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和皇帝汇报工作去了,子骊一个人很无奈的站在院子里看一眼那几个脸色严肃的侍卫,她站了一会向着花园走去。谁知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贾夫人请留步。”戴权从屋子里面出来,笑呵呵的对着她招手呢。子骊只能上前很殷勤的问:“戴公公有什么事情吩咐的?”
  “在外面夫人还是叫杂家老戴吧。皇上这次来之前特别嘱咐过不叫张扬。既然皇上金口玉言的发话了,贾夫人还是按着皇上的意思称呼。我来只想问问贾夫人,不对是二姑奶奶。青州城有什么值得一玩的去处么?我们家大爷虽然是有公干来的,但是顺便走走也是不错。”子骊听着戴权的话忙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只是大哥是见过识广的人。他什么没见过还稀罕这里的山水?不过青州城外基础山水还不错,镜湖边上的青山春天的时桃花最好,那个时鳜鱼肥美桃花娇艳可以称得上是世外仙源。可惜现在桃花没有了,不过湖里面的荷花不错,可以过去走走看看。山上有个寺庙听说是有了几百年了,也很灵验的,我叫人安排,那个地方我有个小小的庄子,虽然简谱些可是颇有些景致。”子骊说着叫人去庄子上打扫房子预备着请皇帝一行人过去游玩。
  戴权忙着止住了子骊:“先不急着去哪里玩,一切以公事为要。”戴权和子骊嘻嘻哈哈的说起来闲话。子骊看见几个丫头进来她顿时明白了戴权的意思,她随即会意笑着说:“我在这里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也没个娘家人来说话。如今你们来了我也能见着家里人了,可怜老爷子没了我竟然没能赶回去,上一次老太太不在了我好歹还能赶回去哭一场,谁知现在却不能了。”说着子骊伤心的哭起来。
  戴权是个机灵的人,他忙着安慰子骊:“姑奶奶别伤心,老爷子的丧事因为皇上的恩典办的很体面。老爷子是寿终正寝最有福气的人了,我们出来的时候夫人叫我捎话给姑奶奶,叫姑奶奶在外面保重身体别太伤心了。对了太太还叫我给姑奶奶带了些东西呢。”子骊忙着说:“既然如此劳动你了,你跟着我去那边说话吧。二爷和我大哥说河工上的事情我们不要打搅他们了。”戴权忙着点点头跟着子骊一起走了。
  除了花厅到了内堂,子骊对着薄荷说:“二爷那边是谁在伺候呢?”薄荷道:“今天在花厅上的丫头是小婵和黄莺,是老朱妈看着她们呢。”子骊想想对着薄荷说:“你去亲自看着,小婵和黄莺儿都是刚上来的小丫头我担心她们没轻重的打搅了二爷和我大哥说话。别把我的脸给丢到了京城去。叫亲戚们说我不会管束下人放纵着她们没规矩。对了你叫周瑞家的回来,我有事情交给她办。”在青州多年贾政的衙门和魏王府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除了一些心腹家人子骊不敢确定剩下的人都是对贾政和她忠心耿耿。魏王和李仰德还有一些官员乡绅什么的经常会时不时的送一些奴仆给贾政,子骊一般都会笑纳下来。但是她从来不肯重用这些送来的奴仆,担心他们是别人安□□来的眼线。
  现在皇帝微服私访来这里,若是真的走漏风声,魏王真的起了杀心,那个时候她和贾政就是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因此为了自己一家老小,子骊不能有半分大意。薄荷听着子骊立刻会意:“奶奶放心我这就去。”说着薄荷祝福了丫头们好生伺候,忙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子骊和戴权,戴权才慢慢的说:“方才我问姑奶奶青州哪里景色好不是皇上真的想去游玩。这次皇上下决心微服来青州也是下了狠心的。大概姑奶奶也知道了。皇上新内阁的名单还没出来魏王先就厉兵秣马的要造反了,董贵妃的事情一直瞒得好好的。也是差一点就瞒不住了,送信的人已经到了宫门口,若不是上天有眼叫他藏在身上的那封密信掉出来现在指不定是什么情形呢。皇上要以身犯险就是为了找出京城里面和为我那个勾结的人。我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问个退身之处,若是真的事起仓促也好有个缓冲的地方。”
  子骊早就猜出来戴权的意思:“那个山庄就不错,我当初只想着置办个庄子等着春天的时候带着孩子去玩玩。不过事情多一直没能去哪里住上几天,庄子是现在是我陪嫁的丫头在打理着,都是可靠的人,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哪个庄子是我的产业,是皇上想去散散心只住上几天也不会有人发觉。我等下就叫人带着公公过去看看地方的。既然皇上决定要铲除——可是青州城就在魏王的眼皮底下,皇上的安全怎么办呢?驻跸的地方可选好了。”
