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是这样。
我趴在天台边上，终于想起来了。
那个人就是如玉和如晴的姐姐，她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让我早点发现如玉两个人的动作，她不想让妹妹为她做傻事。
可是我觉悟的太晚了。
秦乐揉了揉太阳穴，大概是见多了，他把我扶起来，“得了，这案子就让刘鑫自己擦屁股吧，咱俩回店里。”
我们和刘鑫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去了。
车上，我们彼此沉默着，秦乐半开玩笑的问我，“怎么了？影响心情？”
我说先不回店里了，走，去咱们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店，喝一杯。
“成！”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秦乐一手拿着串，喝的舌头都大了，但是他们不是保卫，帮人做事而已，那还有那么多情绪。
几杯酒下肚，我喝的也有些迷糊，我说秦乐，当时咱们只要再努努力就能把人救下来，可是我没本事啊。
秦乐一个劲的喝着闷酒，“咱们不是救世主！凌秋雨，你清醒一点！”
酒精上头的作用，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我特么的只想好好卖我的佛牌！”
我实在是郁闷，看着一个活人死在自己面前那滋味并不好受，到最后，我喝的烂醉如泥，还是秦乐把我扶回去的。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以后的生命轨迹里，这种事情，我早已经习以为常。
我迷蒙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隐约的能够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身后七个跪拜的人。
我猛地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我坐起身体来，天色才微微亮，秦乐躺在我旁边睡的正香。
没想到这么早就醒了，干脆打开店门去外面呼吸新鲜口气，缓解头疼。
此时天色微亮，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等回到店里的时候，秦乐已经起来了。
“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
秦乐急匆匆的把我拉到一边，“店里来了个小孩，非得要见你！”
小孩？什么小孩？
我和秦乐一边往回走，秦乐小声说道：“该不会是你以前一夜春宵留下的种吧？”
我看了他一眼，我问他见到我和谁一夜春宵了？
“我随便说说，要真的你的孩子，那孩子妈还能不来？”
秦乐笑笑，但是那个孩子鬼精鬼精的，不好骗啊！
我们已经走到了前台，果然一个小孩手里拿着如脸一般大的棒棒糖正吃着。
这孩子，我的头猛地疼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孩子总觉得似曾相识。
那小孩回头，是个男孩，他晃着自己的腿，朝我笑眯眯的说：“终于找到你了！”
我心里一惊，并不把他当做孩子看，“你是什么人？”
“老大怎的如此提防灵雀？”
男孩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的眨，见我冷着脸，眼里泛起泪花，“难道不认得灵雀了吗？”
我皱眉，秦乐把灵雀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再过来的时候，灵雀笑嘻嘻的说：“原来你叫凌秋雨呀！嘻嘻。”
我问，你刚刚为什么叫我老大？你认识我？
“我认错人啦！”
灵雀依旧是笑眯眯的，“你和我姐姐长的太像啦！所以认错了。”
我仍旧狐疑的看着灵雀，只是巧合而已吗？为什么……为什么他叫我老大？
这和我做的梦里一模一样，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男孩不是普通人。
想到这，我捏了捏他的脸，又摸摸了他的头，却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问他姐姐是老大？
“姓江名琳啦。”
这孩子，撒谎都不打草稿。
我笑了，我说那更有意思了，你姐姐姓江你姓灵？
“我……”
灵雀嘟嘴，求救般的看向了秦乐，“秦乐姐姐……”
我说秦乐，你不会也知道些什么？不瞒你说，我做了个梦，梦里就有七个人叫我老大，所以我觉得这孩子来历不明。
听到我的话，灵雀眼前一亮，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秦乐拉住，“小孩子难免精分，这你都信？再说谁没做过稀奇古怪的梦啊，你别大惊小怪的。”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灵雀和秦乐，这两个人刚刚一定是说了什么，达成了共识，这才瞒着我的。
算了，一切自有天意，既然他们不肯说，我便不问了。
我说那好吧，你们俩到底瞒着我什么我不问了，等你们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秦乐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不是不和你说，是时候未到。”
我也不计较这事，换了个方式问道：“灵雀，你……你不是普通小孩吧？”
小孩很骄傲的回道：“当然了！我活了几百年了！”
我靠，天山童姥啊。
我眼神惊悚的看着灵雀，他改口说道：“嘻嘻姐姐你知道前世今生吗？”
秦乐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看吧，他比你年龄都大，我就说这孩子鬼着呢！”
我说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我无家可归了。”灵雀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我妈不要我了，我只认识你和秦乐姐姐，所以就来找你们了。”
“……”
我并不打算收留这孩子，直接提着脖领往门外一扔，随后就关上了门。
我说以后看见小孩子不要理，理了就是惹麻烦吧。
秦乐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却总是给我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知道些什么似的。
我本以为这孩子走了，结果到了晚上，我关门的时候发现他还坐在我店外的门口，那根棒棒糖已经快吃光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我问他一天都没走吗？
“是啊。”灵雀点了点头，还说等了姐姐一天。
这孩子，也真是死心眼，在这里待了一天，难怪我生意不好。
我皱眉，我说我这里不养吃白饭的，你倒是说问他一个小破孩能干什么？凭什么本事让我养你？
“别小看了我！”灵雀站起来，是我半个身体大，他神秘兮兮的笑笑。
“就凭……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哪。”
灵雀那双眼睛十分狡黠，我并不相信他的话，我说我不感兴趣，我也不养闲人。
“你不想知道玲珑皮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