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那些家伙式儿有些还不能乱动,我自己弄就行了,今天谢谢你了。”季洛说着下了车,把车门关上,“那你路上小心点,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就不让你上去了。”
  莫林点点头,“行,那我走了。”
  说着发动车子开了出去,他对季洛还有很多疑问,不过今后就住在一起了,到时候在慢慢了解吧。
  陆小仙打了个口哨,“我虽然没怎么谈过恋爱,但是人家刚才似乎是想进去坐会儿的感觉。”
  “你怎么还在啊,是要帮我搬家吗?”季洛这才意识到陆小仙竟然跟着自己。
  一听说她回去搬家,陆小仙赶紧看了看时间,“呃不了,我找你要面具就是急着去干活,我还得赚积分去呢,那你忙,回头见。”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季洛“哼”了一声,把小包甩到肩膀上开门,可刚把门打开就发觉不对,立刻朝屋子里跑去。
  果然,房间里的灯都开着,电视也开着,她父母正围着桌子说说笑笑的看电视。
  “呦,回来啦,怎么这么晚啊,快过来给你留着饭呢。”季洛的父亲季渊先回头说道。
  母亲冯晓花也扭过头,仿佛是女儿之前放学回来一样随意道:“洛洛回来啦,我给你把屋子收拾了一下,你说你这丫头,平常都不知道收拾一下弄得这么乱,快来吃饭吧别愣着。”
  季洛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来回看着,最后冲进里面的小屋把用胶布贴在床底下的小铁盒拿了出来,虽然她所有重要的东西和钱都带在身上了,可家里还是有东西的。打开看了看钱没少,她又跑去厨房把冰箱最里面的两只腊鸭腿拿出来,连同拿出来的小铁盒一起用一个箱子扣在地上,自己趴上去说:“没钱,没吃的,地方不够住,你们待会儿就走!”
  季渊和冯晓花面面相视,最后季渊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跟父母说话,再说我们又不是要你的钱……不过你要是给我就权当你尽孝心收下。”
  冯晓花打他一下,“好了你别吓她了,不知道咱女儿抠门随你啊,钻到钱眼里那种。”
  说完就笑起来,季渊也推她一下,“明明是随你。”
  “随你~”
  两人就在季洛面前打闹调笑起来,季洛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走好吗,到底回来干吗?”
  “好了好了快说吧,瞧把孩子吓的。”冯晓花又打了下丈夫。
  季渊这才咳了一声,“没事,这不是距上次我们走又快一年了,回来看你过得好不好,缺不缺什么东西。”
  季洛指指自己的屋子,“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怎么你给我留点啊。”
  “你这孩子,就爱怼你爸,能跟你爸这么说话吗?”冯晓花嗔怪。
  “好了好了,洛洛这样是跟我亲热,我还就喜欢呢。”季渊还是嬉皮笑脸。
  季渊长得方头方脑,五官端正,小脑袋大眼睛,像是卡通片里的猫,怎么看都是一副笑模样,季洛就从来没看他发过脾气,季洛的母亲冯晓花也有点喜感,小身子大脑袋,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像个小孩子假扮成年人,近些年来笑纹比较深才显出一点妇人的样子。两个人在一起像是喜剧演员提着的两个木偶人,感觉一片和谐,可是季洛却看不下去,她最讨厌父母总是一派轻松的样子。
  见季洛脸色越来越不好,季渊才说道:“对了,我们也收到魏家的请帖了,但是回来的晚没赶上开会,不过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要是有情况我们也会帮着查的。”
  季洛还是坐在箱子上,抱着胸看向一边,“关我什么事啊。”
  季渊搔搔头,“说到魏家,他们的儿子魏新越是不是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啦,这次请帖他又提你们的事了。”
  季洛一激灵,回头看着他们,她就想事情一定不简单,大老远的回来没拿她的钱买东西、没吃她的腊鸭腿,原来是打算把她卖了呀!
  “什么我们的事,你要我嫁给那姓魏的吗?”季洛问。
  季渊和冯晓花互看了一眼,冯晓花试探着问:“我看了那孩子还不错,你不喜欢他吗?”
  “我干吗喜欢他,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季洛跳下箱子叉着腰看着父母亲,“啊?是你们说的魏家的做法要不得,现在又要我嫁过去,你们什么意思啊?”
  冯晓花看看丈夫,随后搔了搔鼻子,低声说:“看来洛洛是不愿意。”
  “嗯……”
  “我当然不愿意啦,我才不嫁给那一家子人精呢!”季洛说。
  季渊叹口气,“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呃,暂时算了,我们还以为你会喜欢魏新越呢,他毕竟还年轻,可能跟他们家人不一样。好了你不愿这事就先不说,那,这个给你,算是今年的生日礼物吧。”
  季渊从自己的袍子里拿出用布包着的一个长条来。
  “生日礼物,我长这么大有收过吗?”季洛说着可还是接过去了。
  拆开布条她眼睛就亮了,是一柄剑,比父亲的那把短一点,比母亲的长,季洛拿着挥了一下,正好。作为一个天师,有把称手的剑很重要,不过惊喜之余她又有点不满,“怎么是旧的啊——”
  手里的剑论成色和质地绝对是把好剑,季洛相信威力一定不凡,可是这剑身也太朴素了点,剑柄上包的布条破破烂烂,剑身也不知怎么呈现一种灰突突的光泽。不过轻重正好长短也合适,使用感还是不错的。
  “哎呀古董嘛,名剑不都是从别人手里传下来的,这还是我跟你妈在国外的时候看见的,”季渊说,“肯定是之前从咱们这里流过去的,能遇到也是缘分。”
  “也没有剑鞘啊?”季洛说。
  “知足吧闺女,这剑流传了至少有几百年了,这算是保存很好的了。”季渊说。
  季洛点点头,满意的放在身后的箱子上,然后坐在上面,“那你们还有什么事?”
  季渊回头看看妻子,然后说:“那就没什么事了,我和你妈这就走了,你乖乖的好好保重自己。”
  季洛一听他们真就这么走了,心里还是难受起来,但是什么都没说,侧着身摸着箱子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