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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想吃了你啊!”一袭水蓝色长袍的当归一脸迷醉的表情,轻嗅了下鼻子,好似闻到了什么极为美妙的香味一样,一脸沉醉痴迷的表情。
  围观群众纷纷献出了自己的膝盖,简直是变/态,病的不轻!
  楚然冷静了下来,一脸冷淡的表情,语气也是冰冷的说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鹤真道人及时插嘴道:“那二位请上擂台,决一胜负。”
  当归闻言,对楚然笑的一脸温柔的说道,“我怎么舍得对你动手?”
  然后高声说道,“我认输。”
  “……”楚然。
  这也行?
  这回那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擂台下的观众纷纷绝倒,嘴角抽搐,简直儿戏!他们好想抽这些人,那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求让给他们!
  然后,然后楚然就不战而胜,一人胜了所有,独占玄字一号房的使用权。
  那边文书和楼宵也分出了胜负,让人惊讶的最后赢的人竟然是文书!这倒是让人刮目相看,文书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像个书生一样,想不到这战力却是不弱。楼宵的战力在船上的这群修士里数一数二的,竟是败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楚然入住玄字一号房,当归二号房,文书三号房,楼宵四号房。
  擂台比斗赛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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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从擂台下来,他的身后跟着当归,一袭水蓝色长袍的当归俊雅清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跟在他身后,虽不说话,但是那一身的愉悦气息,是个人都能感受的到。
  基本上就是楚然走哪,他就跟到哪,亦步亦趋。一双眼睛就盯着楚然看,那目光让人瞧着了,都要毛骨悚然,背脊发凉。简直像是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一样,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像是原始的蛮荒的凶兽一样,盯上了猎物,满脸的垂涎和贪婪。
  远古洪荒的年代,凶兽纵横在陆地,称霸海洋。当时人族弱小而力薄,偏安一隅,在夹缝里生存。凶兽野蛮而凶残,无论是陆地还是海洋,都是一方霸主。他们有强横的实力,横扫千军,这使得他们最缺乏耐心。只要用蛮力能够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基本上这群脑子里塞满肌肉的凶兽,不管有事没事,就是来一发!干你!
  远古洪荒凶兽的日常,就是日/你,干架!干架,日/你!他们有用不完的精力,使不完的力量,所以每天就到处打架斗殴,拉帮结派,继续打架斗殴。基本上就是破坏洪荒社会安定和谐的不法捣乱分子,所以最后被检察官天道给盯上了,和谐双/规了他们。
  自远古洪荒至今,所有的凶兽,不管是陆地还是海洋,这群最暴躁易怒的凶兽,他们仅有的唯一的耐心,唯有对待猎物的时候。或许是缘由捕猎的本能,哪怕是最暴躁的凶兽,在面对觊觎垂涎的猎物,都会藏好锋利的爪子,等到致命一击的时候。
  楚然走在前面,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身后的目光如芒在背,让人浑身不自在,而对于他又岂是不自在那么简单?无论是谁,被人用这样侵略性极强的目光盯着,都会本能的想……抽他。
  楚然生生克制想转身抽他的欲/望,去你特么的,我忍!
  下了擂台,迎面走来的是楼宵和文书二人,楼宵低垂着头,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满脸的沮丧,大约是因为输了的缘故吧!而他的身后则是走着满脸笑意,轻摇着羽扇的文书。那德行,还真有几分像是斯文禽兽。
  楚然看着这两人,当即就嘴角一抽,然后对着文书说道:“你哪来的羽扇?”
  “你说这个?”文书把手中的羽扇往前一递,说道。
  “嗯。”楚然。
  “大街上花三文钱买的。”文书说道。
  楚然闻言嘴角当即一抽,大街上花三文钱买的……三文钱……买的。
  倒不是说文书手上的羽扇有多稀罕宝贝,恰恰是因为它太普通了,就是一把普通的毫无法力波动的羽扇,就像是随便从哪只鸟身上拔了它的羽毛做成的,不好看也不特殊。而这是修真界,乍然出现这么一把普通平凡的羽扇,惹的楚然多看了几眼。
  楚然倒是想不到文书竟然这么接地气,修真界和凡间宛若隔了一道天堑,修士和凡人互不往来。而从文书的言语里可知,这家伙经常装成是一个普通凡人混迹在凡间,而且……还是干着一些坑蒙拐骗的事情,简直了。真是丢修真界的脸,败坏修士的德行,修士高冷出尘神仙的传闻都被他给破坏了,专拖后腿。
  文书见他目光盯着他手上的羽扇看,说道:“你喜欢?”