  “这个不劳费心,皇上来之前都安排好了。这几年看着姑奶奶的气色不错啊。在青州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的还舒心?”戴权看一眼子骊脸色,闲聊起来。
  子骊也就和戴权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琐事,话题不知怎么的说到了子骊两个孩子身上,戴权忽然神秘兮兮的对着子骊压低声音:“我在京城听着人家说闲话,不少人说贾大人是个惧内的人,我听了很是诧异,暗想着在京城的时候奶奶是个及其随和的人,断然不能做出河东狮吼的事情。可是来了青州一看贾大人成亲这些年就奶奶所出的一儿一女,那个传言也有几分真了。”
  你个死太监,别人家夫妻的事情你也管!子骊在心里对着戴权逼格中指,脸上却笑着说:“哎呀,戴公公拿着我寻开心了。那些话都是那起子小人无中生有的中伤我家二爷。我们夫妻虽然不敢说是恩爱有加可是相敬如宾也是有的。我们家二爷一来对着女色上不怎么上心,二来也是一心放在政务上没时间也没心情。他一向是说自己才疏学浅承蒙皇上的恩典忝为一方大员,只有不敢懈怠一分宣化教育才能报答皇上的恩典。”
  “奶奶真是会说话,我和奶奶提个醒,皇上最看重太子,想给太子找个稳妥的伴读。若是能在太子身边做伴读,令公子的前程可是无量啊。”戴权暗示自己可以帮着子骊在皇帝跟前帮个忙,叫贾珠做太子的伴读。
  子骊立刻奉上一张面值不菲额银票:“多谢戴公公的提醒,只是珠儿还小,今天您也见了,性子毛躁的很被他父亲给惯坏了,别冲撞了太子殿下。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想的那么远呢,只要眼前这几天珠儿不惹祸我就念佛了。若是珠儿有什么冲撞了太子的地方还请公公帮着在皇上面前说说。”戴权没想到子骊对着贾珠做伴读的事情不怎么热心,他稍微愣一下就笑着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奶奶是真的疼爱孩子啊。这个赏钱我可不能拿,不过奶奶放心,不管什么事情我在皇上多担待些就是了。”说着戴权把银票又推回来。
  看看戴公公说的,倒是叫我不好意思起来。我并不是为了珠儿的事情才如此的,想着以前戴公公对我关照有加,我一直想着要孝敬您呢。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现在戴公公还容易来了一趟,我自然是要尽心的。您只管收下,若是别人问起来有我应承着呢。子骊把银票重新塞进了戴权的手上。
  戴权掂量下手上的银票,砸吧着嘴说:“我虽然一直在皇上身边服侍没怎么出来过,可是外面的门道还是知道点的。有些地方官儿到了一个地方恨不得刮地三尺的贪墨,倒是贾大人,在外面做了这些年的官儿,我看屋子的陈设都很朴素家里的下人也不多。可见贾大人和奶奶都是能克己奉公的,这个钱我拿着心里不安。”
  “戴公公心疼我们,可是这点孝心还是能出得起的。”说着外面有丫头进来回报酒席预备好了,问在哪里摆饭。
  子骊看着戴权说:“不知道前头堂哥和二爷说完话了没有,你叫人把饭摆在后面的水榭上。大热的天气,在哪里靠着水风是凉的还能看荷花。”
  皇帝倒是很悠闲自在的在府衙的后花园子溜达着,贾政和子骊跟在皇帝身后,浑身不对劲的跟着。皇帝金口玉言说算是王家的亲戚,叫子骊和贾政就按着亲戚待。但是谁敢拿着皇帝当亲戚啊,就是真的皇亲国戚也要小心侍奉着。子骊和贾政别扭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尤其是贾政一直低头弯腰亦步亦趋的跟在皇帝身后,皇帝说个什么贾政立刻凑上去躬身静听。皇帝看着贾政那副样子忍不住拿着扇子敲敲贾政的肩膀:“我不是说了叫你们随便些,怎么还装神弄鬼的?贾存周你想抗旨不尊么?”
  贾政吓得浑身哆嗦下,赶紧点头如捣蒜嘴里连称不敢,皇帝看着贾政的窘迫样儿心情不由得好起来。子骊实在是看不下去贾政的紧张了,他趁着别人不在意狠狠地拽了一下贾政的袖子,指一下他的袖子,示意叫贾政擦擦脸上的汗水。家里并不是铁板一块,就算是没魏王的眼线来古怪亲戚的消息也会泄露出去。子骊可不想叫这个消息太早的泄露出去。
  谁知贾政真的是紧张坏了,他竟然没明白子骊的意思只是傻傻的看着她。子骊生气的瞪他一眼自己拿着手绢给贾政擦擦脸上的汗水,压低声音道:“好没出息,你以前金殿应试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么?自己姓什么还记得么?”
