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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两个都不是。”我尴尬的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谁知道程葭立刻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瞎说什么呢,别听他乱讲话。”程葭自然是故人重逢那表情异常的欢愉,我心中也不甚感激。
  虽然说周叔这个王八蛋让我蒙上了冯四的这个不白之冤当然是好赖不计的,却把他们两个给救了,这对我来说那是情义无价。
  我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的就问他,这程葭和关雎两个人那都被我藏得严严实实,这周叔是从什么地方把他们找出来的。
  听到这话都很爽朗的笑了一声,只是摇了摇头道:
  “你把我们恒生社想的太简单了,只要我们有心想要寻摸出来的东西,没有一个是找不到的,况且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你也欠我一个人情,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可别偷偷跑喽。”
  我心里面暗自骂了一句真贼娘,就知道这小子那不是什么好人,这平白无故的帮我救了条人命。欠了一个人情债,不过这也是理所应该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反驳的理由。
  好半天没吱声之后,我默默点了点头,和周叔拱了拱手道:
  “这两个朋友和我自然是生死之交,这个恩情我帮不了,日后山长水短,必定生死以报。”
  周叔听到这话却是笑了一声,放下了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摆了摆手道:
  “这些倒也不必,只不过你记得周某人今天的所作所为能够保证得了,周某人的人品并非是坏的,那就可以了。”
  可能是因为人老精马老滑,人在江湖上混久了,对于心术之类的事情计较的太多,所以我心里面实在摸不清楚这个读书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听到他怎么说,那也只能是跟着他附和的呵呵的笑着。
  除了这些以外别的,那倒也并没有啥,我让进门喝杯茶,他也却拒绝了,只说还有要事在身,把他们两个人放下,自己就走了出去。
  这天也差不多接近12点了,我们几个人哪是多久未见,互相寒暄了几句,随后就准备闭眼睡觉。
  不过正准备睡要睡还没睡的时候,就听见门口那是天雷滚滚,按照道理来说,这寒冬腊月的时节,天上不可能打这么大的雷声。
  我和听着雷声是辗转反侧,压根就睡不下去,就准备起床抽烟,好巧不巧一开门正好就碰上张天刚也坐在厅堂抽烟。
  “你小子大半夜都不睡,在这干什么呢。”
  我有些好奇从口中挤出了一句,问我一声,这张天罡也没说别的,伸手指了指窗子外面的天色。
  刚刚起来的匆忙我没来得及看,此时此刻一看到也是大吃一惊,这时间不过是凌晨两点,听说黑沉沉一片,不过却在正当中的位置上撕开了一片红口子。
  那样子,大有红霞万丈落西山,一片朱砂绕蓬莱的感觉,凭空被撕裂出来的那个红口子,不断的有炸雷闪电的声音此起彼伏,久久没有落下去。
  这股子声音听得我们浑身上下不由得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这天色有如此异象,恐怕这沽南口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张天罡嘴巴里面嘀咕了一句,我没来得及应,他却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这位置大概是从西边,而是破开的这西边正好就是沽南口的入河河道。
  前一段时间我还差点在那经历了一场生死事故,此时此刻那是久久不能忘怀。
  从西边打雷那这原因恐怕又和河道当中所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在河道里面的老龙发飙了。”
  我若无其事的笑了一声,谁知道这话音才刚刚落下去,却听见天空之中传出一声号角之声,紧接着一阵大雨倾盆而下。
  有道是聚水成河,这大雨如注,因为这城中村的位置地势低洼,四周的雨水全部都往下倾倒着。
  并没有过多长时间,这城中村里面的雨水可都快淹到脚踝的位置了,幸亏是我家店门口的门槛够高,挡住了那些雨水。
  可苦了剩下几乎没有门槛的人家,估计明天早上一早起来,那是说不清楚的淤泥尘土。
  “啧啧啧,秦哥,我看可能真被你说着了吧,这龙王爷发飙,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下起这么大的雨。”
  张天罡皱了皱眉头,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一弹,正准备转身去睡觉。
  可就当这个时候突然之际,我们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处非常急促的敲门之声。
  这大半夜的能有谁敲门,我们心中有些迟疑,正准备透过猫眼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门口那人冷冷的说了一句:
  “孙阳君,是我。”
  “孙哥。”
  张天罡一听到这一阵冷酷无比的声音,那想都没想,立刻就把门给打开了,一开门,借着天上那道红霞的霞光照在她的身上,正好就看见他浑身穿着一身湿漉漉的闾山法袍,腰里面一把水牛号角,还有一把三尺来长的金鞭。
  这人浑身上下倒有不少处伤痕,特别是胸口之上,像是被什么爪子给挠出来的三道血横,一直从左肩的琵琶直到右下角的肋骨。
  那样子看上去血淋淋的,有些惨不忍睹。
  我看到这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赶紧把他迎了进来,这孙阳君才刚刚进门,也没有多说别的,立刻从腰中取出一把如同像是细铁丝一样的东西,扔在了桌上。
  “前头你救了我的命,把你家祖传的文成笔都给毁了,我这人向来不欠别人,这里面的东西够做两副的了。”
  我起先看不懂他手上扔着一把东西到底是什么,听他这么一说立刻了一声,这玩意儿是龙须。
  “要是这么说来,刚刚天上显现出来的异象,是你下了沽南河口,从那老龙的龙吟之上拔了一把胡子。”
  此时此刻在这么一见,我心中越发觉得无比佩服。
  “孙哥,你这可让我怎么说。”我耸了耸肩膀,不知这话由该如何谈起,这沽南河口那是极为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