  “喜欢,就送你好了。”他很大方的说道,就将手中的羽扇往前一推,递到了楚然面前。
  楚然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伸手接了这把羽扇,说道:“多谢。”
  文书见他接过这把羽扇,放在手里把玩,一副喜爱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当初我买的时候,那个老板还说,这是用凤凰羽制成的,我问老板,你见过凤凰?老板说,见过,那凤凰可大了,将整个天空都给遮挡住,天地都黑了。”
  “老板这不是唬我吗?凤凰,凤凰哪有那般大,能把天都给挡了,这还是凤凰吗?”文书一脸正气凛然的表情说道,“出来混,做骗子还这么没常识,一点都不敬业,简直是丢了骗子的脸。”
  “……”楚然。
  你这倒还是义愤填膺上了,你到底是有多爱坑蒙拐骗这个行当?求,要点逼格,要点脸好吗!好歹,你也是个凡人眼中神仙一样的修士啊!居然去凡间……坑蒙拐骗,专注骗凡人。
  不过……楚然手里拿着这把羽扇,放在手里看了几眼,凤凰羽?不是,凤凰的羽毛可要比这鲜艳亮丽多了。手中的这般羽扇就是灰扑扑的羽毛制成的,毫无亮色。更何况,凤凰可不是一般的鸟,龙凤并称是妖族二皇。龙掌海洋,凤控天。倘若是凤凰,它的羽毛可是珍贵的炼器材料,凤凰一身都是宝,又怎会流落凡间,被凡人所得?
  但是,只是普通的羽扇?楚然皱着眉,把玩着手里的羽扇,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是哪里呢?
  “宝贝!御风扇!”突然一道清冷声音响起,打断了沉思中的楚然。
  楚然抬起头,见一身青袍衣袂飘飘清逸高洁的姜若禾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他手中的羽扇,语气惊喜的说道:“楚弟!你斩杀了那做恶的孽龙,夺回了我姜家至宝,御风扇!”
  “……”楚然。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楚然嘴角抽搐,目光看着面前青袍俊逸气质清癯真真是神仙人物一般的姜若禾,可惜是一个神经病,顿感世事无常,老天是公平的,做人还是不要太优秀的好。这样一想,楚然特么的……竟然诡异的觉得心里安慰了,他这么废,这么病弱,体质这么残,一定是老天嫉妒他太优秀……这样一想,竟然……特么的觉得宽慰了,日!人生果然还是需要对比的,比起做一个神经病,他宁愿又残又废,起码他是一个正常人。
  跟在楚然身后不远处的当归抬头,目光看了前面的姜若禾一眼,眼中闪过一道深思的表情。
  而姜若禾则是继续一脸清癯俊逸的模样,在那发着神经,“楚弟!你可回来了!为兄……为兄等的你好惨啊!”
  说着就嚎啕大哭了。
  “……”楚然。
  “他们都说你死了,为兄也以为你死了,为兄差点,差点就随了你去了!”姜若禾一边哭着,是真哭……
  一双丹凤眼,那眼眸清澈明亮,浑然不像是个脑子不清醒的。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哭的是情深意切,乌黑细长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泪珠,一张脸俊逸清雅,泪痕从脸颊滑落,哭的是梨花带雨,竟然还挺美。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真真是现实好冷漠残酷。
  楚然看着说哭就哭的姜若禾整个的就惊了,这怎么就哭了?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哭的……哭的这么凄惨,他真的是压力好大,这……到底是为什么哭?莫非是病情加重了?
  楚然这还是头一回看见有人,还是个男人,在他面前哭的这么凄惨,顿感手足无措,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别哭,我不是好好的,没死。”
  姜若禾抬起头,眼睛里还有水光,眼圈都是红的,看着他,声音凄凉道:“我姜家满门上下七十二口,连着一条看门的狗,都被那魔头给杀了!楚兄弟,你一人不顾危险,顾念旧情,在整个修真界都袖手旁观之际,只身一人,闯入我姜府大宅,却被那魔头所杀!”
