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卿听完,怅然失若地说:“早知道我当初便与你一同逃来了,没准现在还能做一对快活鸳鸯。”
陆卿言:“……”
徐幼卿瞬间又恢复嬉皮笑脸:“方才殿下来过这,对否?”
“他患了风寒。”
徐幼卿轻哼一声:“这就不得而知了,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说他怎么老往这里跑,还以为他金屋藏娇了。”
陆卿言想起方才慕容余鄞对她说过的话,心中一动。
“你们来这的任务,可是除掉食人怪物和查出下蛊的凶手?”
“当然。”
“那……你们何时离开?”
徐幼卿凤眸微眯:“你打探这做什么?不是给那食人怪物报信吧。”
陆卿言哑然失笑:“你不愿说我也不强求,只是听殿下方才所言,他有意要带我一起回去,所以我想提早有个准备。”
徐幼卿有些惊讶:“他要带你回宫?”
而后,又问了一句:“你愿同他回宫?”
陆卿言收敛嘴角的笑意:“不愿意又能如何?”
徐幼卿神色有些凝重:“既然你心里明白,那我也不便多说,你切记保重自己的身体,殿下……变了,东宫……也变天了。”变天两个字,他的声音轻若鸿毛。
陆卿言听了她的话,还想再细问,却见他已经止住了唇。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这个红薯给你,算我给你肚里这个小家伙的见面礼。”徐幼卿从怀里掏出红薯,放在桌上,便飘然离去。
陆卿言怔怔望着冒着一丝热气的红薯。
东宫变天了?
慕容余鄞被责罚关在宗人府中半年,如今这情形,想必是被皇上提前放了出来。
皇上的话,一言九鼎,想让他改口之前的话,必然要费许多周折。
慕容余鄞定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出来的。
徐幼卿回到庙里,便感觉一抹冰冷的视线攀爬而上。
“你去找她了?”慕容余鄞质问。
徐幼卿撇了撇唇,“没意思,这么快就猜到了。”
慕容余鄞哼声:“你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
徐幼卿翻了个白眼,一把坐在地上,“我说你怎么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与你说了什么?”慕容余鄞恢复冰冷的脸色,淡淡的问道。
徐幼卿说:“她倒是没与我说什么,只不过说要随你进宫时,是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
接着,他又继续说:“殿下,你说你当初为了能够提前出来见她,之前落下的伤还未痊愈,就贸然答应江东王的诡计。被皇上打了足足八十大板,冒死才求来这里的机会。”
“可这个女人,一点也不为之所动,这样的女人,你留在身边何用?”
“若不是之前受伤严重,落下了病根,你怎会如此轻易就感染风寒?”
慕容余鄞脸色沉了沉:“这些话,你以后切莫再说。”
徐幼卿张了张唇,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既然寻到了她,明日我们便上山吧。”
慕容余鄞吩咐:“你派两个人暗中在她家周围守着,她快要临盆了,去把隔壁的稳婆接过来。”