  “我只是太突然了没回过味来。”贾政发觉自己太失态了脸上一红,拿过来子骊的手绢塞进袖子里接着走了。
  和贾政紧张的要昏过去比起来贾珠和元春倒是真的把皇帝当成了来的亲戚,三个孩子一转眼就玩成一团,一点隔阂都没有了。贾珠见着子骊过来先跑过去钻进子骊的怀里:“阿娘,大郎请我到了京城去他家玩,可以么?”
  虽然他们家很大可是一点也不好玩的,儿子你还是太年轻啊,正所谓图样图森破,子骊在心里吐槽着太子的邀请脸上还是笑着说:“眼前你父亲还在青州,等着什么时候回京城再说吧。”说着子骊拿着毛巾给贾珠擦脸上的汗水,整理着他的衣裳。元春倒是没什么,太子却眼巴巴的看着贾珠在子骊的怀里撒娇,脸上露出来失落和羡慕。皇后虽然还是地位尊崇但是皇帝的宠爱早就不在她身上,每次皇后见着儿子难免露出来哀怨之色,几次下来皇帝也不想叫儿子和皇后亲近了。小孩子总是依恋着母亲的,看着别人都有母亲疼爱,太子在看心里总是有点小小的失落。
  这一会贾珠不知道是怎么福至心灵一下,他从子骊的怀里挣扎出来有点不耐烦的说:“婆婆妈妈的,我自己会擦汗。”子骊一转眼看见了太子的神色,不动生色捏了下儿子的脸蛋做出幽怨的语气:“没良心的小东西,你并不稀罕就算了别带坏了别人。有这么和亲娘说话的么?看我叫给和你先生告状去。”说着子骊佯作生气的推开贾珠叫丫头带着他去梳洗了。这边子骊又拉过来太子很亲切的问候起来刚才累不累,贾珠有没有欺负他,若是贾珠欺负了他只管告诉自己,她会给太子殿下撑腰的。太子听着子骊温柔的语气,忽然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一切都好我和珠儿玩的很高兴。只是他还要上学就不能陪着我了。”
  皇帝水榭边上正在观赏着水池里面的锦鲤和贾政在嘀咕着什么,听着儿子的话,皇帝转脸道:“这有什么难的?你跟着珠儿去上学就是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就住在姑姑家可好?”
  太子听着皇帝的话脸上露出来不可遏制的兴奋,他有点不敢置信的问:“父——父亲,我真的能住下来几天和珠儿一起玩么?”
  “不是叫你整天的玩耍,你跟着珠儿上学去。我问了珠儿,他虽然比你还小几个月可是读书却比你多。你在家里的时候身边不少的先生,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读书,我看还不如珠儿玩耍着就学习了。你该和他多学着点,做事情固然要肯下功夫但是也不能一味的下傻力气。你跟着珠儿上几天学。”皇帝倒是对着贾珠的机灵很喜欢叫儿子跟着贾珠学习。子骊和贾政听着皇帝的话心里五味陈杂,儿子聪明被夸奖是好事,但是皇帝的话叫他们不安。贾珠的前程固然要紧,可是若皇帝一声令下叫贾珠进宫陪着太子读书。一个小孩子再机灵,在深宫里面也是无法应付的。陪太子读书绝对不是个好差事。
  贾政的嘴里就像是含着个橄榄,含含糊糊的说:“犬子愚钝不受教,当不起如此的夸奖。只怕是教坏了大郎。”
  皇帝见着贾政和子骊异口同声的如此说,也不理会他们只淡淡的说了声:“饿了。”子骊和贾政对视一眼忙着叫开饭。
  饭后皇帝就带着戴权走了,留下几个小内监和侍卫跟着太子哎贾政的家里。家里来了贵客,要怎么安置这位国家未来的主人,子骊颇费了不少的心思。最后子骊叫人把紧挨着自己正房的一个偏远整理出来安顿着太子住下来,叫小艾带着几个可靠的下人在那边服侍。一应的饮食肴馔都要经过层层的检查,对外的说法是太子的身体弱,不能大意了。孩子毕竟是孩子的,贾珠和元春并没对父母忽然的焦虑有疑心,他们很高兴有个小伙伴和他们一起玩。
  晚上子骊亲自看着太子殿下安寝了才去看了贾珠和元春,小孩子玩了一天自然早就沉入梦乡。可是子骊和贾政却失眠了,贾政躺在床上他知道子骊和他一样还没入睡:“你还是睡吧,事已至此也只有看天意了。”
  “皇上和你说了什么,我不相信皇上敢就这么带着几个人来青州铲除魏王。皇上是个什么打算?”子骊双目炯炯的盯着帐子,身体虽然累可是精神却很亢奋。
  “什么都瞒不住你,皇上已经悄悄地布置了十万兵马在青州的边界上,京城宫中确实有魏王的眼线。我没想到皇上的心机如此之深,他要是想一箭三雕,引出身边的内奸,剿灭心腹大患,还能考察下青州的官员和朝中的大臣。明天我还要去河工上监工。”贾政在黑暗里握住子骊的手。
  什么你还要去河工上!这边怎么办?子骊猛地支起身来在黑暗中盯着贾政,她都要打开贾政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你就算是想给皇帝表演下走基层也该适可而止吧。眼前最要紧的任务不是下基层,而是保护皇帝的安全,顺便调动下青州的兵力预备着和魏王死磕。