  “是我愧对你,当初……当初若不是我……”姜若禾说着说着,然后特么就……继续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凄惨可怜。
  “……”楚然。
  你怎么又哭了呢!
  旁边的楼宵发出一声嫉妒的冷哼,小声说道:“怎么你就是他姜家的救命恩人,我就是屠杀了他满门的魔头呢!”
  “……”楚然。
  卧槽!这特么你也要比?一个神经病的胡言乱语,你还叫真了!
  楚然扭头对着楼宵阴森森的一笑,说道:“你还杀了我,魔头!”
  “……”楼宵。
  “那是他胡说的!”楼宵顿时拔高声音嚷嚷道,“他有病,他胡说,我怎么会杀你呢?楚兄弟,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对此,楚然发出一声怀疑的冷哼,“不信!”
  “你别不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楼宵也是急了,连忙说道,“我发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楚兄弟!我若食言,就穿肠烂肚,不得好死!”
  楚然这才勉强的信了他,“好吧,姑且信你一次。”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誓言是不能乱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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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若禾就一直在哭啊,哭啊,哭……
  哭的楚然头都疼了,打又打不得,主要是打不过……没看到楼宵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你好吵!别哭了!”,就被姜若禾一巴掌给抽飞出去了吗!
  “……”楚然。
  当时楚然就震惊了,所以在姜若禾扑过来顺势抱住他,哭的泪如雨下,趴在他肩头上,一口一个“楚兄弟!你死得好惨啊!”的时候,没推开他。
  他怕他也被抽飞出去,看在被抽飞出去撞到墙壁上滑落的楼宵,楚然嘴角抽了抽,他终于相信,楼宵的腿被姜若禾打断一次又一次了……
  简直可怕!
  一袭水蓝色长袍的当归从楚然身后走了出来,一脸面无表情的拎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姜若禾,然后……抓着他的脑袋,就往擂台上的石壁上撞。
  咚咚咚!的响声,可见他撞的力道之大。
  “……”楚然。
  卧槽!好凶残。
  当归是一脸面无表情,抓着姜若禾的脑袋就往石壁上撞,撞的是头破血流,鲜血染红了石壁,顺着额头往下流,糊了姜若禾一脸的血……
  好不凄惨。
  而被按着头往石壁上撞,撞的头破血流的姜若禾,却只会叫着,“楚弟,楚弟……”
  一旁的楚然皱了眉,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一声声楚弟真特么刺耳,他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了当归的手。当归抬头,目光看着他,说道:“你不是讨厌他?”
  这时候,姜若禾抬起头,一双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清澈的没有一丝阴霾,宛若山涧里流淌而下的清泉一样。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有着这样一双眼眸的人,竟然是一个傻子,一个神经病。
  姜若禾满脸的血,被撞的头破血流,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滴滴答答稠黏的鲜血宛若断线的珍珠一般,打落在地。这便是旁人都无法看下去,偏偏被这样对待的姜若禾却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只眼睛盯着楚然,等着他的回答。他不在意自己被虐打,不在意自己头破血流,却在意楚然的一个回答。
  “真是一个傻子。”楚然轻声说道,语气无奈,然后对着当归说道,“谁告诉你,我讨厌他?”
  “我并没有讨厌他。”楚然说道。
  和一个傻子有什么好计较的?那是一个傻子啊……
  楚然垂了垂眼眸,虽然是一个傻子,但是却是一个能让人心软的傻子。他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是傻子,所以才会这样天真,这样愚蠢,轻而易举的让人心软吧!
  姜若禾听着他的话,顿时两眼发亮,连那张表情都是神采奕奕的,“楚弟!”他叫道,“楚弟!”
  “……”楚然。
  糟糕!又忍不住手好痒了,好想拿根线缝上他的嘴巴!好烦,真的好吵啊!
