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僵了僵，转过头看着陆西凉俊颜也是微微恍神，随即不动声色收回了手，低而质感的磁性声音沉声道，“抱歉。”
看样子不是故意的。
黎欢便回过神继续去研究她的狙击枪，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这里是军区，陆西凉连一点点军服暴露都觉得是亵渎了军人，怎么可能在神圣的军人训练场地……摸她胸？
接下来几枪没有陆西凉的‘贴身’指导，她的子弹还是和移动人形靶子擦肩而过，毕竟就算是天才也需要学习，所以黎欢也需要时间才能熟练狙击。
这就说明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何况她还只是个新手。
“今天表现的不错，陆雪。”陆西凉临走前难得夸赞了她，不是那种亲人之间的夸奖，而是以一个首长的身份对自己的兵。
这种称赞，更加动人。
黎欢还没回应，就听到他说了句明晚到军区大院找他就走了。
明晚……
正好，黎欢也有事要问他，要他亲口告诉她！
……
第二天的训练和昨天差不多了多少，唯一多的一项项目就是拆装枪。
周戾给每一个女兵发配了92式手枪，“枪是士兵最亲密的战友，做到和枪合二为一不容易，从今天开始你们拆装手枪，谁达到20秒内做到就算及格。”
“20秒怎么可能？”
“20秒我还没拆完枪，何况还要装上，有人能完成吗？”
“据说新闻报道有警察做到了，但那是拔尖儿，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做得到20秒才算及格……”
听到众多牢骚，周戾立马肃然冷喝，“你们所听到的都是报道出来的，这世上能人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多少特种兵能够五秒内拆装手枪，20秒算及格我对你们的要求不算高，谁有意见自己退出海军陆战队！”
话音刚落，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黎欢一个人已经默默在捣鼓手枪，而不是抱怨。
身边秦澜用手肘捅了捅她，装作不经意小声交谈，“你说今天陆首长怎么没有再来监管了？”
黎欢淡淡瞥了她一眼，“海军陆战队有十四个营，一个营有四五十个像我们这样的班，他一天监管一个班也得一年，一年后你还能再见到他。”
“我也不是很想见他，我是为了报效祖国来的，只是好奇问问。”秦澜不在意地笑了笑，眼神却渐渐暗淡。
周围的女兵听到两人的交谈——
“这么说不能再见到陆首长了，我的动力垮了！”
“也别这么说，要是我们在海军陆战队坚持下来，努力往上爬，和陆首长肩并肩还愁见不到他吗？”
这时，周戾突然喝道，“谈什么八卦？这里是海军陆战队，你们是军人！还想追上陆首长，看看你们现在连枪都没摸熟，简直无稽之谈！”
他的反话反而激励了女兵，一个个铆足劲儿地拆装手枪。
周戾见状想有个信仰或许也不错，当然脸上还是严肃阴沉，记录下了一个个新手的成绩，其中他表扬了两个人，“秦澜，拆装的速度不错，手势正确，刚好20秒及格。”
秦澜一脸自傲地笑道，“谢谢教官！”
“那还有另一个人呢？”
看着女兵一脸期待，周戾看着成绩突然笑了，想看他这个冷冰块笑其实挺难，众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笑，直到他说——
“陆雪，再表演一遍你刚刚6秒拆装手枪做个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