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李若馨,笑了笑,继续道:“不用检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李若馨喜笑颜开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再站起来吗,你不要骗我哦。”
我点头道:“只要情况顺利,一定可以的。”
说完,我将夏芳拉到一边,拿出牛眼泪递给她,附耳小声道:“你去楼下,说服李老板使用牛眼泪,让他亲眼看看这些害人的东西,我等下要摆法坛,得需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
夏芳没有多问,接过牛眼泪,便匆匆下楼去了。
因为现在我的时间紧急,所以,必须要尽快将这个跟黑猫有关的鬼物给引出来才行。
我要布置的法坛,非常简单,
只需要黄布,供桌,供品,以及高香三根就可以了。
用供品祭祀恶鬼,来一招引蛇出洞。
既然这只恶鬼,跟黑猫有关,那么,我觉得供品应该选生鱼一条,老鼠一只,这样的效果才会最好。
毕竟,鱼和老鼠,都是猫的最爱。
想到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多,我连忙提起背包,走出房门,往菜市场赶去。
在李老板家里,使唤谁都不好,只能自己跑腿了。
主要是那个叫张嫂的保姆,脾气太大,我怕她心生怨气,在买来的东西里动手脚,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循着手机导航,赶到菜市场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关门,让我松了一口气。
一番挑选下,我买了一条两斤重的边鱼,让老板用刀背把边鱼拍晕之后,我才打包带走。
紧接着,我又跑到宠物市场,买回一只仓鼠。
仓鼠是宠物鼠,老板美其名曰布丁,白乎乎的毛发,看起来确实可爱的紧。
不过,再可爱,也逃不开做供品的命运。
在半路上,我就一把将这只布丁鼠给捏死了。
再次回到李老板家里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夜色也变得愈发深沉。
李老板站在李若馨的房门外不停踱着步子,从他焦虑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内心的慌乱。
我暗道,应该是夏芳给李老板擦过牛眼泪了,他看到房间里那些东西之后,想要不慌都难。
见我走上二楼,李老板迎过来,连忙道:“小秦,这是怎么回事啊,房间里那些黑黑的,毛茸茸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回答道:“全部是猫毛。”
李老板惊诧道:“我家里没有养猫,不应该有猫毛的,小秦,你是不是弄错了。
还有,这些东西之前明明没有的,怎么一会功夫,满房间都是,包括我女儿身上也有了。”
我沉声道:“这些猫毛,并不是真的猫毛,脏东西,你听说过吗?”
李老板眼神一凝,道:“你真认为是脏东西?难道不能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来解决吗,鬼神之说,何其荒唐。”
闻言,我暗暗分析,这个李老板应该是相信了,但又不愿意扯到鬼神之说,想来是有所忌讳的。
我回道:“对对对,用科学的说法,这个现象叫离奇脱毛现象。
那么,在这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让我们一起走进科学吧,来共同探索件事情的真相。”
还跟我扯科学,那我就用走进科学来恶心你。
李老板摆摆手道:“得了,得了,少扯这些没用的,小秦,你快说说该怎么处理这个脏东西吧。”
我指了指手里的塑料袋道:“我刚刚就是去买材料了,现在材料齐备,我准备摆个小法坛,把你家里的脏东西给引出来,然后消灭掉。”
李老板催促道:“那赶紧摆法坛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做的,你尽管开口。”
我知道时机已到,这个时候应该提一提条件了。
我不慌不忙道:“李老板,我和夏芳此次过来,确实有一个小忙需要您帮一下。”
李老板与我对视道:“但说无妨。”
虽然被李老板盯着,压力很大,但是我依然开口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夏芳的爸爸,夏芳的爸爸,夏国栋,夏局长,他被纪委带走了。
我们此次过来,就是想求老板交待一声,保夏局长一个平安。”
李老板眼神凌厉道:“小秦同志,纪委找夏局长只是谈谈话而已,如果他身上没有污点,自然是不会有事的。”
听李老板这样说,他铁定是不肯帮忙了。
我有些遗憾,继续道:“李老板,你家里这个鬼可凶得很哩,要是我不出手……”
我只说了一半,话里的威胁之意非常明显。
李老板咳嗽两声道:“等抽空,我会亲自去了解一下情况的。”
我焦急道:“光是了解情况有什么用,你得把他捞出来啊。”
这时,夏芳走过来,用力拽了我胳膊一下,连忙道:“李伯伯,那侄女替我父亲谢谢你了。”
李老板点点头,笑道:“好说,好说。”
闻言,我有些蒙,这就算答应了?
等李老板走开,夏芳掐着我的胳膊小声道:“你傻不傻,连话都听不懂。”
我暗道,就这样说话只说一半的,我能听懂,那才奇怪了。
只能说哪里都有自个儿的规矩,我一个门外汉,听不懂行内话,也很正常。
既然李老板已经答应了条件,那么接下来,就要看我捉鬼的表现了。
如果表现不好,事情办得不漂亮,不光约定好的事情都要泡汤,还会开罪李老板,到时候,夏国栋原本只要坐三年牢,很有可能会涨到六年。
虽然李老板家里冷冷清清的,但是他多年作为沅江市首富,可想而知,其权柄之大,万万不可小觑。
想到这里,我提起精神,在一楼的大厅里,开始摆黄布法坛。
将一张写字桌搬到大厅中央,从包里取出黄布,遮盖其身,以此来充当供桌。
这种道法叫引鬼术,属于道士法门,是我从棺材店的道士笔记里学到的。
为了彰显隆重,我特意穿上老孙头给我的八卦道袍,黄袍加身之后,十分威风。
我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感慨道:“真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