  当归松开了手,放开了姜若禾,却在那一瞬间,阴沉了脸,目光也是阴鸷的,黑沉沉的,像是一头发怒的凶兽,他浑身的气势让身边的人后退三尺。
  楚然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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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拿出了一块手帕擦拭着姜若禾脸上的血,还真是糊了一脸的血,一边擦着,一边就忍不住说道:“你怎么那么傻!都不疼的吗?”
  然后姜若禾就一脸诚实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疼。”
  “……”楚然。
  楚然沉默了几秒,抬起头看着他,说道:“真的不疼?”
  “不疼。”姜若禾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盯着他,说道。
  “……”楚然。
  草!居然不疼……
  这特么还是人吗!
  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的当归,一声冷笑,疼?怎么会疼?那个男人,可不只是他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那身修为却是实打实的,这在场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当归会出手针对他,一方面是看他不顺眼,一方面又何妨不是想试探他。好吧,主要原因还是看他不顺眼……谁知这人,竟然真的是一个疯子,是个傻子!
  当归一声冷笑,冷眼旁观,可惜了一身修为,竟是个傻子。看在你是傻子的份上,就暂且不和你计较了。一个傻子,拿什么和他争!
  姜若禾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楚然,一张脸俊逸而清雅,一身青袍衬得他风姿如玉,气质清癯。表情却是痴傻,又痴又傻。
  楚然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轻声道,“果然是个傻子。”
  旁边的当归,又一下脸色阴沉,浑身的气势翻滚,摄人又暴戾。
  不远处,癫道士和胖和尚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好……好……好可怕啊……”
  “夭寿啊!要吃人了!”癫道士轻喊了一声。
  “他……他……他是吗?”胖和尚。
  “他……他是啊!”癫道士说道。
  “是哪种?”胖和尚问道。
  “最强的那种!”癫道士说道。
  “是他!”胖和尚一声惊呼,“他怎么上岸了!”
  “饿了吧……”癫道士说道。
  “夭寿啊!上岸吃人了!”胖和尚也低喊了一声。
  然后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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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赛结束了,分房的结果也出来了,一个个貌美的女修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将每个修士的战利品都送到他们的手里。
  楚然得到了一百颗灵珠,和一瓶海兽血。令他惊奇的是,姜若禾竟然得了一百五十颗灵珠。忍不住,楚然就问道,“你怎么得来的这么多灵珠?”
  姜若禾抬头,一脸清雅高冷的表情,只要不犯病,他这一身的气度风华长相还是能唬一唬人的。他手朝前一指,指着那个摇曳身姿离去的女修,说道:“她给的。”
  “……”楚然。
  抽了抽嘴角,我怎么就忘记了,这是一个傻子呢!
  算了……还是问别人吧!
  “你们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楚然问着旁边的人说道,“他竟有一百五十颗灵珠。”
  “这个正常,并不意外……”说话的正是楼宵,楚然闻言,朝他看去。
  楼宵抽搐着嘴角,说道:“我和他是一组的,他前面的那些对手,都是……一招秒,直接把人给打晕过去,不省人事。那当真是可怕,狂性大发!那些人都是走着上来,被抬着下去的!”说着,他语气就凄苦悲凉,估计是想起以往那些惨痛的被打断腿的往事了。
  “……”楚然。
  这倒是能解释的通了,擂台规则是有,如果爆发惊人表现惊艳,可额外多得奖赏。有些意外姜若禾竟然战力如此惊人,随之楚然摇了摇头轻笑了下,这样也好。这样,哪怕他是一个傻子,也没人能欺负的了他。
  倘若楼宵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怕是要悲愤喊道,欺负他!他别欺负别人就好了!口口声声喊着别人是魔头,其实他才是那个最大最可怕最不讲理的魔头!
  “咦——”楚然突然说道,“你和他一组,那你是怎么打赢他的?”
  听了他的话,楼宵一脸悲愤欲绝的表情,“他……他说,他不和我决一胜负,他只杀我!”
  “……”楚然。
  “然后他就认输了!他认输了!”楼宵悲愤喊道,“你说他到底是有多执着杀我!我真的没杀他全家啊!”
  “……”楚然。
  楚然只能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道:“他是一个傻子,你何必和一个傻子计较呢?”
  楼宵抬起头,眼神忧郁的看着他,“现在不是我和他计较,是他一心一意的想杀我!”
