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余鄞皱眉:“此次去有一定的危险。”他不想让她冒险。
陆卿言抬起下巴,坚定的说:“我带了银针,现在我能够用线指挥它去御敌。”
慕容余鄞也没再说什么,他率先跨到马上,伸出一只节骨分明的手。
陆卿言把手交给他。
慕容余鄞猛的一拉,陆卿言被他带到了马上,坐在了他身前。
一股清淡的味道顿时充斥鼻尖,慕容余鄞心神一荡,似乎又回想起昨晚抱着她睡时那抹柔软的触感。
他的声音不自觉低沉了几分。
“坐稳了。”
陆卿言耳垂微微发红。
慕容余鄞拉了缰绳,马儿便扬长而去,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泥花。
从幽静的小道上,经过茂密的树林,鸟雀被惊飞,小动物被吓得四散逃开。
陆卿言而后被轻轻地摩挲着慕容余鄞的肚脐,衣服之间只隔了两道薄薄的壁障,竟开始隐隐发热。
兴许是衣料有些薄,或者是马儿奔跑的速度太快,她的额头逐渐冒出薄汗。
陆卿言能明显感觉到慕容余鄞的呼吸似乎加重了。
来时的时候都未曾感觉到,难道是因为当时有平汶在?
慕容余鄞也察觉到了这种异常,他拉拢了缰绳,慢慢让马儿停下来。
“先休息片刻。”慕容余鄞吩咐道。
陆卿言连忙说:“好。”
待马停稳以后,她飞快的从马身上翻下来。
“那个,我先去洗洗脸。”陆卿言在马上便注意到树林的旁边有一条小溪。
边说着她便飞快的跑过去。
慕容余鄞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勾。
看来之前那种方法不行了,她要靠不容易厌恶他,那得等到何年何月。
她只能靠自己争取,要么投靠到他最强劲的对手之下,要么拥有能够威胁他放她离开的筹码。
第一招她之前用过,结果招惹了江东王,恐怕今后她一从太子府逃出去之后,便会到江东王的追捕。
除非……
她灵光一闪,除非能够讨得当今圣上的欢喜,让他放她离开。
她敢料定她母亲和当今的皇上一定有什么关系,只是当初为了不顾一切的逃离慕容余鄞,她便放弃了去调查的想法。
而且这个王朝的皇宫远不像一些小说女主到的那般容易进出,皇帝可是真正有着一定生杀予夺大权的人。
果真没钱没势就只能被人欺负,哪怕她再多心计也得被人牢牢掌控,毕竟她的力量有限,她也不可能突然去学什么绝世武功。
轻轻叹了口气,她捡起岸边的石头无意识的往水里扔。
谁知水里突然“砰”的一声,窜出了好几个黑衣人,黑衣人手上皆持着寒光粼粼的剑。
剑气来势汹涌的朝陆卿言要害刺来。
陆卿言瞳孔猛的一缩,手中飞速的掏出银针往前一挡。
银针在寻常的情况下自然挡不住利剑的来袭,但陆卿言这些日子里苦练章法,也并非是全没有用。
当一样细小的东西加速到了一定程度,那它的力量也会增大好几倍。用银针来抵挡利剑是有可能的。
当然,即便有了一定的技巧,银针的速度也不可能短时间完全抵抗住剑,陆卿言快速侧了身,肩膀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擦出了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