流淌出鲜艳的血色。
  美妇的丈夫整个人如同一个提线木偶,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女孩诡异的笑着,只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
  第二天早上,美妇的丈夫醒来,整个人就跟发了疯一样,见人就咬,美妇的手上都被他咬伤了好几处。
  不得已之下,美妇把他的丈夫送到医院治疗,然后迅速寻找中介转卖房子。
  我听完美妇所说,倒抽一口凉气,问道:“照你这么说,你也不是原来的房主?”
  “我不是,原来的房主住了很久,后来出国,才把房子给卖了。我没有打听过,之前的房主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美妇紧抿着唇,神色很是不安。
  我转头看向中介,问道:“那你知道吗?”
  “我是不知道的,不过,这所房子一直在我们公司挂牌,公司里应该有关于以前的主人的介绍和资料。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调集过来看看。”中介的男子说的相当诚恳。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好,你今晚就可以搬出房子,不用在那里冒险住下去。我怕你再住下去,就连你也要出事。”
  男子不由的抖了个激灵,忙不迭应着:“多谢易太太提醒。”
  我慎重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你们得记住,这些事情不要跟别人乱说。至于那只女鬼,我会想办法把她收服的。”
  我低头,从包里翻出一张符纸,塞到美妇手里,郑重交代:“这个你拿好,回去之后,在半夜的时候,找个十字路口,摆上一碗米饭,插上三根香,然后烧上纸钱。记得要叫你丈夫的名字,叫到纸钱烧完,你就回去,把这个符纸点燃,围着你丈夫绕三圈,他就能好起来。”
  美妇怀疑的盯着手上的符纸,又看向我,不确定的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个方法,在民间叫做叫魂。我加了一道,你记得,是引魂。烧完纸钱,千万不要回头,一路走回去,烧完符纸再回头。”
  美妇更加疑惑,又问:“为什么不能回头?”
  “因为你丈夫的魂魄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才会离体,你一旦回头,也许那个魂魄又会因为惊吓而离开,那你就前功尽弃了。”
  我解释完,站起身吁口气道:“就这样吧!我也该回去了。”
  中介的男子一脸崇敬的看着我,长出口气道:“易太太,没想到您竟然还懂这些,我实在是佩服啊!”
  “见的多了,自然也就懂了。”我故作不以为然,站起身朝外走去。
  美妇和中介一路送我上了车,客气的跟我说再见。
  车子开始行驶,阿轩难得的开口问了起来:“夫人,房子的情况,您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顿时恍然,惊异的盯着阿轩的侧脸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房子有问题?”
  “是易总早就知道房子有问题。本来这件事应该由易总来解决的,可是他说您的法力正在一点点恢复,就说把这件事留给您练手。”阿轩平静的转达易恒的意思。
  我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道:“他明明伸伸小手指都能解决的事儿,干嘛还要我来?”
  “易总用心良苦,只是希望您以后有能力保护自己。这样的话,无论他以后去哪里,对您也放心些。”阿轩的语气依然平淡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托着腮叹口气,也不再多问,只想着赶紧回租住的地方。
  昨晚苗夏和杨云的事,我都还不知道他们谈的结果怎么样呢!
  快六点的时候,我总算到了租住的房子门口,取出钥匙开了门,欢快的哼着歌进了客厅。
  我刚刚换好鞋子,就看到苗夏出神的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一脸的忧伤。
  我皱了皱眉,走到她身侧坐下,摇了摇她的手臂,小声问:“小夏,你怎么了?”
  苗夏慢悠悠回过神,情绪骤然失控,一把扑进我怀里,哭泣起来:“乔乔,杨云怎么会不是人呢?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和他在一起?”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一般人死了都是得去投胎的吗?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有爸爸妈妈,你怎么能产生轻生的念头呢?”我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苗夏仍是泣不成声:“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啊!可是昨天晚上,我跟他说了那么多,求了他无数次,他都不肯答应。你说我该怎么办?”
  “可你应该也明白,他其实是喜欢你的。不然,他也不会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说着说着,我就说漏了嘴,昨晚上我可是都看到了的啊!那算不算得上是偷窥?
  苗夏一怔,也就那么的止住了哭泣,抬眼,狐疑的盯着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
  我干巴巴一笑:“其实杨云会出现,都是易恒设计的,我当然都知道。”
  “那昨天晚上的事儿,你们都看到了?”
  “可以这么说吧!”我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我才不要告诉她我看到她主动吻了杨云这件事。
  苗夏脸色瞬间有些发红,默了默,又问:“那我吻他……”
  “我没看到!”不等苗夏问完,我忙不迭开口否认。
  苗夏很显然不相信,仍是狐疑的盯着我。
  可是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好反复的问第二遍,默了默,只好低下头,迟疑着问:“这么说,易恒是有意成全我和杨云?”
  “他哪里敢啊!”
  我呵呵笑着一摆手,一看苗夏脸色不好看,连忙又开口补救:“我的意思是说,易恒他管不了这些事情。他说,缘分这种东西是最难预料的,全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全看自己的选择?”
  苗夏呢喃着重复了一遍,继而望着我的眼睛,坚定道:“我已经选择好了,无论他是人是鬼,我都要跟他在一起。至于结果,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