  “……”楚然。
  他竟无言以对。
  擂台赛后,众修士散去,经过这一番的比斗,众人也是渐感疲劳,于是互相道别回房休息去了。
  楚然看着这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亦步亦趋的姜若禾,一脸高冷长袍翻滚气势慑人的当归。也是心累,真不知道是前辈子欠了他们的还是怎么的,会让他遇上这样两个不正常的,一个是已经盖章的傻子,一个疑似……变态有病扭曲不正常……总之不是正常人。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楚然目光看着他们二人,无语说道。
  一声冷哼,当归一脸冷傲的说道,“谁跟着你?”
  说着大摇大摆的朝前走开了。
  “……”楚然。
  卧槽!你特么……呵呵,你叼的!你行的,有本事你真的别跟着我!
  谁跟,谁是狗!
  “那你呢?”楚然扭头目光看着面前的姜若禾说道。
  姜若禾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盯着他,盯着他……就只盯着他。
  “……”楚然。
  愣是被他盯的没脾气了好吗!
  楚然语气无奈的说道,“你别跟着我。”
  姜若和扭开头不看他。
  “……”楚然。
  “你别跟着我。”他又重复了一句。
  “魔头!”姜若禾突然一声大喊,然后拔腿就往前跑,“魔头!你别跑!你杀我姜家满门七十二口,连狗都不放过,我要杀了你!替我姜家满门报仇!”
  “……”楚然。
  喊着,姜若禾就朝前冲了出去,走在前面的楼宵一回头,就看见了举着剑朝杀气腾腾朝他冲来的姜若禾,顿时吓尿了。过去的心理阴影扑面而来,顿时……撒腿就跑了……
  “……”楚然。
  草!你这特么的还是个修士……楚然也是醉了,楼宵估计是被姜若禾折腾怕了,看着他……就只剩下跑的份了。没出息!楚然暗自唾弃了一口,换做是他……换做是他……好吧,打不过,他也跑--
  终于安静了,楚然松了一口气。
  随之被自己这样的心态给惊住了,他竟然……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周围是这样热闹,热闹的他有一些招架不住。突然就涌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情。
  楚然摇了摇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自己的心态也发生了转变,整个人都轻松了。
  这样的轻松……也不知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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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字一号房……
  楚然抬头,看了看门前上挂着的牌子,是这里没错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玄字一号房,整艘船上玄字号最好的房间,楚然推开门进去,顿时一股清灵之气迎面扑来,让人神魂一轻。目光往里一扫,竟是面积很大的房间,里头一张水墨屏风立在那,将房间隔成里外两间。
  外间,桌椅一应俱全,靠着船窗,设有一张矮塌,榻上放着一张长桌,铺着草席。长桌上放着茶具,酒壶。旁边摆着一张高脚桌,桌上摆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株蔷薇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在大海上,这鲜花可是个稀罕的东西,更别提还是沾着新鲜露水的鲜花。因着如此,楚然多看了两眼那几株蔷薇花,花红如火,花茎上的刺根根分明。
  他朝里头走去,鼻尖还萦绕着蔷薇花冷冽的香味。来到屏风后面,里头的空间更大,灵气也比外面更加浓郁,一口灵泉置于里头,灵泉上头灵气弥漫,氤氲成白雾。左边是一张昆仑玉打造的石床,玉石碧绿剔透,莹润泛着冷光。这昆仑玉可是个稀罕的东西,像这样大块的昆仑玉更是难得。
  昆仑玉可静心醒魂,凝神静气,并且蕴含大量精纯的灵气。修士坐在上面打坐,事半功倍,并且修炼不易出岔子。久坐昆仑玉,得道且成仙。这张昆仑玉石床,既可在上面休息,也可修炼。
  楚然心中暗叹了一声万宝船果然是财大气粗,在这样一艘船上还能弄出这样的房间,不比那些仙城里的洞天福地差。整整五条灵脉供这一间房使用,哪怕是大宗门也做不出这样的大手笔。突然觉得好开心,能够住上这样的洞天福地。
  这样想想哪怕是不战而胜,胜之不武,也没什么好不开心的。人果然是现实主义的,然后楚然就很开心的走了过去,上了昆仑玉的石床,躺在上面。
  闭着眼睛,感受到自背部传来的冰凉触感,楚然整个人就静了下来,一股精纯的灵气自四肢传来,传入体内,在经脉里运行,他运转心法,便开始修炼。
  修道不记年……
  等楚然从修炼中醒来,已经不知是过去了多久,他睁开眼睛,从玉床上起来,下来。赤足踩在地板上,一股冰凉的气自脚心窜入体内,他这时才发现,这里间的地板竟也是用玉石打造的。顿时咋舌,这万宝船果真是好大财力、物力!
