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
向暖站在里面，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段晓丽，面目全非就算了，这具尸体就是肉泥，看起来跟第一被害者的样子一模一样，这样的情况就算向暖看到过一次，现在还是无法接受。
这是段晓丽，是真的吗？
张柏杨在向暖身后陪伴着，对于向暖现在的反应多少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换了张柏杨自己的朋友变成了这个样子，张柏杨也会如此，甚至会比只能表现的还要不淡定。
向暖的样子，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她……应该很疼吧？”
向暖轻声询问，也不知道在询问谁，她只是这样询问，好似也不期待回答，在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回答。
张柏杨握紧拳头，无法给向暖解释。
现在的向暖很脆弱，也许一不小心就会彻底进入脆弱的漩涡，到时候想要从里面出来，基本也是不可能的。
张柏杨能做的，就是陪伴。
这样的无声安慰，也许会让情况更好一些。
白色的被单重新将段晓丽的尸体遮住，这样的情况发生，也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段晓丽，是真的死了。
“你当年为什么要隐瞒段晓丽活着的消息？”看到向暖平静了一些以后，张柏杨好奇询问，是真的想要知道。
向暖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跟张柏杨解释。
只是知道一个比自己胆子还要小的人想要活下来，她心里就是有了一种保护的欲望。
虽然之前的时间她也算是成功了，但是她没有完成承诺，她没有保护段晓丽一辈子。
她……还是没有做到。
如果知道段晓丽会用这样的方式死掉，她之前也许根本不会让段晓丽跟自己一起离开。
那个死人堆，就应该是段晓丽埋葬的地方。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想找个地方平静一会。”看着张柏杨，向暖开口要求了这样的情况，张柏杨可以接受，自然点头。
但是楼下的车子里，是新任局长周冲的等候，他需要跟向暖聊一聊，至少知道向暖日后的动向。
向暖，是很重要的人。
将这一点告诉了向暖，张柏杨也是不满意的。
以前跟向暖见面的人都是老墨，现在老墨死掉才没有几天，周冲就想要取代老墨的位置，想要彻底取代老墨的一切，张柏杨也是不满意的。
“要不要我拒绝这位新上任的局长？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去跟这位局长见面，如何？”
看着张柏杨，向暖笑呵呵的开口。
“不必了，我也想知道他的真心到底是什么。”张柏杨摇摇头，还是希望向暖下去。
周冲有没有什么新的目的，他也是非常好奇的。
向暖想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打算下去跟这个局长见一面，看看他的目的。
车内。
周冲跟向暖坐在车里，张柏杨在外边等待着他们。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车子里边的气氛会如此的沉重，哪怕就算一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心理准备，可现在沉重的气氛让他们将这种准备彻底的打破。
这个车子里，好似不是正常人可以待下去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只要再多浪费一点点的时间，也许就会彻底在这抑郁而死。
周冲是新的警察局局长，他想要跟向暖见面也是为了不错过任何消息，他想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比已经死掉的老墨这个曾经的局长要厉害很多。
虽然这个想法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是在他心里确实产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不能告诉任何人而已。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张柏杨对他这个局长的存在越发的不满。
向暖犹豫了一下，轻声询问：“你到底有没有事情要跟我说？如果没有的话，那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如果你有事情，那么我希望你能尽快说出来。”
向暖的态度相当的平静，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也让局长的脸色有点难看。
他现在的身份好歹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但是向暖对他却没有任何的恭敬，这一点也是局长无法接受的，周冲就是这样忧伤的处境。
“你跟老墨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可不可以告诉我？现在我才是跟你合作的对象。”
周冲看着向暖，很是认真。
“不过就是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他负责保护我，我负责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在这些身份你们都知道了，我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事情就跟你们知道的一样，现在根本没有什么隐藏起来。”
看着眼前的周冲，向暖认真开口。
可是就算向暖说的认真，周冲还是不相信。
他低着头，认为向暖就是看不起自己这个局长，周冲的眼神里都是怨恨，虽然老墨死了，可是他还是怨恨的不得了。
向暖能够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心情不好，但是向暖不知道原因，她说的一起诶都是真的，周冲为什么不满意？
这些事情，张柏杨也不知道。
张柏杨站在车子外面，眼睛想要看着里面，但是却也看不清楚，想要听一听他们的对话，也做不到。
肖茹茹从远处走过来，就看到张柏杨这个样子站在这里。
“张队，很多事情需要你爱，你现在跟我回去吧。”看着张柏杨，肖茹茹认真开口。
在肖茹茹看来，这事情也是很危险的。
很多情况，都不应该如此。
张柏杨摇摇头，至少现在不能离开。
向暖还在车子里面没有出来，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向暖出来看不到自己，怎么办？
“张队，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向暖，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肖茹茹痛苦的开口，脸色无比的难看。
她，想要一个答案。
“我只是不喜欢你。”
张柏杨认真开口，要是平时他不会这么对肖茹茹开口，但是如果他们都是向暖身边的人，而且都有可能死掉的话，在肖茹茹没事的时候，张柏杨还是想要说清楚。
否则，如果自己死了，肖茹茹就永远也不知道了。
“队长！”
肖茹茹喊着，还是不满。
这个时候，想从车子里下来，正好对上他们。
三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