  “我自然知道,只是皇上的意思我也只能装聋作哑了。皇上叫我不要泄露了这件事,他是想看看青州的官员里面有多少是站在朝廷一边的,若是一旦有事,他们会做什么选择。”贾政叹口气伸手捂住脸不说话了。子骊当然知道贾政在郁闷在什么,虽然青州的官员有不少的人和魏王是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到底是同僚的,在一起合作也还算是愉快,大家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贾政想做点什么底下的官员们也是能捧场给面子的。其实官场上互相倾轧是有的,但是一团和气也存在。贾政和属下们相处的不错。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往坑里跳还不能出声。贾政的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但是官场准则之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也只能装聋作哑了。
  “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其实世上都有因果。他们都是读圣人书,十年寒窗熬出来的。那些大道理比谁都知道的多,既然知道道理就该纠正自己的行为,要走邪魔外道的总要付出代价。邪不胜正,这也是圣人的道理。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地歇一晚上明天还要去工地上的呢。”子骊挨着贾政躺下来,安慰着他的心情。
  “听了你的话,我都羞愧起来了。我是担心你,我在城外的河工上,一旦有事也不会立刻面临危险,我是担心你啊。你一个人在城里,一旦是有点风吹草动,你一个人怎么办呢?我原来想着调一队兵马过来保护你们,可是城内军马调动太显眼了,万一被为我那个察觉了更糟糕。”贾政叹口气拉着子骊枕在他的肩膀上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自有安排,你放心皇上把太子留下来自然不会叫自己的儿子受伤害。”子骊安慰着贾政,夫妻两个说了一会话都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子骊看着贾珠和太子一起出门上学,她特别嘱咐周瑞亲自送贾珠去文先生哪里上课,说太子是娘家的侄子,跟着父亲走亲戚来家里住几年,想跟着贾珠上几天学,求文先生多担待些。她还预备了丰厚的礼物给文先生,请文先生对太子有点耐心。
  接着贾政也带着几个家人和差役骑马出城了,家里只剩下子骊和元春母女两个。子骊叫来家里的管事娘子和丫头处理着一天的家务事,忽然外面小丫头进来说:“魏王府上的长史大人来了,说要见奶奶有话说。”子骊听着这话差点把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这个时候魏王的长史来了?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子骊强自镇定下来对着小丫头说叫人陪着长史大人说话我这就过去。
  小丫头忙着出去传话,子骊镇定了心神叫来薄荷说:“我想着去庄子上住几天,你把珠儿和元春的东西收拾出来。你和跟着大郎的人也说一声叫他们收拾了东西预备着。”薄荷虽然心里疑惑可是子骊如此吩咐也只能应下来去叫人收拾东西了。
  子骊被一群下人簇拥着到了前面的花厅,正看见魏王府上的长史坐在那里喝茶呢。他见着子骊来了站起来作个揖:“宪太太好,我家秦妃娘娘明天过生日想请宪太太过去坐坐。”这根本是假话!秦妃的生日在秋天还有一个月呢,她又不是做七十大寿要提前摆酒庆贺。
  子骊做个无奈的表情说:“真不凑巧,我家二爷去河工上工人们做活了,家里也是连日事多,竟然走不开。我记得你们秦妃娘娘的生日在秋天的时候呢,眼下天气正热怎么却过起生日来了。我还想着今年秋天的时候给秦妃娘娘送一份丰厚的寿礼呢,现在也来不及了。”
  “我们秦妃娘娘想要秋天的时候回京城去,王爷惦记着秦妃就叫先过了生日。其实也就是找个机会给秦妃娘娘热闹一天。什么寿礼不寿礼的,我家王爷和王妃与贾大人一家的情谊还说什么寿礼不寿礼的。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一早上我亲自带着车轿来请宪太太过去。”长史也不给子骊说话的机会站起来走了。
  长史刚走,周先生忽然神色慌张的跑进来:“二奶奶大事不好了,魏王要造反了,快点给东翁送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