  万宝船自出现至今,时间也有近千年了。行踪神秘,不管是出现,还是消失,都十分神秘,让人无法揣测其行踪轨迹。没有人知道万宝船的来历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船背后的主人是谁,但是无一例外,所有人猜测,这船背后有大乘道人在底蕴。否则,这般的财力物力,如此嚣张的行事,若背后没有底蕴,早就被各大势力给吞了,何至于存在到今日。
  楚然想起之前擂台上那个兔子一样的倔强少年,对万宝船的来历隐隐有了猜测,若是这样……倒也说得通。他微微的笑了,脸上的表情有趣,眸中的目光也闪着动人的光泽,“云霆……”
  真是一个让人惊喜的重逢啊,我啊……真是太高兴你的出现了,或许,我们可以玩个游戏,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这回,你可不要再让我失望啊……
  楚然赤着脚走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上,脸上挂着动人而冰冷的笑容,那张姿容昳丽的脸也因此变得冰冷的动人。无疑,他是一个俊美昳丽的男子,他已经从那个稚嫩的少年成长了一个男人,虽然青涩,却不掩其俊美。
  成长意味着力量,力量源自于复仇。
  楚然昳丽清冷的脸上,神情冰冷,不急,他还不急……
  还差了一点,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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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换好了衣服,今天他穿的是一身张扬艳丽的红衣,黑发如墨,用一根玉簪挽住。换上了一双木屐,转身出了屋。他沿着走廊朝前走,只要一转头,就能看见广阔无边的深蓝海洋。海风徐徐吹来,带着海水的味道,咸湿的,却清新好闻。
  船边上,栏杆前,不少修士倚着栏杆而靠,目光眺望着远处的大海。这些修士多半都是来自内陆,鲜少见过海洋,或许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海。
  第一次出海的人,都会被大海的广袤和美丽而震惊,从而着迷。
  楚然倒是没有像他们一样对着大海移不开眼睛,挪不开脚步。毕竟他自幼居住在临海,临海靠近东海,随处可见海洋,可以说,他是与大海一同成长的。和那群内陆里来的人不一样。海域于他来说,司空见惯。
  这群内陆来的没见识的,楚然真不想承认他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这些人对着大海叹为观止的表情,勾起了他曾经的记忆,他以为他早已经忘记了,并不美妙,甚至是恐惧的记忆。
  那是很久以前的时候,十多年前吧……
  那是他身体最差的时候,长年的卧病在床,咳血不止,药石不灵。一日日的消瘦下去,生命力一日日的减弱,眼看着就要病入膏肓,或许哪一天闭上眼睛就醒不过来了。当时他的父亲,楚家的家主做主,将他送往了临海的白家,休养身体。话说这么说,但是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只不过是在推卸责任。
  怕楚然死了,引起白家的震怒。所以将他送往临海白家,到时候死了,就和楚家无关。其实,当时楚然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那时候,他眼看着就要死了,活不了几天了。哪有让这样重病的病人出行远游的道理?
  从京都来到临海,是乘船而来,当时年幼的他站在船上,手扶着船杆,满目震惊的看着面前深蓝广袤,无边无际,陆地宛若是被它吞噬了一般的大海,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后来……
  他遭遇了一场刺杀,他差点就埋葬在了这广袤而美丽的海洋里……
  直到现在,他都无比清晰的记得,海水自口鼻涌入,灌入体内,无法呼吸,张开嘴,鼻子呼吸,只有大量的咸湿的海水涌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没的那种恐惧……无措……窒息……
  那时候他以为他会死,逃不了,结果……
  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